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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位,他们走了,出来吧。安全了。”范商人进了柴房,对着橱子说道。
也先探出头,看了看,这才从夹缝里挤了出来。
“几位,恐怕你们出不了城了,城里戒严了。只许进不许出。”
“不行,我们必须出城,待在城里就是等死!”也先道。
“对不住各位,这个我实在没办法。”范商人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真的没办法?”也先拿出匕首,随意的在手里耍着刀花。
见也先又亮出了刀子,范商人腿肚子就抽抽,膝盖一软,差点摔倒,“我说几位爷,今儿你们就是把我杀了,我也没办法啊。”
“没办法,那就想办法!”也先拿着刀子,指了指他道。
“今儿天色已晚,不如先在我这住下,咱们想想办法再说?”范商人哆哆嗦嗦的说道。
也先看了看天空,天色确实暗了下来,点点头道,“烤两只羊,再来一坛酒,最好是马奶酒。”
范商人心疼的直抽嘴脸,一只羊三两银子啊。不行明天无论如何得想个办法送走这帮瘟神,这要是十天半个月走不了,那还不得把老子吃的吊蛋精光?
“我这只有杏花村,没有马奶酒。”。“呸,特娘的谁特妈愿意喝那骚不拉叽的臭酒,也就你们了。”又在心里暗骂几句,范商人老老实实安排人烤羊去了。
“王子,现在该怎么办?王妃的病可等不起啊。该死的汉人若一直不开城门,那…”阿瓦问道。
烦躁的也先拔出匕首狠狠扎在桌子上,“今晚,你们出去探查一番。回来咱们再想办法。”
也先万万也想不到,暴露身份的东西竟然是他亲手给的,若他知道,估计非得给自己两大耳刮子不可。
酒足饭饱后,范商人被也先留了下来。
“几位爷,刚才我派人出去打听了,据说连延绥镇总兵府都惊动了。你们到底怎么暴露的?”
“狗汉人,是不是你告的密?”阿瓦握着刀子骂道。
范商人满脸黑线,“这特娘的什么样的脑子才能想出是我告的密?肯定不是人脑子。狗都比他聪明。”
“这位爷,我要是告密你们还能在这吗?早就被抓到卫所去了。”
“得了,几位爷,安心睡觉,明儿我在派人去打听。”范商人端起托盘,就要往外走。
“范先生,”也先站起身笑呵呵的走到他旁边,“听说你们这些人到什么时候都会给自己和家人留条后路,不知你有没有?”
范商人一哆嗦,这狗鞑子还懂这些?
“这个…下午您不是看到了吗,我这里就一个夹层,这屁大点的榆林卫,拉泡屎的功夫都能从北到南逛一圈,我就是个商人,哪有那么多心眼。”
“哈哈,可你不是个简单的商人,对吗?”也先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道。
“您…什么意思?”
“别害怕,我就是随便说说。去吧。”
范商人如蒙大赦,赶紧低着头,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快步出了门。
“你们几个,半夜后去盯着他,今晚,或许我们就可以逃出生天。”也先吩咐道。
众人吹灭蜡烛,不一会,房间内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当鸡叫两遍后,房间的窗户慢慢打开,几个鞑子跳出屋外,摸到了范商人的卧房窗户下。
“老爷,他们还要住多久?一个个凶神恶煞,长的歪瓜裂枣的,奴家都不敢出门了。”一脸娇媚女子趴在刚耕耘完的范商人身上娇滴滴的说道。
范商人喘了喘粗气,摸着女子光滑的后背说道,“男人的事,婆娘少插嘴。你以为老爷我愿意他们在这住?”
女子白了他一眼,又道,
“老爷,你不会用咱家那密道送他们出城?”
“哎呦,我的心肝啊,嘘…”范商人赶紧捂住了女子的樱桃小嘴,“你特妈嘴巴是老太太的棉裤裆啊,这要是让人听见,咱们都得死。”
女子没好气的挣脱起身道,“我不管,你要是不把他们送走,明晚你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我特妈…哎…那密道是留给咱们保命用的,让他们知道了,以后咱们的命根子就握在人家手里了。万一让官府知道了,咱们都得死。”范商人大急道。
“哼,都得死?就你干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死罪。再说了,你若救了那些人,说不定日后人家还能念你的人情。”
“屁!我告诉你,以后管好你的嘴,祸从口出,知道吗?”范商人怒道。
见自家老爷生气了,女子换了副嘴脸道,“哎呀爷,奴家跟你开玩笑呢,别生气了。”说着,玉手就顺着范商人的大肚皮往下摸。
“你个狐狸精,爷我早晚让你榨干了…心肝宝贝…”
屋外的几人不知何时又消失了,只留下屋内的一片春光和晃动的帷幔。
“王子,我们偷听到他家里有通往城外的密道。”阿瓦兴奋的说道。
“这些狗汉人,心眼比羊身上的羊毛还多。”也先骂了一句。
“睡觉,明天咱们出城!”
一夜无话,第二天清晨,范商人亲自来送饭菜。
刚一进屋,门就被关上了,范商人暗道不好。
“范先生,可想出什么办法了?”也先漫不经心的问道。
“大人,我已经让人出去打听了,一会就有消息。”
见这货软硬不吃,就是不愿意动用密道送自己走,也先决定直接点破。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做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草原的汉子向来喜欢直来直去,范先生,借用一下你家的密道送我们出城如何?”也先端起一碗小米粥,皱着眉头喝了一口道。
“啊?”范商人大惊,“他们怎么知道的?”
“你的事我们还知道很多,我也不想多跟你废话”说着,也先杀人一般的目光盯着范商人的眼睛又道,“行,还是不行?”
范商人的笑脸比哭还难看,“几位爷,我…”
“行,还是不行?”也先又亮出了刀子,指了指他的下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