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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恨生看着已经嚎不出声的刘亮，嘴角开始上扬。
继而笑了起来，然后不受控制地，笑声越来越大。
过了不知多久，笑累了，才在刘亮痛苦而又惊恐的眼神中，渐渐停下。
付恨生把气刀从李猛正脸拔出。
气刃还是那么一尘不染，不过刀柄沾了点白的红的颜色。
他拿起刘亮外套还算干净的一角，用内衬擦拭着刀柄：
“刘哥，嘿嘿，刘哥？我这么叫你你爱听么，刘哥？”
“成王败寇，我认了。只要你放我一马，我保证……”
“嘘！”
付恨生面露不悦地打断道：
“刘哥，这就是你不体面了。刚刚你咋跟我说的，忘了？咱们得一视同仁啊！”
然后拿着气刀刀柄在刘亮的脖子上比划着：
“一刀毙命是死，”
又摁着刀柄从刘亮的脖子，慢慢往下滑，划过他毛发浓密的胸口，划过他肥得流油的肚皮，点了点他腰间的「永安牌」。
最终，刀柄停在了他的下腹处。
付恨生的眼神中慢慢凝出杀意：
“十刀，一百刀，一千刀毙命，也是死。刘哥，你是聪明人。”
刘亮的眼神中，除了惊恐，还有不甘。
当付恨生回到公共宿舍的时候，天都快亮了。
这一天多时间，可真是累死他了。
不过，看着「永安牌」的余额变成了七百多万永安币，他又身心一轻。
刘亮还真是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土财主，这些年肯定没少吃人血馒头。
现在都归自己了。
算是，好人有好报吧。
刘亮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非得咬着牙，挨了付恨生送他进宫的三刀后，才哭嚎着答应了付恨生的要求。
付恨生进门后，看着挂在门口的血衣，愣了片刻，就把血衣拿了下来，扔到垃圾桶里，扔下一句“晦气”后，就去卫生间冲凉水澡了。
清晨的水，带着刺骨的凉意，让付恨生又清醒了过来。
但他并不喜欢这种感觉。
“八百多万，也够去城里买个独居室了。今天，就是我最后一次洗冷水澡。”
付恨生冲了重生以来最舒服的一个冷水澡，擦干了身子，换了件新的灰色卫衣。
看了眼破旧又杂乱的屋子，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他很困。
但不想在这里睡了。
今天只有两个任务，买车，买房。
付恨生开着破旧的车，到了城里的飞车车行。
天刚亮，车行也是开门不久，还没有顾客光临。
锁了车，付恨生进入了车行，成了车行今天的第一个客人。
他认真地看着展览在车行里的飞车，各种款式，五花八门，让他频频点头。
飞车没有车轮，靠气推动离地低空飞行。为了避免新车展览的时候磨损，全部都放置在膝盖高承重架上。
由于付恨生穿着破旧，精神萎靡，只有十七八岁，又开着一辆破烂四轮车，没人认为他是来买车的。
所以，店中的销售人员并没有热情接待他，依然坐在一起聊天。
但是见付恨生仔细看了半天，都没有要走的意思，聊天的销售们有些烦了。
其中资历最老的一个男销售，用下巴点了个最年轻的女销售：
“你去，把那个穷小鬼赶走。”
女销售有些胆怯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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