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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右手的温度也开始提升，将覆盖在上面的冰晶慢慢融化，随着温度再提一阵热气烟雾也浮现出来。
“哈！”齐桑手掌被高温灼热，抽筋一下弹开，“看来刘瞎子选你作徒弟是正确的。”
我看着左手，没想到从太平道术上学得的第一道符纸竟能让齐桑忌惮：“这就成功了。”
“如果以你身上的龙尾骨为媒介驱动，凝火符的威力还能加倍。”齐桑指点道，“有此两件宝贝你行走江湖也是时候了。”
我心喜之余又转向了青龙镇：“前辈，你当真不管镇子了……”
“管就是让她失去重铸肉身的机会，不管……”齐桑怅然若失，难以抉择，“练了这身修为又为了什么，哎要事齐白有你这样的悟性就好了。”
“齐白不是你的儿子？”我问。
“啧……只是一个学艺不精、心智不灵的烂徒弟。”齐白有些伤感，“说起来此事也因齐白贪念而起，我也有责任。”
“这么说你愿意帮忙了。”我信心大增，齐桑出马青龙镇百姓一定有救。
齐桑本应是大善之人，加之被我纠缠：“如果光是小白还好说，如今加了一只冤魂，也不好办。”
“你和那白狐……就是小白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忍不住问。
齐桑也给我倒了一杯茶：“说起来都是我害了小白，不然也没有今天的事！”
“我知道小白化为人形嫁给了你。”这是我通过小白的爪子感知到的。
“呵，捞骨人有两把刷子。”齐桑抿了口茶道，“那你知道我和小白还有个承诺吗？”
我点了点头：“不能把雪夜晚上发生的事情告诉任何人，也就是不能把女人是白狐的信息传达出去，很简单对吗？”
“哎，人都是重感情的。”齐桑很感触，“小白跟我回家救治了我阿妈，一家人倒也幸福，只是我怎么能在老人家临终前欺骗她。”
“所以……你告诉了你阿妈？”在普通人看来这十分正常，“那小白呢？”
齐桑长吐一口气：“我以为那只是简单的誓言，没想到却是小白的法门，她的身份被揭穿会让她失去肉身，人类的和灵兽的……”
我下意识去看天空，乌云还在却没有任何白光：“也就是之前那道白烟？”
“小白伤心欲绝几欲将怒火发泄在青龙镇百姓身上，我答应终身守着棺材孤独过日算是对自己的惩罚才平息了她的情绪。”齐白回头看一堆棺材，他做到了。
我终于明白，这就是钟伯说了齐桑战妖狐的真正画面。
齐桑再去倒茶，水已经干了：“我怀念小白收了徒弟干儿子改名为齐白，不想这小子果然是我和小白之间的劫。”
“齐白和秦镇长计划剿灭青龙山，只是牺牲了一个无辜的女人，怎么会让小白怒火重燃？”我不解。
齐桑是高人早就知道了一切：“那女子秦丹本是青楼头牌，也是为钱行事，布料自己的命也被镇长和齐白算计在里边了，能不怨恨？”
两个同样苦命遭遇背叛的女人，两两怨一相结合成为更大的恨，可想而知。
“我们要去哪儿找她们？”我学了凝火符更有信心。
“不用去找，青楼女子的首要目标是你。”齐桑斜眼看着天空，“她的仇是青龙山，青龙山上还有几个人！”
“呼……”我早已想到自己是跑不掉的，只是这话一落远处的白烟已经集聚起来，形成一尾长龙朝棺材铺扑过来。
齐桑起身，一脚踢破棺材，里边便冒出一条叮当响动的铜钱链条：“这是双生怨灵，一个目标在你，一个目标是我。”
白烟来势汹汹，幻化出体型庞大的白狐以及五条环天而动的尾巴，每一条尾巴末段分裂出一张女人的脸颊，模样怪异。
我一手握紧降魔杵，一手往后面去拿老南北的烟杆：“我们要怎么办？”
“别紧张。”齐桑拍我肩膀，“你身体特异，只能左手拿灵物，这龙头棍你还驾驭不了。”
我想也是，自从出来之后爷爷的烟杆反而没有刘瞎子的降魔杵发挥的作用大：“我要用凝火符去烧那冤魂吗？”
齐桑早有计划：“小白是善、怨灵也是可怜，不得已下我会把她们打散再行处置。”
“嘻嘻……”那怪物已经临近面前，声音里边掺杂了白狐的轻柔和秦丹的尖锐。
我和齐桑忍受着强烈的风暴，仰头看着她们，形成一时间的对峙。
白狐的眼眉抬起来：“桑，你看现在没有人能救得了青龙镇了，不光是我不允许，她也不允许！”
“嘻嘻……”白狐尾巴突然甩过来，五张秦丹的脸在奸笑，“青龙山上的人跑不掉，青龙镇的人也得死。”
“是你和秦镇长狼狈为奸，咎由自取！”我忍不住骂了一声。
那五张脸朝我聚集过来，吐出了鲜红的舌头：“他们欺骗了我，我只是帮个小忙，他们却想要我的命，要我的命！”
我受不了秦丹恶心的愤怒，背着手已经开始画出凝火符。
齐桑和白狐说话倒很缓和：“欠你的人是我，和青龙镇的人无关，你要取我性命我随时都可以给你。”
白狐伸长颈子围绕着齐桑一圈：“让你死了，又怎么能够感受到背叛的痛苦，我一直下不来决心，现在有她就好了。”
“又谈不拢了？”齐桑和小白的对话看来不止一次。
秦丹的脸颊像眼镜蛇头一样高高耸立，等不及要吃了我：“我想起来了，当时你也在山上，你看我美吗！”
“美！”我左手一扬起降魔杵，以其催动凝火符，朝着秦丹一张脸打了上去。
法器加持下的火符明显比之前凶猛太多，一上前就将那条长着脸面的尾巴烧光。
“啊啊……”尾巴急速退却，秦丹发出惨叫。
小白扭头要去照应自己的尾巴，面前却挡着齐桑：“上一个徒弟已经死了，你又教了一个徒弟来送死？”
“你知道被你们杀死那个徒弟叫什么吗？”齐桑还没有出手，“我给他取名小白，只是想有事没事的时候叫叫你。”
白狐楞了一下，发出笑声：“这不足以弥补你的背叛，所以他死了你再也没有小白了。”
“也再也没有青龙镇！”秦丹稍微振作，四条尾巴如麻花般拧在一起向我窜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