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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午饭的时候,卢云婕不停给我打电话,她在短信前面的l已经加到三个。我看看崔乐瑶说,这里的饭菜好吃吗?
嗯,你接吧,没有事。崔乐瑶把碗里的肉都夹给我。
我说,不重要的电话。嘿嘿,你这么瘦,也要多吃肉,知道吗?
我把手机关掉后,和崔乐瑶向山下走去。打算坐车去市区住宾馆,但是想想还是算了,这里也许没有市区舒适,环境应该是比那里好多了。
后来还是回到市区,这里的许多旅馆都满了,还有的被人租下来了长久的住。看这四周的环境不得不佩服这些人的鉴赏力,四面环山,安静的屋子,新鲜的空气。凌晨四点可以起来爬到山顶看日出。晚上可以看着夕阳红漫步在羊肠小道上。
我在返回的路上对崔乐瑶说,我们以后住在这好吗?这里很安静。你喜欢吗?
她说,嗯。
我们没有到原先的宾馆而是在一家星级的宾馆入住,晚上都没有怎么吃,然后就匆匆地进房间。走了一天想洗洗澡,睡个觉。
我们睡的是一人间,一张偌大的床。我把包放在椅子上对崔乐瑶说,你先洗,然后我再洗。说完,我把电视打开坐在床上,一直换台。
七米处传来水冲出水龙头的声音,崔乐瑶突然叫了一声。我把遥控器扔在床上,大步跨过去,把浴室门打开。我看见崔乐瑶缩在墙角,水龙头热气扑面而来,让我差点喘不气,我没有说话默默地把水关掉,然后一点点帮她调试水温,最后我说,可以了,小心点。
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缩着身体在床上,我搂着她有些颤抖的肩膀。我吻她湿润的双唇,灯光照出她微红的脸颊。我们闭上眼沉醉在这之间。
灯开了一夜,我朦朦胧胧地起来,感觉背后生疼,在洗漱台发现自己手臂和背后被抓了很多道印子。刷牙的时候心里突然涌出无限的罪恶感。
我使劲地捶着墙壁,希望将这种罪恶感给砸出体内。
ya!
我看见崔乐瑶扶着玻璃门看着我,我看见她虚弱的身体上前搂她。我说,对不起。昨晚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她微笑地对我说,没事,我爱你。
我去吻她,全身又像吃了兴奋药品一样,手上的血管都隐隐显现。
后来五天里,我们两个把手机全部关机,失去对外面所有的联系,每天服务员都会按时送饭,就像囚牢里的犯人,到点吃饭。这三天我们没有看电视,没上网,一直在聊天,谈论着过去与未来。聊到她小时候的趣事以及,说着她曾经的周遭发生的一切。我告诉她我这些年家里的状况,说着自己对未来的期望,说了很多天马行空的想法。我希望我们以后能在一个学校,一个城市,做着普通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里能有这热乎乎的饭菜和等着我的爱人。
然后洗澡,睡觉,吃饭。更多是诉说这十几年来那些不快的事情。这种诉说好像让对方来心疼自己亦或是一种坦白,更多的是得到安慰得到心疼吧。这种几近地狱而又在天堂边缘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