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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仁杰通过对死者的社会关系调查,发现她是一个风流村妇,她和村民没有什么矛盾纠纷,可是她曾伙同她人外出拐卖过人口,并且利用色相进行诈骗活动。
被杨莉害过的人对她可是恨之于骨,不少人扬言一定要收拾她,当听说杨莉被人杀死在自家院子里,横尸天井边时,那些恨她的人都说:“死得好!”
“死了活该!”
“早就该千刀万剐了!”
那些被杨颖坑害过的人,他们当然会对她的死表示大快人心,会把心中的那口恶气吐出来。但是,对秦仁杰和临梓县警局来说,他们可不能被表面上的东西蒙蔽,他们必须深入排查,找出杀害杨莉的凶手。
经过外围的走访调查,临梓县刑侦员排查出了十名嫌疑对象。秦仁杰立即对嫌疑对象进行重点甄别,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
第一个重点嫌疑对象是死者杨莉的同村村民王鹏程。王鹏程二十八岁,因为家里经济条件不好,娶老婆无望,成为杨莉众多男人中的一个积极分子。
当杨莉的丈夫蹲号子后,王鹏程就如同贴身奴仆始终跟在杨莉身边,几乎和杨莉形影不离。杨莉家重活累活全被王鹏程包了,杨莉则是每周两次用身体去慰劳王鹏程,两人各取所需,互相利用。
案发当天上午,王鹏程和杨莉一同去五公里外一户农家借麦子,午后返回,在吃过午饭后,王鹏程和杨莉精虫上脑,就在村边的野地里鬼混起来。
下午,太阳落山后,王鹏程去新塘村一户村民的菜园里偷了一些辣椒,茄子,黄瓜等到杨莉家做晚饭吃。两人吃了晚饭后,王鹏程在杨莉家看电视到十点三十分才离开。
临梓县刑侦队长周伟林认为王鹏程有作案时间,且和根据现场鞋印刻画的嫌疑人身高和年龄相似。
秦仁杰立即传讯王鹏程,并对他进行讯问:五月二十八号上,你在做什么?
王鹏程:那天晚上我就在杨莉家里。
秦仁杰:你在杨莉家里做了什么?
王鹏程:我偷了一些菜去杨莉家做晚饭吃。吃完晚饭后我就在她家看电视,十点多钟我提出想留宿,杨莉不肯,说除非我给她钱。
秦仁杰:你是什么时候离开杨莉家的?
王鹏程:二十二点三十分左右我起身走,杨莉送我,走到她家院子里的天井边时,我问她:我们都有几年的关系了,还要钱吗?杨说:不管谁没钱就不行,你别想白膘我。我气恼之下抓起杨莉的头发薅倒在地,然后骑在她身上,用刀戳进了她胸口。
王鹏程的回答有点语无伦次,而且交待的非常干脆利索,这不免引起了秦仁杰的怀疑。
秦仁杰带着杯疑到案发现场复勘时发现了问题:王鹏程交代的作案状态和刑侦技术人员现场勘查认定的状态不符。
法医王鹏的现场鉴定报告是:死者杨莉被杀的时候是站着的,而王鹏程说是他把杨莉薅倒在地,用刀戳进了她胸口,这明显就有点不符合现场的鉴定。
另外,尸检报告表明死者被刺了两刀,王鹏程只说是戳了杨莉一刀,这也有点不相符。刑侦员去王鹏程家起获的所谓凶器,经过法医检验根本没有任何血迹,王鹏程穿的胶鞋印和现场留下鞋印比对也不相符。
最后,如果按照王鹏程交代的作案过程,小院里的天井边,过道上滴落的血迹怎么解,而且那西院墙占留下的攀登痕迹又来自何人。
王鹏程说他是在杨莉家看完电视准备离开,他就算是把杨莉杀害,根本没必必要翻墙逃跑,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走院门,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和怀疑。
秦仁杰对案发现场复勘后,否定了王鹏程的作案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