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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薄锦韵醒来时发现身侧的周岩涸时愣了一下,他显然累极睡得十分沉,连伤口的血都渗出了寝衣都没能痛醒他。
昨夜他不是找圣上议事了吗?怎的弄成了这样?
左右如今已是夫妻,薄锦韵索性直接掀开他的里衣,看完就倒吸一口凉气。
触目惊心的鞭痕遍布身前后背,从伤口来看已经草草处理过了,但毕竟伤口新鲜,睡觉中难免有摩擦,故而还是有不少伤口迸裂渗了血出来。
这么密集的伤口,可见周岩涸必定是毫无反抗乖乖挨打的,那么究竟是何人下的手不言而喻。
房外的春桃听到动静进来要伺候,薄锦韵示意她小声说话别吵醒周岩涸,而后小声吩咐到:“春桃太子受伤了,此事不要声张,去请郑太医,就说是我略有不适。”
春桃得令马不停蹄的就去请郑蔚然了,薄锦韵见睡得昏昏沉沉的周岩涸没忍住伸手戳了戳了掐他的脸,心想这人到底是犯了什么事能让他那皇帝爹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
这不戳不要紧,一戳薄锦韵目光放到一身鞭伤的周岩涸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在战场呆了那么多年,身上是有许多旧疤,此时混着一条条新鲜渗血的鞭伤,又是一副不设防任人蹂躏的模样,薄锦韵内心浮现一股冲动,一股拿起鞭子的冲动。
算了,看在自己肚子里还揣着崽的份上切记他一笔,等后头怎么也得哄着他骗着他也叫自己过过手瘾。
郑蔚然还没到,宫里的赏赐先到了,薄锦韵只得先放周岩涸一个人再睡会,简单收拾一下就匆匆到前厅去。
德福公公亲自送来了数之不尽的名贵药材锦缎一箱箱的抬进东宫,甚至还有两名经验颇丰的医女。
薄锦韵送走后德福后,立刻吩咐人打开送来的药材箱。
川断、杜仲、菟丝子、苎麻根
皆是保胎的中药。
薄锦韵又亲自接待了两位医女,旁敲侧击的询问后知一人擅接生,一人擅调理产后身子。
如此薄锦韵还有什么想不明白。合着他这大半夜入宫竟是将自己有孕一事直接跟帝后摊牌了,甚至大概率还是将责任全揽自己身上了才在夜半换了一身鞭伤回来。
心情有些复杂,薄锦韵摸了摸鼻子第一次感到有些无措,她自幼学的便是见招拆招,哪怕跌落泥潭也能替自己做出最好的谋划。她原以为自己的夫婿太子殿下会是自己最大的对手,要与他缠斗一生,不料他却在擂台上一躺像柿子讨宠一般把最柔软的肚皮露出给她。
此时春桃带着郑蔚然回来了,薄锦韵连忙带她进了里间。
周岩涸刚醒,神色还有些茫然,他的脑袋还十分疲惫,但还记挂着今夜要和薄锦韵去接柿子回来,便挣扎着爬起来。
郑蔚然上前扫了他的伤口几眼便有了定论,掏出两瓶伤药对薄锦韵说:“只是看着可怖,实际未到实处,敷了药养两天便好了疤都不会留。”
到底是亲父子,还是留了情的。薄锦韵了然,转身吩咐周岩涸到:“把衣服都脱干净了,一会给你抹药。”
说完不管后头的周岩涸听了这话是如何又惊又羞,一路送郑蔚然到门口说起了悄悄话。
“金老可将事情都说与你了?”
“说了。这孩子可是娘娘和太子在烆州时有的?”
“正是,只是他当时掩了身份,大婚那日才知是他。”
“如此恭喜娘娘得以安心了,若是一举生下皇长孙需要薄夫人那个药可再来找我。”
薄夫人?药?薄锦韵一脸茫然的看向郑蔚然。
郑蔚然一惊,哆嗦的问到:“难道?难道夫人未曾说与你?”
薄锦韵摇摇头,但从郑蔚然的神色中知道此事必定不简单,遂压低声音说到:“此处不隐蔽,择日再说吧。”
郑蔚然得令,拎着药箱走了。
回到里间时,却见周岩涸上身脱了个精干,正给自己抹药,只是他有些部位确实是自己所不能及,故而薄锦韵一进去就顺理成章的夺过他手中的伤药。
周岩涸欲拒还迎的说:“何须你亲自抹”
可不惯着他这矫情样,薄锦韵直接对着手下的伤口狠狠一按,听他吃痛的闷哼一声后凶巴巴的教训到:“那不然你想叫自己这副模样叫谁看了去?不知羞耻!”
见他乖了,薄锦韵一边替他抹药一边问到:“今天一早母后那就送了一堆保胎的药材还有两个医女,你昨夜可是去将我有孕的事和父皇母后说了?”
“是。”周岩涸也没到打算瞒着她,见她猜到了直接供认不讳。
“你是怎么和他们说的?”
说到这个周岩涸就来劲了,拔高语调添油加醋的说到:“自然是如实说你见色起意色胆包天强迫于我,我挣扎不得被你坏了清白,最后还被你始乱终弃。”
倒也句句都是事实,可薄锦韵知他绝不是这样说的便无情的拆穿他到:“那你是怎么被打得这么惨的?难不成是父皇嫌你身娇体软被我一推就倒?”
周岩涸被噎了一下,不知该如何辩解,总不能告诉薄锦韵现如今自己在父母眼里已经成了一个“见色起意强迫官家之女与自己无媒苟合后又用着孩子逼人委身”的禽兽吧。
涂完最后一处伤口后薄锦韵叹了一声气后微微起身用唇轻轻的啄了周岩涸的唇角一下。
似花瓣掠过,转瞬即逝。
周岩涸还没反应过来,薄锦韵已经跳下床,仿佛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下床去取了他的衣服,伺候周岩涸起身更衣,可不能让父亲久等了。
周岩涸一边傻傻的伸手看薄锦韵给自己更衣,半晌出声问道:“你方才亲我了?”
什么傻问题?薄锦韵一边熟练的替他系上腰带一边应付道:“没有,太子殿下您癔症发了吧。”
“你!”周岩涸面色微红,却又觉得昨晚挨的打也算值了。
二人收拾妥当要出门时,周岩涸想起什么,折返回去拿出一个圣旨?
上了马车后周岩涸立刻把圣旨递给薄锦韵邀功似的说到:“父皇打了我二十鞭本来已经消气了,我向他讨要这个,他又给我补了两下才放我回来。”
薄锦韵狐疑的摊开圣旨,只见上面写着——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猫猫柿子威猛可爱,有大将之风,护卫太子妃娘娘有功,特封小鱼世子,赐东宫锦鲤池为封地。
哎,补两下还是少了。周皇还是留了最后的底线,这份圣旨并没有盖玉玺,而是用红泥在原些盖玉玺的地方印了个可爱的猫爪形状。
早上时候亲的是右边唇角还是左边唇角来着的?想不起来了。
薄锦韵索性一口直接起身直接正面对着周岩涸的薄唇亲一下不够,两下、三下、四下
半晌,二人终于分开,薄锦韵有手拍拍被他亲愣了的周岩涸的脸颊说到:“周公公回回神,要给小鱼世子宣圣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