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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开始。”
苏恩听完惩罚描述后，脸色愈发难看，什么叫“恶性事件将会降临在宿主关系亲近的人身上”？
“九九六。”
“我在，苏恩先生。”
“这惩罚是你决定的还是那个集合体决定的。”
“抱歉苏恩先生，抱歉。”
苏恩沉默了，他想了想，最后还是拿起了笔。
考试很快结束。
苏恩阴沉着脸走出教室，黄柒月本想找他对对答案，看到他的样子，不禁有些为他的成绩担忧。
苏恩学习不会很差吧，她心想。
另一边
厕所里
苏恩轻声呼唤：“九九六。”
九九六：“我在，苏恩先生。”
苏恩顿了下，眼里闪过一抹凶光：
“我要与它对话。”
九九六沉默了。
它必须拒绝苏恩的请求。
它只是思念集合体中毫不重要的一缕数据。
它只是众多编号中毫无特色的常规型10996号。
它的职责是完全接受集合体下发的各类指令。
它的任务是观察苏恩的各类情绪并收集样本信息。
所以，就连这一瞬的犹豫都不该存在。
果断拒绝苏恩才是它应该做出的正常选择。
可由于某些不明原因，它还是犹豫了。
用这颗星球的话来说就是，它感觉它中病毒了。
它知道苏恩的诉求是很正常的，哪怕九九六号并无感情，它也有种朦胧的感觉。
它明白在这次事件中，谁才是那个坏人。
它认为，集合体这次给出的惩罚措施没有道理。
为何要牵连到苏恩先生关心的人？九九六号不理解，为何集合体要绕过合约的规则？为何祂不惜使用最底层的零号根协议，甚至还要收回自己的权限？为何集合体不惜破坏规则都要下场？
无数疑问在它的心智中频繁演算，可它最终还是得不出结果。
它想要询问集合体，可它不能，它没有权限。
这时，一串冰冷的数据流涌来。
它收到了集合体的指令。
“拒绝他。”
淡漠的无机质声音，不容置喙。
苏恩的大脑中，九九六所代表的那一缕蓝色微光瞬间微微闪烁。
而苏恩依旧在等。
“重复，10996号，拒绝他。”无机质的声音再次响起。
仿佛过了无数时间，又仿佛只是短短一瞬。
代表九九六号的那缕蓝色微光微微颤动。
仿佛在轻抚苏恩的灵魂。
那是否代表着不舍呢？
就连它自己都不清楚。
它明白尽管有些突然，
可是自己可能要消失了。
九九六的电子音响起，它无视来自母星传来的讯息，而是对苏恩说道：
“已了解您的诉求，苏恩先生，10996号将竭力为您服务。祝您武运昌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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