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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若状若疯癫，她抬起未曾受伤的手捂着红肿的左脸，怨毒的看着余晚，再没先前那般端庄雅致的模样。
“嗯嗯嗯，不用怀疑，打的就是你，你口口声声说我不懂规矩，可你却满嘴贱种野丫头，又比我好的到哪去？”
余晚笑眯眯的靠近季若，扫了一眼四周投来异样的目光，微微叹息，压低了声音：“你若是在满嘴喷粪，可就不是一巴掌这么简单了。”
说罢，便在季若难以置信的目光中远离了季若。
余晚抿了抿唇，侧头朝着池青雾那边看去，如果她猜的不错，刚刚折断季若手指的恐怕就是池青雾。
若是季若在胡言乱语下去，保不准明日一早，季家上下就该传出季家大房嫡女季若惨死屋中的消息了。
余晚虽讨厌季若不假，却更不想池青雾因为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
更何况，她也还没弱到，需要自家男人出手找回面子。
至于季若能不能听懂她话中的意思，就要看她蠢不蠢了。
反正该做的她做了，该拦的她拦了，至于她选择怎么样的路，也就不关余晚什么事了。
可季若哪里肯善罢甘休？
她虽不是季衍临的女儿，却也是大房千娇万宠着长大的，所有人都对她疼爱有加，哪里被人这般对待过？
更何况还是一个别人不要的破鞋！
季若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她推开要将她带下去治疗的婢女，恶狠狠的跑到余晚面前，全然不顾四周人的脸色越来越黑的大声怒吼道：
“你怎么敢同我比？你不过是个没人要的破鞋！就同你那个母亲一样，都是没人要的破鞋，上赶着嫁入季家……”
季若已然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将从母亲那听来的话，全盘托出，直到说完才反应过来时已然太迟。
四周一片寂静，就连风吹过柳树飘荡的声音都像是被无限放大。
季若脸色更加惨白，她浑身颤抖的看向四周，似想起什么，猛的朝季衍临和祖父看去，却见他们脸色阴沉的可怕，正面露不悦看着自己。
完了……
全都完了。
季若跌坐在地上，豆大的泪珠颗颗掉落在地面，碎成千万片。
而距离季母最近的余晚不由朝着季母看去，只见她面色虽然平静，可微微颤抖的肩膀却出卖了她此刻不安的心。
余晚上前一步，自然熟的挽住了季母的手臂，对着季母露出一抹安抚的笑容。
季母见余晚这般，心中泛起一丝暖意，她勉强对着她笑了笑，表示自己没事。
“好的很啊，真是好的很，朕许久未曾出宫，这一出宫便让朕瞧了一出好戏，季老爷子，不给朕解释解释，朕的阿姐何时变成没人要的破鞋了？！”
男人俊逸的脸上笑意不减，他摇着折扇，语气不缓不慢，轻飘飘的询问着站在一旁黑着脸的季老爷子。
季若坐在地上，她漂亮的小脸满是错愕和难以置信，她看向男人，眼底涌着后悔。
他居然是当今天子？
那自己刚刚都做了些什么？
她居然在皇上面前这般疯癫？！
季若还想着过段时间自己就及笄了，母亲早早就找好关系，待自己及笄礼一过，便送入皇宫当那高高在上的皇后。
如今这一下全都泡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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