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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跪的是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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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嘶……”被朝拜的画面没有出现,我听到四围全是尖锐的动物声音。

一张血盆大口从天而降,将我整个人都包裹在其中。

“该死的,救命!救命!”

我惊慌失措,胡言乱语,只看到眼前蠕动的红色肉质,一支细长的长鞭子从深渊里探出来,头尖儿处分了两个叉。

“回来!”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揪住我,用力把我扯出了这个恐怖的深渊。

“哈呼……哈呼……”我重重地喘着粗气,眼前是那口棺材以及汪重阳惊愕的脸。

汪重阳推着我的肩膀:“三儿你怎么了?发什么疯乱吼!”

我缓过神来,回头去看老南北:“刚才我看到了一只……我说不上来那是什么!”

老南北闭着眼睛,烟杆耷拉在我的六指:“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了。”

“知道了?南北爷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汪重阳张着嘴巴,“二哥身上发生了什么?”

我也疑惑:“我完全没有和二爷产生共鸣,那个画面到底是什么?”

老南北神色紧张:“不好说,有东西阻碍我们和汪二爷沟通,形成了一道灵魂上的阻隔。”

汪重阳讽刺道:“想不到这汪家村还有你老南北处理不了的邪乎事儿?”

“掀起来,掀起来!”屋外面传来吵杂的声音,“这么邪性的事儿,怎么没人通知保安团!”

幕布被掀开,马灯光芒照射进来,差点把棺材两边的蜡烛吹倒。

身材臃肿的保安团长杨德富立在众人中间,指着里边开骂:“汪重阳你个没种的,就信了燕南北这神神叨叨的老骗子?”

我一向看不惯杨德富跋扈的作风,拔腿要上前力争。

老南北按住我,很恭敬地给杨德富让出一条路:“杨团长,您来得正是时候。”

杨德富身后跟着两个打手,后面是不知所以的村民:“我再不来,这汪家的白事都要被你给毁了。”

“快吧幕拉下来!拉下来!”汪重阳才反应过来,堵住了要上前的老嫂子和村民。

杨德富骂骂咧咧推开老南北,往棺材正面一站:“你他娘的……哇哦……”

晚上进的饭菜直接呕了一地,两个打手上来搀扶,仅仅是看了一眼跟着也成了软脚虾。

我憋住没笑,心想杨德富不过就是有几个大洋,买了个保安团长玩,没什么真本事。

杨德富缩腿往后爬,还大骂:“这这娘的进了什么怪物,恶心死我了!”

汪重阳急忙去搀扶:“杨团长您小声点,这是我二哥,汪家二爷!”

两打手勉强支撑起来,替杨德富抚着胸口:“二爷才死几个时辰,就这番光景?”

“作妖,作妖!”杨德富没几个见识,“这这这……”

汪重阳顺势指着老南北:“就是死得蹊跷,这不找南北爷给瞧瞧,还没有眉目呢。”

杨德富整理好衣着,故意在老南北面前昂着头:“你这老……老骗子,看出来什么了吗?”

“没有。”老南北埋着头往外走,用烟杆支起了幕布,“时间也不早了,三儿该回家睡觉了。”

我只能跟着老南北出了房间,外面都是汪家人期盼的眼神。

“南北爷,二爷他……”老嫂子被人架着过来。

老南北若有所思:“不好说,要过了今晚才能见分晓。”

“三儿。”汪小芳搓着双手,泪珠子在眼眶打转,“爷爷就这样没了。”

我和小芳从小一起长大,见不得她这样:“小芳没事,以后三哥我罩着你,我都已经学会捞骨……”

“啥?”小芳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老南北一把拖开我,不让我把话交代完:“天黑夜凉,各位今晚都好好休息。”

汪家人拜别了老南北,准备往里屋去探。

“打住打住!”杨德富嚷嚷着从里边出来,“汪二爷死得蹊跷,保安团要深入调查,今夜谁也不能接近!”

老嫂子一听忍不住要往里边钻:“我要进去陪她。”

杨德富给周围使了眼色,藏在人群中的打手都出来了:“老嫂子相信我,我也是半个汪家人,一定给您守好了二爷。”

“是是是,就放心交给杨团长吧。”汪重阳急忙使唤走了汪家人。

我被老南北揪着走,好不容易挣脱了:“二爷这副模样,我们就这么走了?”

老南北走开了人群,才道:“那下颚骨正是二爷的应声骨,我们找得没错,你的六指感应得也没错。”

“那是燕家的捞骨术不灵光了?”我故意问。

老南北苦着脸:“你也是出师不利,着了邪魔外道,那东西能阻隔应声骨的感应,不简单。”

“那正好回家睡觉,明天再看!”我折腾了一晚上打着哈欠。

“回个屁!”老南北拍醒我,转头往汪家大院去,“趁着大家都在主屋,我们去侧堂。”

月黑风高,哀乐奏得响亮,这汪二爷的尸骸加上汪家大院的氛围就不是人呆的。

我果断拒绝:“侧堂不就是二爷经常拜那东西的地方?”

“拜的什么你刚才也没见着,走。”老南北扬了扬烟杆往大院深处走去。

我虚惊一起,刚才应声骨感应出现的东西我没有说出口,看没看到什么东西按道理老南北不该知道,难道他真是神人。

汪家大院是汪家村中心,祠堂所在地,院子占地极大,四通八达。目前所有人都集中在前堂,后院就是幽暗清净。

侧堂在大院深处,大门棕色漆造,门上挂一面同心锁。

“既然经常要来拜,为什么要上锁?”我摇着锁,这种同心是顶锁,要用专门的铜顶顶开,十分少见。

老南北用烟杆头子点在锁头上,那锁铛铛一声滑落:“汪家有佛堂,所以这里边拜的自然不会是佛。”

“不是佛,难道是魔!”我接了一句。

老南北双手后背:“是魔是佛不亲眼看看又怎么知道?”

我急出冷汗来:“老南北,你这是要偷进去!”

老南北无所谓:“汪家二爷死了,这汪家村就我一个长辈,这是进、不是偷。”

我还要辩驳,只见老南北只身上了青绿色台阶:“喂,你还真往里边走,喂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