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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车夫小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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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薄锦韵薄情,主要是她自来了烆州后觉得什么事都是新鲜的,什么手艺都想学两手,学了三日骑马后,到了秋收时节,薄锦韵又去了陪李大娘割稻子去了。

一天天地辛劳个五六个时辰,谁还记挂着什么情情爱爱的小情郎呢?

实则说是拜帖也不准确,京中贵女互相往来都会互发拜帖,但在烆州哪有这规矩呢。所以当割了一天稻子夜里才回来的薄锦韵在石桌上看到那封明显是临时写的拜帖时,她稍微试探了这几日一直在书房隔间帮着薄勤做杂事的沈迎春就得知下午来拜访老爷的书生里确有一个品貌非凡的郎君时在薄家待了两个多时辰才走。

原是扑了个空。

沈迎冬还说薄勤叫薄锦韵今日回来后要去书房找一下他。薄锦韵心下一惊,怀疑周鹤游这愣头青不会直接就和父亲摊牌了吧,也不知父亲能不能接受自己找了这么个穷书生。

待薄锦韵忐忑不安地走进父亲书房时,父亲却只把一封未开封的信交给了她。

“父亲这是何意?”薄锦韵稍微一摸这用纸就猜到这信是从京中寄来的。

京中寄来的,又是独独给她看的,稍微一想就猜到是谁。

薄勤也很犹豫要不要把信给女儿,如今的局势若是烆州这事办好了,女儿必定能风风光光地回京做太子妃。若是放在从前他必定自己悄无声息的处置了这信,可从京城来烆州这一路上他愈发感觉女儿是个能自己拿主意的。

“这信既是给你的,为父相信你能自己处理好没有别的意思。”

知道父亲没有在烆州苦疯了打算卖女求荣也没有发现自己和小书生的情爱轶事薄锦韵就放心了,随手把信收了打算带回房看。

至于和那书生的事情,薄锦韵觉得男女之事不得操之过急,如今二人才认识不足十日就已经如此黏糊,应当要适当保持距离才是。明日见了定要跟他说明白入赘事宜,也不能叫他吃了太多甜头要保持好距离才是长久之计。

回了闺房后,薄锦韵点了灯,拆开了信封。

果然不出所料正是余时所写。薄锦韵原本想直接烧了,但想到此人到底还是给自己行了方便纵容自己私藏银票到烆州,才叫她在烆州日子过得舒服许多,还是卖他个面子且看两眼吧。

这一看就叫她一阵无言,除了一些酸溜溜的问候关心,余时在信的结尾故作无意的说京中现在都在传言圣上属意傅太师家的嫡女二小姐为太子妃,不仅公开赞扬其有勇有谋,皇后还将今年东南上贡的东珠赏了足足一小盒给到傅太师家二小姐。

薄锦韵看得咬牙切齿,转头就把信烧得灰都不剩。

入夜薄锦韵越想越气,心里将余时骂了个狗血淋头。

到底是谁在乎谁要做太子妃?谁问他这件事了他就在这自顾自地说给自己听!

原本想着明日要会情郎,她还把压箱底的口脂水粉翻了出来,打算今晚早点睡明日容光焕发地去同他谈情说爱。如今倒好,拜那封鬼信所赐,都到丑时了,她还翻来覆去睡不着。

是,她确实是连自己那便宜未婚夫长什么样都不知道,如司悯那混蛋所言就是嫁了也是盲婚哑嫁。但那毕竟是天底下第二尊贵的男人,自小母亲就教育她如何修养自身好嫁个最有权势的二郎,母亲都能从渔村孤女做到二品大官夫人自己自然不会差。谁料现如今竟沦落到这此处,要同一个除了貌美一无是处的小书生结亲!

对了司悯,也不知司悯自己在外头怎么样了,走前还说什么要让自己当上皇后,指不定这会不知沦落到哪个小村庄混日子去了。实则司悯长得也是极标致的人,只是当时他追上来时自己并没有招婿的想法,不然天底下倒还真找不到第二个人比他更晓得怎么伺候自己怎么给自己当狗,可惜可惜。

待到第二日,薄锦韵一照铜镜,悲哀地发现自己眼下青黑一抹一副憔悴的模样,浑身上下也散发着一股丧气至极的气息,薄锦韵怒极,又给余时记了一笔。

周鹤游未时要来,薄锦韵怕和他待在薄家被父亲和沈迎冬发现,早上特意去雇了一辆豪华又宽敞的马车打算带他去南郊的花林同游,马车里间两个人平躺滚两圈都没问题,至于车夫,薄锦韵看着配的马忽地手痒了,作为一个两天前刚刚学会御马的人,一学完就撞上李大娘家秋收去帮着割麦子去了,至今未能正儿八经地上路过。薄锦韵大手一挥直接拒了车夫,交了押金就把马车自己开回来了。

今日薄锦韵特意换了身在烆州新买的英气的女子骑装,素雅的浅绿色配上花形压纹很是清新可人。

一看周鹤游穿得也比初见讲究许多,靠近细嗅还能闻到若有若无的香气。

骚包!薄锦韵对他这副费尽心机取悦自己的模样很是满意,带着他去侧门停马车的地方。

周鹤游一看这宽敞的马车一边觉得被重视了甚是欢喜,一边又暗自可惜,那日两个人挤在一块好像更有趣味些。

薄锦韵模仿车夫,俯身伸手要扶周鹤游上马车。周鹤游只当她是在哄自己,是的,昨日自己专门来找她结果却扑了个空,想来她也是心里有愧。思及此,周鹤游心满意足地受了薄锦韵的伺候,率先登上了马车。

然而,周鹤游等了好一会,都不见薄锦韵上车,甚至马车都动起来了,薄锦韵还没上车!周鹤游憋不住撩开了车帘,刚要质问车夫薄小姐去哪了,却见驾着马的薄锦韵疑惑地转过头看向他,头上还戴着那顶熟悉的帷帽。

“你这是在做什么?车夫呢?”周鹤游克制着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问道。

“这个啊,”薄锦韵晃了晃手上的缰绳继续说道:“我去学了三日的御马,如今已经出师了,今日就来给你露一手。”

她这脑子到底是什么做的?周鹤游感觉活了二十余年没有一次像如今这般无助过,偏偏薄锦韵此时还一脸兴致盎然的模样,他可不敢扫了她的兴。周鹤游生无可恋地放下车帘,半晌面无表情地发出平静的声音:“今日有幸试试薄小姐的车技,周某真是……毕生难忘。不知我们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