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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明明被下毒险些殒命的是他,怎的就变成他被薄锦韵宽恕了?周岩涸脑子刚正了片刻,就被宫人打乱了。
“回太子殿下,金老先生到了。”
“快请进!”
罢了,之后再想,现如今最要紧的还是这女人的身子。
金鸣一进来刚要跪下,就被周岩涸挥手示意免了,再看这小子一副焦急的模样,心下了然,伸手就替薄锦韵把起了脉。
怪哉怪哉!金鸣骇然的睁开眼,看了薄锦韵一眼后又闭上眼细细感受了一下。
往来利流,似滚珠滑动,这分明是
“太子妃娘娘如何,金老且安心直言。”周岩涸一家同金老相识已久,这老头平日是个老顽童,出什么事都乐呵呵的,可从未见过他露出这般表情,这叫周岩涸心中发紧。
“太子妃娘娘是滑脉。”
短短八个字在周岩涸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而一旁的薄锦韵却故作无知的问到:“先生,滑脉是什么意思?”
金老看薄锦韵的眼神已经充满了慈悲,在他眼中薄锦韵已经是个死人了。带着一月有余的身孕嫁进皇家,实在是半条活路都替她找不出。
抱着一种让你死个明白的想法,金老太子妃娘娘这头衔也不喊了,声无起伏的描述到:“薄小姐你现今肚里有个一月有余的孩子。”
“啊!”
薄锦韵惊呼一声,面上慌乱却不见丝毫害怕之色,她仰头追问到:“可在烆州南郊那次,最后关头你不是弄在外头了吗,怎么会?”
烆州?金老眼珠转了一圈,顷刻间就想明白了,差点忘了这薄家前几月和太子殿下一样都在烆州办事,想来是那时叫这二人珠胎暗结了。
这可真是唯一的活路硬是被她挖出来了。
金老老脸一红,苦哈哈的给二人科普到:“回太子妃娘娘,额,那般做,额,稍慢片刻就有可能遗留,仍有可能受孕。”
早在医书上就自学搞明了一切的薄锦韵作出恍然大悟的模样,又把身子埋进了周岩涸怀里,一副任你发落的模样。
孩子?他和薄锦韵的孩子?周岩涸有些迟疑,手指探入薄锦韵的发间,安抚似的揉搓,自己却只觉得一片恍惚。
“太子妃身体可有恙?她这几日害喜症状颇为严重。”
金老一句孩子康健已经要脱口,听清楚问题后连忙换个方向说到:“殿下放心,太子妃娘娘是初孕,不适应是正常的,过段时间习惯了就好。”
周岩涸沉思片刻后吩咐到:“太子妃娘娘的身子就交由你和郑医女调理,你回去与她说明白,先不透露太子妃有孕一事,待时机差不多再透露。”
未婚先孕对女子名节而言可是大害,金老了然,要退下之际还是没忍住把原些想说的话吐露:“孩子康健,殿下大喜。”
但见太子殿下却毫无触动,只专注的哄着怀中的太子妃娘娘。金老无言以对,假痴情种倒是生了个真痴情种。
周岩涸以太子妃娘娘受了凉为由差宫人将染了污的外衫带走又将现场清理干净后,又伺候着薄锦韵卸了一头贵重的冠冕,和满头的金钗。折腾小半天,二人终于躺在床上开始了“洞房花烛夜”。
自然,是盖着棉被纯聊天。
薄锦韵方才有意留了根金钗在手上,此刻当着周岩涸的面就要往自己的手臂刺去。
周岩涸果然拦下,直接箍住她拿金钗的那只手的手腕,语气微怒的问到:“你这是要做甚?”
上钩了。薄锦韵顺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姿势滚入他的怀中,二人紧密相拥,她红着脸与周岩涸额头相贴小声说到:“要留落红,否则明日不好交代。”
“矫情。”周岩涸说罢夺过金钗直接在自己的手心划出一道血痕粘在白布上也算交了差,而后随手把那做工精致的金钗往床下一丢。
好罢,便就再给他些甜头吧。虽说一切都在自己的算计之中,但免了受伤还是叫薄锦韵很是高兴,毕竟她皮肤细嫩又怕痛,叫她自己划自己她可真有些下不了手。
周岩涸在军中随意惯了,这点小伤口根本不放在心上,就要哄着薄锦韵早些入睡时,却见薄锦韵拉过自己方才划破的右手,置于面前,一副心疼得不能自已的模样。
装腔作势。见血封喉的毒药都舍得下如今摆出这般模样给谁看?真当他如今还会被她骗到吗?周岩涸刚要出言嘲讽,却感受到伤口处传来一股酥麻的湿意。
他浑身僵硬,一动不动,直到粉色的小舌将他的伤口上剩余的一点残血都舔尽,才无奈的出声问到:“你又在耍什么花招?”
“夫君心疼臣妾才代臣妾受伤,可臣妾也心疼夫君,也想为夫君做点什么。”
夫君、夫君、夫君,句句不离夫君,周岩涸强压着内心不争气的喜意,将薄锦韵揽入怀中,说到:“睡吧,明日还要去见父皇母后。”
夜半,薄锦韵被热醒,周岩涸本就体热,殿内又有地龙,他还将她抱得这般紧怎么可能不热?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想推开身侧的男人,但转念一想明日定有许多宫人进来伺候起身,她们二人越亲密越能固着自己的地位。
薄锦韵咬牙,强迫自己闭眼接着睡,在心中自我安慰到,忍一时坐拥东宫,忍一世时入主中宫!
周岩涸则是沉沉的睡了个好觉,只觉得怀中这团,柔软馨香,叫他一阵心安,睡梦中不自觉的就低下头用下巴磨磨薄锦韵的头顶。
这下本就被热醒的薄锦韵更睡不着了,心中狠狠地又记了周岩涸一笔,想着来日方长,迟早要将他训得服服帖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