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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什么意思？！”
卓一然大吃一惊，两旁的女佣也稍稍一怔。
付恨生道：
“抢占先机的方式有两种。一种是发动「盗秘」，另一种——”
卓一然忽然觉得眼前的付恨生的气势变得凶猛无比，如同刚刚苏醒的雄狮。
“是让你以为，我发动了「盗秘」。”
付恨生用枪瞄着卓一然，笑着说道：
“正如我所说，我知道自己不是一个好演员。发动「盗秘」后，很有可能被你试探出子弹的位置。所以，我反其道而行之，放弃了在一开始就使用「盗秘」的最佳策略。”
“我第一枪没有透露出对死亡的恐惧，是因为我别无选择，我不敢去算。”
“我只算出了你的每一枪死亡概率，得出你的死亡概率是五分之二。我知道自己处于劣势，为了不影响心态，以一种放弃抵抗的心理，没有去算第一枪的死亡概率。”
付恨生心有余悸：
“我得承认，三分之一，确实很吓人。”
讲到这里，付恨生又回想起刚刚从卓一然口中，得知第一枪杀死他的概率是三分之一时，背后疯狂地渗出了冷汗。
现在身后依然微微发凉。
难得糊涂啊。
说到这里，付恨生又笑了，不过这一次是自嘲的笑：
“也是将错就错吧。如果我认真算了概率，早就知道是第一枪死亡概率是三分之一的话，恐怕藏不住那畏惧死亡的眼神。”
卓一然惊愕地看着付恨生：
“那你刚刚听我讲概率时表现出的惊讶……”
付恨生挠了挠头，很是不好意思：
“都是真的。我说了啊，我不是个好演员。”
付恨生舒了口气：
“我的一切举动，都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你在我发动「盗秘」之前，先发动「租借」，让你的「租借」没有正确的目标导向，变成单纯的换枪技能。”
“现在，咱们两个的胜率，是一样的。你既然已经发动了「租借」，那我也就没有后顾之忧，可以放心地发动「盗秘」了。”
“接下来，就把一切交给命运吧。”
付恨生深吸一口气，发动「盗秘」，看到了两颗子弹的位置：
轮盘上第四枪和第五枪的位置，变成了红色。
这就是子弹的位置。
付恨生闭上了眼，脸上露出了庆幸的笑容。
本来按照概率来讲，卓一然是要和付恨生互换第四枪与第五枪的。
也就是说，死的人本应该是付恨生。
付恨生摘下茶色眼镜，认认真真地对卓一然说道：
“卓一然，我承认，你是个很强的对手。”
“吧嗒。”
付恨生对着自己脑袋扣动了扳机后，无事发生。
接着，他把左轮手枪扔给了卓一然。
卓一然低头看着手中的左轮手枪。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头顶，阴影下的脸看不清表情。他久久都未握起那把手枪，似乎是不肯接受命运的判决。
付恨生不想催促卓一然，但又无事可做。在经历两番紧张刺激的较量后，忽然松懈下来的他感到一丝倦意。他摸了摸身上，掏出打火机，准备点一支烟清醒下。
女佣上前伸手拦住了他，面色十分不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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