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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仁杰和法医王鹏对云湖号游船上的尸体复检后,没有休息。他们在杨深国和林县警方的陪同下,登上了那艘被烧得面目全非的云湖号游船。
林县警方知道神探要来,便把游船严密保护起来没有动过。秦仁杰站在烧毁的游船上放眼望去,只见船板,栏杆都已经扭曲变形,整个云湖号烧得只剩下一个壳了,呈现出铁锈般的暗红色。
面对一艘烧得千疮百孔的游船,秦仁杰想要在船上搜寻痕迹,真是谈何容易,但是秦仁杰不会放过任何疑点。
如果是凶手作案,那现场就很难发现作案留下的线索。大火可以毁灭罪证,如果是意外失火,那游船上的二十一名游客和船员,为什么集体死在底舱里呢?
云湖号游船是怎么起火的?游客和船员是被谁逼进底舱的?这些疑问一直萦绕在秦仁杰的脑海里。
但是,尽管游船已经破败,秦仁杰依然发现了一丝蛛丝马迹。首先,他在查看游船底舱时发现了一个汽油桶,可林县警方介绍云湖号游船是烧柴油的,这个汽油桶放在船上干什么用呢?
其次,秦仁杰从甲板上向底舱望去,看到通往底舱的小铁梯子不见了。甲板到底舱的高度虽然不高,但是按照游船的规定,底舱通往甲板应该要放梯子的。
从底舱到甲板上的铁梯子为什么不见了呢,难道是被遇难者搬走了吗?那些游客和船员有必要这样做吗?秦仁杰带着疑问下到底舱。
云湖号游船的底舱只有一点五米高,面积还不到二十平方米。在游船发生火灾时,那些游客和船员为什么选择狭窄的底舱躲避火灾?他们没有其他逃避火灾的办法了吗?
秦仁杰从底舱出来后,又绕着云湖号游船观察,发现游船上的救生和消防设备都没有动用过的痕迹。这就更让人蹊跷了,二十一个游客和船员在火灾发生时,不会动用救生和消防设备这可能吗?
另外,即算那十五名游客不会水性,但是那五名船员应该都是水性极佳,经验丰富的老船工了。在火灾发生时,没有理由不进行救生行动,也没有理由不动用救生和消防设备,除非船上发生了……
通过对云湖号游船的检查,秦仁杰的脑海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不想先告诉杨深国,他还需要更多的证据来进行下一步的推断。
回到林县警方刑侦队,秦仁杰和杨深国探讨案情时说:“杨组长,对云湖号游船的初步检查,我发现一个非常重要的疑点。”
杨深国问:“发现什么疑点?秦队,你说说看。”
秦仁杰:“一般情况下,游船发生火灾时,游船上的游客会想到逃命,他们从客舱出来之后应该是跑向船上的甲板,对不!”
杨深国:“是的,人的本能是选择跑向甲板,寻找救生设备逃生。”
秦仁杰:“可是云湖号游船上的游客,在火灾发生时,他们不仅不向甲板上跑,反而集体向底舱躲避火灾,这种现象合理吗?”
杨深国:“这是有点不合常理。”
秦仁杰:“还有就是游船上的船员,他们怎么也在火灾发生时不去救火,帮助游客实施救生行动,而是和游客一起躲进底舱,这符合常规吗?”
杨深国:“这也不合常规。”
秦仁杰:“游船底舱那么狭窄,游客和船员为什么进了底舱后还把连接甲板的铁梯子搬掉了呢?”
杨深国道:“这也是一个不合常理的事情,在火灾发生时,游客和船员不可能躲进底舱,还把逃生的铁梯子搬掉,除非……”
杨深国从和秦仁杰的对话里,也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当他带着刑侦专家来林县调查云湖号惨案时,也曾想到了不是意外失火案。只是,他没有秦仁杰观察的这么仔细,没有发现云湖号游船上的疑点。
秦仁杰:“杨组长,我不认为云湖号游船是一起因意外失火酿成的惨案,它的背后应该有重大疑点。”
杨深国:“秦队,我和你一样对游船失火案有怀疑,只是没有找到证据。”
秦仁杰:“我们还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才能解开云湖号游船的疑点。”
杨深国:“秦队,你是林河神探,侦破了那么多疑难大案,云湖号游船案我相信你一定能找到真相,侦破此案。”
秦仁杰和杨深国探讨完案情后,继续分析法医王鹏递过来的尸检报告,以及分析林县警方拍摄的现场照片,思索着案子的突破口。
在报告和现场照片中,秦仁杰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不少死亡游客,他们在内衣,鞋子和私密部位藏了钱和首饰。游客们为什么要藏这些东西,难道是怕被抢吗?
秦仁杰发现了游客身上的怪事后,立即派美女刑警杨颖去询问死难者家属,问遇难者的财物有没有丢失。
杨颖对十五名游客的家属逐一询问,很多家属说他们死去的亲友身上的贵重物品不见了,有的遇难者带的钱也没了,杨颖把询问结果汇报给秦仁杰。
秦仁杰根据一系列的发现,初步推断云湖号游船绝对不是一起意外失火案,而是一起抢劫后的故意放火杀人惨案,杨深国也认可秦仁杰的推测。
但是,确定了云湖号案件的性质,还是远远不够的,因为船上很多的疑点无法解释。云湖号是一艘游船,速度并不慢,一般民用船是追不上的,凶手是怎么上的游船?又是怎么实施抢劫杀人放火的呢?
秦仁杰调查了云湖号游船出事当天的航行轨迹,发现案件发生地在杨家湾水域,那里四周阔无人,游船又是在夜晚,凶手又是怎么知道云湖号游船的航行路线?
另外,当凶手登上游船对游客进行抢劫,然后放火杀人时,游客和船员肯定会拼死一搏的。
可令人奇怪的是游船上并没有打斗的痕迹,二十一名死者身上都没有外伤,他们并没有进行反抗和挣扎,好像是服从命令主动进入游船底舱,等着被烧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