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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恨生点了点头：
“不愧是发现三号语言习惯的人，对语言的观察力就是敏锐。看来你也想起来了。在院子里，和刚进大厅的时候，以及最后一题之前，小女孩三次说过类似「题目可能有问题，会被取消」的话。”
听着付恨生描述的话语，杨峥忽然愣在原地。
他确实听过这两句话。
“什么……什么意思……”
付恨生笑道：
“字面意思。一旦题目有问题，就会被取消。所以，不管这道题的答案显示的「高位者」是你还是我，你们只要都选我作为「高位者」，这道题目就会因为悖论而取消。最终的分数，只会算前七道题目。”
然后，付恨生深深地看了杨峥一眼：
“而你，也就成了最后活着走出去的那个人。”
付恨生看着失魂落魄的杨峥，大仇得报心满意足，悠悠叹道：
“可惜，你没认真听出题人的暗示。”
杨峥立刻反问：
“那你一开始就看出来了？可你还问一号和四号能不能帮你是为了……”
“为了麻痹你，让你自信选自己作为「高位者」。”
付恨生冰冷的话语，敲碎了杨峥的意志。
杨峥感到每一个毛孔都立了起来，双腿不住打颤，血液如洪流一样冲向自己的脖颈、口鼻、双眼，还有大脑。
他输了。
不是因为八号运气好，而是被他完完全全地击败了。
在一道必胜题上，因为小小的细节失误，功亏一篑。
三号拄拐男一边痛哭，一边称赞着付恨生：
“精彩，真是精彩！我又错了。被你这只「猪」赢了，倒也是心服口服！”
虽然他嘴上夸赞付恨生，但是面对死亡，还是忍不住流下了不甘和恐惧的泪水。
一号红发女也憔悴地说道：
“这个「悖论」取消题目的线索，我也想不到，就连善于发现语言漏洞的四号也是在你的提示下才明白。可以说，这道题的大获全胜，只有八号你能够做到。”
七号邋遢老人从眼窝抠出两块镜片，变成了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
“输给你，我也认了。我曾以为自己在「九顶塔楼」就是无敌的存在，所以才选择参加「辨一」。如今看来，是我太不自量力了。”
付恨生用安慰的目光看了这几人。
他们和自己无冤无仇，杀人不过头点地，他没必要对这些人进行羞辱。
可是，杨峥不一样。
两人是生死大仇！
看着仍旧不敢相信自己痛失好局的杨峥，付恨生要杀人诛心：
“杨峥，倘若今天我去永安队领赏金，你肯给我八十多万，让我把债还清，今天赢的人，大概率就是你。因为最后这道题目成为悖论有一个前提——”
“你高八号「毁题人」不到六分。”
听着付恨生的话语，杨峥抬起了头，有些吃惊地看着他，然后明白过来什么，又失神地看着地。
付恨生继续说道：
“但是，今天我找到了许多关键线索，只比你少猜对了一个「毁题人」，你最后仅仅高我三分。换一个人来，你赢的概率要大很多。”
接着侃侃而谈：
“五号这种蠢货，换一个局面，还是要早早出局，估计逃不了中途被淘汰的命运。最后除了八号「毁题人」，剩下六个都是听你安排。你只需要安排三个人选你，三个人选八号，这样八号最多和你平分，会因为猜出的「毁题人」不如你多而输掉。”
“但你偏偏遇到了我！”
付恨生痛打落水狗，杨峥完全失了神，没有反驳一字。
付恨生拿出自己的「永安牌」，看着四十多万的余额：
“四十多万，买了你一条命。杨峥，值么？”
沉默已久的杨峥，淡淡回答道：
“按照以往的规矩，杀了「穿越入侵者」，会给你留一百万永安币。可是永安队的许常，见你自己住公共宿舍，认为你没有后台，执意要再扣掉你五十多万的赏金。”
“许常？”
“永安队副队长。他官比我高，我不可能因为你，得罪我的上司。”
说到许常，杨峥似乎有不少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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