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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脚步从我身上踩过去,我感觉特舒服,新年的喜庆也逐渐消失,周围的人也开始忙碌起来,不过最要可怜的就是小偷,他们就没有节假日,小偷是节日活动最繁忙的一个,瞪着两眼,寻找好下手的目标。
年十五,我怀着激动地心情在飞机场门口徘徊,我提前一个小时就来了,飞机不像路上的汽车随时会堵,除了晚点一般都很准时,来之前我对她说,你拖着箱子出来时,第一个看到人一定是我。每一次有人出来我都很激动开心,虽然我知道都不可能是她,由于门口的人太多了,还有的人举着牌子上面写着名字。
我看着拥挤的人群发短信给她,你第一眼看到的人不可能是我了,不过我可以做爱你人中的第一个。四十分钟后,她发短信给我,ya,我穿着蓝色的上装,七分裤,白色的板鞋。
我在门口看到这样一个人时,她低着头走路,我不敢去叫害怕认错人,但是越看越像,我就过去拍拍她的肩膀,崔乐瑶吗?
她抬头看见我丢下箱子紧抱着我激动地说,除了飞机上的人,我第一个看到的是你,我好想你。
我酸着鼻子说,嗯,你好像瘦了,走吧,去坐车。
在车上我和她聊了一路,她硬是说我没有想她。我没有去解释,只是静静地搂着她,让她在我肩膀上多休息一会。
回到宿舍后,她立即把箱子打开拿出一套男装和一双情侣鞋。她把我推进洗手间让我换上看看。当我脱光时,她突然把玻璃门打开说,还有这个。我看到内裤当时就快崩溃了,我说,你不知道敲门吗?
她受委屈地低声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有这样的反应。其实我也没有生气,只是被吓了一跳,从来没有女生这样过。我换好衣服出去,看到她失落地蹲在那里收拾衣服,我从背后搂住她说,你没生气吧。她勉强地笑笑说,没有,你穿这个很好看的。
我说,我从来没有被女生这样,第一次,所以心里害怕,你别生气。
她说,第一次?“大嘴”他们为什么都说你绿街很多次。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卢云婕对吧,没关系,你可以去喜欢她。
我说,他们开玩笑的,你怎么了?我还是你爱的人啊!
可惜,我不是你爱的人。她坐在床上不愿看我。我说,我不爱你,我为什么答应你,我不爱你,我为什么去等你,我不爱你,我为什么给你买你所喜欢的东西。我没有理由不爱你啊。
我不喜欢别人骗我,你在卢云婕家和她睡了十二天,而我刚才开一下门你都这样,不要再骗我了,我爱你,但我不能爱你骗我。我不知道她怎么知道这个事情的,而且还知道的那么详细,我一个反应就是卢云婕,或许是她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说,如果我不爱你,我带着干什么。我把袖子卷起来把她送给我的篮球手链给她看。
分手吧。你可以出去吗?我要一个人静静。我想去拉她,她却闪躲。我说,我爱你,一直都是,我们究竟怎么了?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这样了?
最后我无奈地走出去把门带上。
我走在学校的马路上,心里像是最近几年的煤矿----空空的。
回到教室,我用脚踢踢前面的凳子,我说,你和崔乐瑶说什么了?她疑讶地说,你说什么?
你和她说什么?我问。
你说明白点,什么我和她说什么了。你怎么了?
我说,我和她分手了。我对她招招手,让她头转回去不要再说话。我趴在桌子看到杨千松的书本,我有点想他了,我记得他说过的,友谊是在别人最低迷,失落的时候才会出现。现在我失落,难过,却不知道找谁哭诉,我想起以前,我被老师骂的时候他总是安慰我,帮我。他知道我有着牛脾气,我不肯服输,我和他打篮球非要赢他才肯罢休,我和老师吵架不会说我认错,我低头。但是每次和老师吵架我都是失败的那个,我现在明白我为什么和老师争执是因为我从来没有赢过他。很多次我看到胜利的曙光,他们就会把家长,教育局,开除搬出来,这让我很误会开除是他们的爸爸妈妈,每天都要开口说个几十遍。
我从书柜里找到圆规,在课桌上开始刻,为什么,为什么,刻到我心里绞痛,刻到我全身酸疼。把书向前推推,然后握着圆规一笔一画地刻上,瑶,我爱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我们怎么了?我们究竟错在哪?我们都没有错对不对?
放学后,我的下颌仍在书上。我在等崔乐瑶,我相信她会回来,卢云婕在前面专心地看书,她似乎已经不是那个喜欢吃和睡的女生了。就像我和崔乐瑶两个小时前还是情人,现在形同陌路。
是谁在改变这些?站在高空中的巫师,还是自己?
在南方盛开的绿荫下,我失恋,来得不快不慢,恰好地割开我的情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