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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起这封信,看到卢云婕简朴的衣着,果真像杨千松所说那样,干净的孩子。我突然想伸手去摸她,摸她干净的灵魂。从保安室出来,卢云婕小心翼翼地问我,没事吧。他还好吗?
嗯,他还好,他希望他出来后你还记得他。他说他喜欢你现在这个样子。我知道他说的某人是谁,我知道他很喜欢卢云婕,在初中我就猜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
记忆回到两年前,初次见到卢云婕是她转学来到我们班,她穿着其它学校的制服,全班女生见到她的模样都因为嫉妒而去损她。第一天放学她就被同班女生欺负,我看见她坐在位置上不说话任由她们在那叫骂,后来一个女生想动手的时候,杨千松想去帮忙又不好意思就让我去。我抓住那女生的手,让她滚开。当时,我和杨千松就是学校的差生,到处惹事生非,每一次在教导处杨千松都替我扛着。
后来,卢云婕很少和同班女生交流,天天和我们混在一起,偶尔也说说粗话,杨千松对她很好,会把很多零食分给她一半,会给她买哈根达斯,买最新款的衣服,给她买早饭。但是他一直都没有对卢云婕表白,我几次暗示他,他也会当做没有听见,扯开话题。等到高中在教室看见她成熟打扮,如果她不叫我,我还以为班里来个不认识的美女。我认为她喜欢杨千松,因为杨千松说她穿这种衣服很漂亮,她等到这学期才开始改变姿态,很淑女。我问她为什么这样,她说,我在为一个人改变。我想杨千松知道后一定会很开心,因为他不喜欢卢云婕的暴力。
卢云婕跟在我后面没有说话,我把信给她,她请求我让我把信给她收着。她对我说,还有一封呢?
可能刚才看信疏忽了,我以为他给我写的第一封信被管他的人给收去了。我想到一定是班主任忙着数钱忘了给我。
晚自习,我到办公室去问老师要信,由于上次打他的事情,他很没面子,本以为可以整我,没有想到赔了夫人又折兵。他上课都不看学生,他怕看到一张张鄙视,嘲笑的面庞。那件事以后,我也很少去惹事。班主任头也不抬地说,我就没有看到过信,什么时代了还写信。他又温和地说,可能在主任那,没有拿过来。我心想班主任今天是不是中了彩票,声音突然变得像只温顺的绵羊。当我跑到主任办公室,主任对我说他不管信,信是直接由保安室给班主任的。我又跑到保安室,看到那个傍晚训我的保安,我问他,有没有多余的信。他说,这里从来不会存积信。每天来的信都不会在这里过夜。我再回到办公室,班主任已经不见了,其他老师说他回家了。我当时就反应过来,我被他给耍了。
我坐在他的位置上把他抽屉翻个遍,除了在试卷里夹着的黄片就再也没有让我心跳的事情,我把黄片揣到怀里走出办公室,心想,明天不给我信就把黄片寄给教育局。当时我还在“大嘴”面前大肆赞扬自己,多么聪明,诸葛亮都不如我,我乃是二十一世纪的诸葛亮,他们见到我手中的黄片为了想一睹为快,也在夸奖我是这个时代新军人物,就差把我说成巴菲特兼职联合国秘书长职位了。卢云婕回过头问我怎么回事。我问她,你想知道?
她点点头说,是什么?
看后不要骂我哦。我说。然后看她确定的表情,我掏出黄片,给她看。没想到她居然和我说,哦,黄片啊,你们男生最喜欢看的了。
喂,喂,说话注意点,什么是你们男生最喜欢看,不要那么确切的说。我把黄片收起来,看到“大嘴”他们一副狼样说。
你不喜欢看?
她这个问题问到我软肋的地方了,不是我不想看,是我没有看的机会。“大嘴”他们也不告诉我黄色网站,想拿他们mp4“研究”时他们正在“研究”,他们不“研究”时里面就没有了。我对卢云婕说,看过一点,都只是跟在别人后面研究,至于喜不喜欢我需要看完才能做结论。好比,看一个电影不能看了一个接吻情节就说它好不好,要看完才有发言权。要说色戒,你要只看到激情戏,你一定会以为那个是黄片前的调情阶段,对不对。
那你要看的一点是什么情节?
我说,就是激情戏后面的情节,然后告诉她我是好孩子不看这个。她对我也比较相信,认为我不像“大嘴”他们那样去绿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