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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州西郊是当地风水大师多年前算出的风水宝地,是以此地的墓地多为富贵人家,地方虽大但同族多半葬在一起,实际知晓名字后要找墓地并不困难。
随行的侍卫分着将墓地里里外外翻找一圈后面色为难的如实禀告到:“西郊东边是施家祖坟,北侧是刘员外和朱家的,西侧是许家和几个零散的小户的,未曾找到薄氏的墓。”
没有?怎会没有?薄锦韵一惊,旋即想到另一种可能:“可有看到步氏的墓?”
说不准母亲归乡后便改回本名了,但侍卫还是摇摇头否认了。
“这墓园中修葺得雅致位置最好的墓是在何处何人的?”在一旁的周岩涸听完后思索片刻后追问道。
“回少爷,墓园中位置最好的地方在西南角,方才看过了写的是行千里之墓。”
行千里?薄锦韵和周岩涸侧头对视一眼,有几分错愕,昨夜他们两还信誓旦旦的推论她们那个未曾谋面的舅母余晚就是行千里,不料今日就找到人坟头上来了。
周岩涸牵起薄锦韵的手带着她往西南角走说到:“来都来了,找不到岳母的墓便等明日再叫舅舅带路,今日不如顺路去给行千里摆些贡品指不定今夜她便来托梦将你心心念念的结局说与你听了。”
找不到母亲的墓薄锦韵心情本有几分阴郁被这人一闹忍不住想了想他所说的夜半托梦,连忙说到:“我要在她坟前说把结局说给你听,届时你再一字一句的转述给我。”
“倒看不出韵韵有这般胆小,那淮公子不也是鬼倒见你喜欢得打紧。”周岩涸语气颇有几分幽怨。
这怎么就喜欢得打紧了,薄锦韵连忙争辩到:“我那不叫喜欢淮公子,我是喜欢淮公子和唐夫人在一块的感觉。”
“原是我想太多误会你了。”周岩涸话语诚恳,但这话说出来却叫薄锦韵怎么听都不对劲。
这话今天还非得说开不可了,薄锦韵走到前头开始具体描述所谓“在一块的感觉”:“我说喜欢淮公子,是喜欢什么呢?就像看到年画上的金童玉女,觉得他们十分相配的那种喜欢。”
“哦……”周岩涸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就在薄锦韵以为他听进去了只见他话锋一转又开始委委屈屈的说到:“他在你心中是‘金童’?”
没道理可讲,完全没道理可讲!薄锦韵被呛得跺脚,却又在快到行千里的坟前时回过神来,又黏黏腻腻的贴到周岩涸身上说到:“夫君是故意的吧。”
“此话怎讲?”周岩涸挑眉看她。
“你故意这般不讲道理的吃味,激得我无暇再去想母亲的事,实则细想夫君怎么会幼稚到同话本上的人争风吃醋。”说完薄锦韵觉得颇有道理,深受感动,趁侍卫走在前头看不到他们俩,偷偷踮脚在周岩涸的脸上无声啄了一下。
周岩涸的嘴角微微勾起,对着一脸偷腥成功模样的薄锦韵半真半假的说到:“说不得我当真就是这么个幼稚爱吃味的人。”
来不及细琢磨这话是什么意思,薄锦韵就被行千里的墓吸引了注意力,三步做两步的就走到前头,发现这墓建的十分气派雅致,亦是十分干净整洁,可见有人时时来此祭拜清扫。
薄锦韵上前几步,看上碑文,脸上的表情瞬时就僵住了,随即低头神色复杂的喃喃道:“怎么会是……”
周岩涸也凑上前细看,发现行千里的墓碑上只刻了个故行千里之墓和生死的年份便无其他多余的信息,他耐心的轻拍薄锦韵的后背安抚着也不主动问。
良久薄锦韵思绪复杂,开口说到:“夫君,这墓碑上头的字是我小舅舅的字迹,我与他多年通信往来不可能认错。”
“他的家中有行千里的手稿,你舅母又同行千里书中的女角同名,如此看来你小舅舅替她写碑文也无不可。”纵是他们猜错了余晚不是行千里,那步清池和行千里关系匪浅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只是他们会是什么关系?许是步清池也是好看她的书?
还未等周岩涸想明白,薄锦韵就半蹲下来伸手抚上墓碑上刻了行千里生平年岁的地方,迟疑着说到:“这同我母亲是一模一样的,若只是同年死去还能说得过去,可连出身都是同年。”
“世间不可能有这么巧的事情,虽然听起来荒谬,可我站在这直觉这就是母亲的坟墓,行千里就是我的母亲薄慧娴。”
周岩涸不欲分太多心神去想帮着证实或者反驳她,只是吩咐侍从将原些备好的贡品呈上,又点了香递给薄锦韵说到:“无论是真是假,明日舅舅回来了自见分晓,今日且全当给你最喜欢的作家上贡。”
薄锦韵接过香,忽然有些无措,眼神可怜的看向周岩涸说到:“可……可我不知道说些什么……”
“那便什么都不说。”说完便牵起薄锦韵的手带着她将燃着的香插到香炉上,带着身体僵硬的薄锦韵拜了拜,嘴上碎碎念的将之前二人打趣说的托梦一事尽数说出。
薄锦韵心中的阴霾在周岩涸说些什么“爱妻胆小,见到大师许是会便打着摆子边强撑着要凑近听。”“虽想着十分可爱,但仍叫我心有不忍”时散去,佯做生气的给了他一拳。
二人又将带过来的贡品好生放好后虔诚的拜了三拜后,薄锦韵眼带不舍的同周岩涸一同离去。
回程的马车上,薄锦韵又忍不住说到:“虽然目前只有生平年岁和母亲对上了,可是我站在那就觉得那就是母亲。”
“孤自是信韵韵的。”周岩涸索性将薄锦韵捞起来,做到自己的腿上紧紧拥着她认真的说到:“昨夜翻看得不仔细,今夜孤陪你将房中那叠行千里的原稿再好好看看。”
薄锦韵点点头,心里却想到了另一个人,若母亲真是行千里,那那个拿了母亲的信物来投奔小舅舅,现如今又成了母亲笔下作品的女角又成了她的舅母的余晚又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