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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远答应了，“行，什么时候过去？”
“年初七开始培训，过完年再去吧。”
余季阳以前的家在城南区，与赵远家是一个小区里，他妈妈改嫁到了城东，隔着的距离坐车也要半个多小时。
赵远开车来的，是一辆有些年头的面包车。
后座都已经拆了，平时都是装菜的，他跟着他爸一起给酒店那边送菜，每天凌晨起来在外面跑。
车子耐脏也耐用，很多年没有换过。
现在生意不好做，竞争激烈，订单量少了，还是要起早贪黑，毕竟时间就在那儿定死了。
来接余季阳之前，车子里里外外都洗过一回，又喷了清新剂去味儿。
不过余季阳也没有开口说什么嫌弃的话，他这人也双标。
在外面各种挑剔，见着亲近的人，就没那么龟毛。
“你去了那边叔叔一个人忙得过来吗？”
赵远也挺乐观的，“不是说还有培训？到时候不行就再回来呗。”
他想得开最好。
“等下跟我们几个一起吃饭吗？他们都说见见你。”
“别，混太差劲了，我这回来也待不了几天。”
原本计划是回家再谋个别的生路，他总要有点出息才行。
城市太小，但机会多。
现在他抓住了别的机会，又想头硬去闯一闯。
“我再过几天就回去了，这几天就住你家。”
赵远没问怎么突然又改了行程，这两年余季阳都忙，电视没怎么上，广告也几个，但苏红红给他的培训不少，闲着时他也想休息，没回来过。
余家的其他亲戚也在这个小区，他爸死的时候，他都十二岁了，完全是有记忆的人。
但因为他妈闹得太难看，带着前夫车祸的赔偿金改嫁，连唯一的血脉都不留下。
余季阳当时是可以选择不跟他妈妈走的，但他也固执。
他想看看这个女人最后会过上什么日子。
所以说嘛，万事皆有因果。
他亲爸心肠软，觉得妻子孩子都是要宠的，工资会上交，家务活儿也很少让他们母子干。
可能也是早些年把人宠过头，宠废了。
他这一走，那女人就迫不及待想找另外一个人接着宠她。
然后呢，现在几家店里的忙碌，回家做饭做家务，到了店里也是一打杂的，活儿又脏又累，还乐在其中。
余季阳呢，也是两边不讨好。
余家的人，说他跟他妈一个德行，小白眼狼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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