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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前半句，还道王雪然想恭维程老夫人一番，等听到后半句，便知她的心思了，不过是想探听探听程老夫人的想法。程老夫人看了王雪然一眼，关于程君旭外出游学的问题，程老夫人这些天也仔细想过。按理说王雪然怀着身孕，这个时候确实应该照顾一些，但想到程君旭一贯的得寸进尺的作风，若是这回因为这个缘故轻轻放下，程老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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