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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倾语气不急不缓:“还请众位小师父好好想一想,说说有没有发现遇害的几位执事在生前有没有不对劲的地方。
只要是有稍稍不对劲的都可以说出来,不必拘泥于时间前后,本官也定会竭尽全力找出在静空寺作乱行凶的人。”
静空寺住持也示意众人不可有隐瞒,要全力配合大理寺办案。
立刻就有小沙弥开口了;“前段时间,小僧发现了点不对劲儿的地方。”
晏倾:“小师父请讲。”
那小沙弥迟疑着看了四忍执事一眼,四忍与先前遇害的三人是师兄弟。
师兄弟四人:大师兄四忍,二师兄四慧,三师兄四通还有最小的小师弟四戒,四人是静空寺住持净尘大师座下的弟子。
住持底下接连三个弟子遇害,看起来人都苍老了不少,这两天寺里的事宜都交托给了空见长老来处理。
四忍一边搀扶着住持,一边瞪了那小沙弥一眼;“有什么就说,看我干什么?”
住持:“有什么就说吧,大理寺的大人都在这儿呢,莫要有所隐瞒。”
小沙弥便开了口;“前段时日,我偶然撞见四忍执事和四慧执事在争执。”
晏倾:“可有听清他们二人在争执什么。”
说完他的余光瞟了一眼四忍。
四忍脸上神情并未有太大的变化。
小沙弥:“不久前,传出住持要从四位执事师叔里选出一人继承住持的一身医术和毕生所习得到佛法。”
净尘住持,不仅是领略了高深佛法的高僧,还是拥有一身精湛医术的大师。
小沙弥:“两位执事师叔似是在争执谁继承住持衣钵的事情,四慧师叔说了一句四忍师叔不够资格的话,后来我被四慧师叔看到了就跑开了,后面的话我不曾再听到。而四忍执事和四慧执事平日里最是合不来。”
晏倾直视着四忍的眼睛,企图捕捉对方的神色:“四忍执事,可有此事?”
四忍没有多想就回答了晏倾的话:“有。”
晏倾:“自那次以后,两位执事可还有过其他的争执。”
四忍的脸色黑了下来:“晏大人这是何意?莫非怀疑是我杀害了自己的同门师兄弟?
我与师弟确实有过争执的时候,不过下手害自己师兄弟的事我四忍做不出来。”
晏倾轻笑了一声:“四忍执事莫要动怒,本官只是例行询问而已。本官不是那种会随意给人定罪的人,当然也不是会放过凶徒的人。”
“还有没有小师父也发现过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
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大人,小僧此前曾听见四忍执事和四通执事在争执。”
晏倾:“哦,俩人因何事起了争执。”
站出来的小沙弥回答道:“四通执事负责寺里的外出采买一事,小僧听见两位执事因着外出采买之事起了争执。
四忍执事说四通执事近来采买的瓜果和祭拜、供奉时所用的一应物品质量愈发差了,四通执事则解释着这两次去慢了,没有买到上好的……却不想……”
那小沙弥看了四忍一眼,颇有一种认定了四忍就是凶手的样子。
他还上前交了一样东西给晏倾,又在晏倾身边耳语了几句。晏倾这才反应过来小沙弥如此笃定四忍就是凶手的原因。
四通算是这位小沙弥的领路人,小沙弥看向四忍的眼神竟还带了几分仇视意味。
四忍眼皮突突直跳,就凭这点就怀疑到了他身上,他此刻只觉得自己平日给这些年轻弟子布置的课业太少了。
晏倾当然不会因为这两则消息就说凶手是四忍,不过也会保留一丝怀疑就是了。
而这时,在屋顶偷听的那人起身离开了。
住持听完说了一句:“终是起了贪念,佛祖降下惩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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