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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又是两道剑气袭向了自己,看来云远是真的决定不近身了,单以剑气与自己对战。
剑气对箭,无论怎么想都是云远吃亏呀。
剑气的消耗可比岩堇拉弓引箭的消耗大多了,岩堇只需在箭枝上附加天地之力即可,就算这样消耗也是比云远小的。
既然云远打着这个主意,自己一味闪躲就没意思了。
两人现在的交手变成为谁也没想到的样子,使剑的人不想近使弓之人的身,却与她远距离打得有来有回。使弓的人肯定也不会主动近他人的身暴露弱点。
两人就这样硬拼着,只有实在来不及出手应对之时,两人才稍加闪躲。
“这样下去云师兄会输吧,他的消耗可大多了。”
这是所有人的想法,除了云远自己和红红。
渐渐地,其余人发现了不对劲,云远已经挥出十几道剑气了,可仍旧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就连先前说云远剑气覆表消耗不小的先生也发现了不对劲,这么久了云远还能坚持下来,已然不是入室境的功力所能支撑的了。
不止如此,岩堇的压力也越来越大。
因为她能清楚是感知云远的挥出的剑气越来越强了,起初还能一箭对一剑,现在岩堇已经要使用更多的天地之力来应付云远的剑气了,甚至于有时要射出两箭才行。
观战之人也发现了这点,怎么这样的远程攻讦使弓的人对上使剑的人却逐渐落入了下风。
其中只有云远自己与红红知道原因了。
云远以手上藏绣施展剑气,借助剑内阵法相助脉息消耗本就要少很多,而云远修的玄珠之法,对于脉息之力的消耗也不大,云远自然也比同境一般人支撑更久。
况且以玄珠之法施展出的剑气,威力可远比常法所施展,云远稍加控制,就能让岩堇以两箭之威才能挡得住自己一剑。
又挥出了二十几道剑气,云远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岩堇却有些累了,一直保持着高频的拉弓引箭之势本就是件体力活,这对于常年练习的岩堇压力不大,但对于天地之力的使用压力可不小。
岩堇也只是才入室不久,能调用的天地之力有限,可不是谁都如云远一样能借玄珠奇效,只需一点脉息及心神之力就可以借用天地之力,亦或是通过手中藏绣内的阵法激发剑气,其余人可是要花上多得多的功力与心神才能做到如此。
要是不用借用天地之力,那么岩堇仅凭自身脉息之力射出的箭可挡不住云远多久。境界越到高处,一般武者对于天地之力的运用越是得心应手,而脉息之力用得就越少了。
如若脉息是将武者引进武道的大门的散碎银子,那么天地之力就是武者的藏金宝库。但无论再富有的人,散碎银子始终是离不开的,即使是拥有命星的特殊之人,也只是与某种星辰之力更为亲近,能吸纳更多的天地之力,但却无法将体内的脉息之力驱逐殆尽。
“停,我不打了!”岩堇开口叫停了。
岩堇收了弓,云远也收了剑。两人所在的空地已经一片狼藉,云远背后的上山台阶石壁上满是断枝箭孔。
“你们俩都很不错,虽然才入室,但身手已经很不错了,比一般人强上不少。特别是你,小远,不知道你怎么做到的,但你刚才展现出的功力完全不像是才入室之人所能拥有的。”武时点评了两人的表现。
“嘿嘿,机缘巧合有所得而已。”
“云师兄,你这招我们没法学呀,我们还是不知道怎么近身,你上次在黄沙书院是怎么赢的岩师姐呀?”有人问出了心中疑问。
让两人交手本意一是想看看现在两人谁更强一样,登堂之战两人的差距本就不大,云远赢了也有运气成份,现在重新比一场看是否有所改变。
还有就是想看一看云远对战使弓箭之人是如何近身的,从中是否能有所得。结果却成了这个样子,云远没近身,直接以深厚的脉息及天地之力与岩堇对拼胜了这比试。
外人是如此以为,但云远与红红都知道,自己的脉息之力与其余人相差不大,靠的还是玄珠的神奇与藏绣的奇妙。
云远还没说,岩堇开口向提问之人解释,“当初呀,他也是借剑技挡住了我大多数箭,最后以身犯险硬受了我一箭强行近了我的身,最后用剑挑断了我的弓弦以后才胜了我。”
听岩堇这样一说,其余人才知道原来云远也胜得凶险。岩堇说得轻松,但要做起来可不容易。先不谈如何挡住对方射来的箭枝,就是最后硬受别人一箭都没多少人敢如此,一不小心可就得死在那儿。
岩堇继续对四周书院的弟子说,“其实与使用远程武器的人交手,无论是弓、弩还是流星标这一类的暗器,最好的办法肯定是近身交手。想要近身交手的第一条件就是身法得快,至少不能比对方慢,否则的话很难很难靠近对方。”
“这身法自然是越快越好,要想比对方更快不难,但对方可不会以身体与你对抗,是以手中长箭与你交手。其实无论使什么武器,刀枪剑戟,武器的速度一定是比人的速度快的,所以你们最好是能快过对方射出的箭,这样才有更大的优势。”
“但是,这是很难的!除非修为差距过大,如若是这种情况,就算不近身也能有很多种方法打败对方。”
“但至少,你的身法速度要高于对方身法,这样你才能有机会靠近对方。至于靠近对方的方式,也无非硬、软两种方法。”
“硬就是顶着对方的攻击前行了,比的是谁的杀力更强,功力更盛。软就是通过躲、诱等方法,不与对方正面比拼,尽量减少功力消耗,通过自身或周边环境创造机会靠近对方。”
“实战之中其实是软硬兼施的,这我就不多说了,大家都是聪明人,一说就懂。但这点不止你们知晓,我们用箭之人也知晓,我们还会比你们花更大的精力在这上面,因为你们的对手不止我们使弓之人,更多的还是短兵相接,但我们的对手可基本全是使短兵的。”
道理其实很简单,但不在此山中是不会有人观此山风景的,岩堇只是将此山风景展现给了大家。岩堇的话给书院弟子带来了许多启发,特别是同修弓箭之人。
“感谢岩师姐指点。”
“那云师兄,你那招剑气覆表是如何做到的?”
这个问题云远不好回答,其余人也无法学习。见云远面有难色,武时为云远解了围,“这你们学不了的,剑气覆表一般人得到了虚神境才能使出,没有特殊的机遇入室是无论如何使不了的。”武时先生环视了一圈继续说,“你们谁可有奇遇?要是有的话,应该已经会使了吧,哈哈。”
周围之人也轰笑了起来。
“好了,都散了吧。各自忙自己的去吧。”
云远与岩堇重新回到了武时先生身边,边往武院里面走边聊着,“武先生,这”岩堇指了指身后与云远交手打得稀烂的场地。
“呵呵,没事,是我失误了没预估到会这样,会有人来收拾的,无需介意。倒是江星,你怎么想起来武院了,平日里你可是不怎么来的。”武时先生对于江星来武院倒是有些好奇,江星是真不怎么来武院。
“嘿嘿,武先生,我只是陪云远与岩堇来武院逛逛的,没什么其余事。”
这倒是红红的风格,武时也就略过了。作为云远现在的教习先生他也带着岩堇逛了逛武院,还问了下黄沙书院修武之法有何不同与特殊之处,方便武时借鉴一二。对于能说的岩堇也知无不言,谈得也算高兴。
逛完武院以后,三人开始向山下走去,路上岩堇问红红,“红红,你在书院就是像今天这样读书修武的吗?”
“对呀,有什么不对吗?”
“不对的地方可太多了!你这样都没把你赶出书院,已经很不错了!”
“书院怎么可能把我赶出去,我这几年在书院读书可是读懂了好多道理,与刚来之时相比进步已经很大了。像我这么天才的弟子,书院怎么可能舍得赶我出门。”
云远也帮衬道,“是呀,你是没见过红红才来书院时候的样子。现在与那时相比,红红可谓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如若是这样的话,红红你还真是个天才。”
“那当然,你也不看我是谁!”红红骄傲地抬起了头。
“不过我说的天才,是说你修武是个天才,单凭自己修炼都能练到同境第一的水准,反正我是没见过比你更天才的人。不过,读书的话,那可就离‘天才’二字有些远了。”
云远可是给岩堇说过,红红自入书院以来,武道一路从来都是同境第一的。
哈哈哈哈,岩堇的话引来云远一阵大笑。
“其实,你见过修武比红红更天才的人。”
“哦?谁呀?我怎么没印象。”
岩堇可不认为自己书院里有比肩红红的人,否则的话,入室第一也不会被红红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