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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好啊。”黎麦义不容辞地回应。
“我知道一家清吧挺好的，地址发给你，咱们一会儿见。”
提到杨戬，程亚男的心情糟糕透了。
她比黎麦早到，点了两杯调酒，黎麦和酒一起到。
“什么？”听程亚男讲完和杨戬离开后的经过，黎麦一时有些难以消化，“他，他和你发生关系了？”
“是。”程亚男不敢和别人说，可这件事憋在心里格外难受，“你说，他，他是怎么想的？”
“你喜欢他，是吗？”黎麦能看出程亚男的心思。
从当初程亚男说杨戬因为救她坐牢，黎麦就能感觉到她隐藏在心底的那抹细微的情绪。
或许因为她们是同一类人，才会格外敏感和感同身受。
“我不配。”程亚男垂着头，声音低沉，“我只想偿还他，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他以前不见我，看到我就像赶苍蝇一样赶我走。现在他愿意接纳我，我应该很高兴才对，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但只要看到他，我又觉得很满足，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她边说边喝着手里的酒，情绪很混乱，没几口就喝光了，又要了一杯。
“亚男，你分得清这份感情究竟是喜欢还是感激吗？”黎麦问出了一个同样困扰着自己的问题。
喜欢，感激，对于自己的恩人，到底是哪种情感？
“那些因为感激而萌生的爱意，是不是爱情真正的模样？”黎麦困惑地问。
程亚男有些迷离，被黎麦的问题难住，皱眉苦思，想不出答案。
两人有同样的烦恼，剪不断，理还乱。
“发生关系也不代表就是喜欢，对吧？”程亚男似乎悟出了什么，“现在大家都很想得开，是我想多了。”
说完，她又自嘲地笑笑，“是啊，是我想太多了。我怎么会……呵呵……师兄说过，男人是可以把爱和性分得很开的。”
看到她夹杂着失落的笑容，黎麦好像看到另一个自己。
发生关系也不代表就是喜欢。
“不聊男人了，我们聊点开心的！”黎麦索性不再去想，把话题转到未来的计划上。
当程亚男得知她的画入围优秀青年艺术家作品后，简直比她自己还要开心。
“等到我们都成为优秀的人，就可以和他们平等对话了。”
程亚男看着酒杯里色彩斑斓的鸡尾酒，眸光间带着憧憬。
“你要加油，我看你很有一举成名的潜质。现在全网都在讨论那个又飒又美的小姐姐……我以后就是大明星的好朋友啦！”黎麦也喝多了，边说边笑。
“两位美女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我可以加入吗？”桌旁忽然出现一个男人，带着一身酒气。
“不可以。”程亚男一口回绝。
男人被拂了面子很不高兴，不想被同桌的朋友看笑话，于是撸起衣袖露出狰狞花臂，“美女，脾气别这么大，哥哥我看你们俩没人陪才来照顾你们，要识趣。”
听到哥哥两个字的时候，程亚男的眼神就变了。
她只认一个哥哥，就是杨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