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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头看热闹的也交头接耳议论:这是打算自认理亏?这女人长得美,脑袋却蠢得很,果然头发长见识短。
论起律条,通判稍微比知州熟悉些,代答道:“若是和奸,女子杖八十。如是刁奸,杖一百。”
门口有人怪声高叫:“衙门杖刑,妇人可是要剥去裤子,当众受刑的。”
知州板起脸:“荒唐,荒唐。杖刑乃是为刁顽小民而设,郡主身份贵重,岂能受刑?”
崔滢恍似没听到这些对话,又问:“我恍惚听见,这位公子刚才当众控我以奸罪?”
知州硬着头皮回答:“原告之意,确实如此。郡主不必忧虑,本官定当秉公执法,绝不会偏听一方。”
崔滢点头:“知州廉正爱民,断案如神,我自然信服。只是有一点不解,听闻凡告奸罪,务必要同拿奸夫,所谓人赃并获,方可定罪。如今我人在这里,敢问奸夫是谁?麻烦对面公子指认出来,我也好认识认识。”
大堂内外顿时静下来,都竖起耳朵听奸夫的名字。
崔浩从坐下后便再没出声,他猜不出崔滢要他陪同过堂的用意。
萧明顾执意出告王府,是他暗中做的手脚。他找了个游方僧,去萧明顾面前出言怂恿,替他出了这名虽退婚,实则告奸的计谋。他自认自己行迹掩藏得极为隐秘,照理说,郡主不应该察觉到是他在捣鬼。
他思前想后,稳定下自己心神,依旧端着贵公子好整以暇的架子,听萧明顾指认奸夫。
萧明顾说:“奸夫名叫唐穆,现在卞家做马夫。”
知州掷下朱签,命立往卞家拿人。
崔浩目光随着皂役出门,崔滢侧头过去,低语笑问:“你为何不教萧明顾,拿唐斌说事?”
崔浩一怔。崔滢眉角又一挑,眼中盛满笑意:“听说你最近与唐梅走得很近?多谢你,替我善尽地主之谊。”
崔浩想要抵赖,她却已坐回身子,朝萧明顾笑道:“前次朝廷嘉奖将军,没听说将军腿脚不便。怎么这些时日不上战场,倒将腿给废了?是甚么人如此悍勇,竟能在家丁环拥下,伤了将军?”
萧明顾脸上肌肉跳动,从牙缝里狠狠答道:“因天冷生疽,不得已而废之。萧某向来嫉恶如仇,宁断一腿,不容恶疽污身。”
屏风后有女子悄声注解:“这是指桑骂槐呢。他把这桩婚事也比方成恶疽,必欲除之。”
“郡主若真是与车夫有染,这可不正是恶臭至极的秽闻么?郡主人长得这样,何必这样生冷不忌,香的臭的都往闺房里拉?”
“这你们可不知道了,听说那些赶车拉纤的,行脚犁地的,身子骨熬打得特别强壮,生龙活虎,可比那些炼丹吞药的公子老爷们经造多了。”
“哎呀,你这说的什么磨驴打滚的混账话,还不快打住?我们听不懂,听不懂。”
拿人之事异常顺利,不仅唐穆很快带到,卞家五公子卞玉也随拿人的皂役一起前来:“不知家下人所犯何事,竟劳知州传讯?”
知州等人与他本是认识的。卞家一年孝敬的冰炭银子不下万两之数,多是由卞玉负责送到知府老家。堂上却依然做出威严冷淡的模样:“犯了什么事,你且听一听便知道了。”
回头又细看那车夫,一张脸白净如雪,眼若黑漆,眉似长剑,身姿挺拔如标枪,果然是个招女子喜欢的长相。
知州看了一回,指着他问萧明顾:“萧将军,你说的唐穆,便是此人?”
“正是。”萧明顾冷冷道:“此人胆大包天,本是一介贱民,竟敢私窥贵女,勾引成奸。”
崔浩起身走过去:“姓萧的,你空口白牙,随口找个人来,就想污蔑郡主名节?你有什么证据,能证明郡主跟这个唐穆认识?”
“二月十五,花朝节。有人看见郡主与这个唐穆一起,并肩坐在一辆马车上,有说有笑,出城而去。试问,若非有奸情,堂堂王府郡主,何以轻车简从,改容换面,跟一个青年男子亲密出行?且一去两三个时辰,天黑方回。”
萧明顾从怀里掏出一叠纸,递给一边的衙役。“这是当日目睹郡主和唐穆出行的证人画押的证词。证人我已请来,就在堂外恭候老爷们聆讯。这一叠,则是当日在锦绣园做扑蝶会的小姐们的证词。她们能够证明,当日郡主只在锦绣园露了一面,随即便再没见过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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