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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何企图！”
狐狸一双眼满是疑惑，不满的嗷呜两声。
渊隐在这时候突然出现，招了招手，狐狸立马跑过去了。
祁月清看着渊隐，咬着牙：“又是你。”
渊隐看她的态度，轻笑了一声：“怎么，不认得小小了。”
祁月清没说话，依旧是警惕的看着她。
此时的祁月清身上全是血迹，看上去很是狼狈。
渊隐蹲下身，狐狸立马跑上他的臂弯，他的神色间有一抹淡淡的忧伤。
“可惜小小死的早，不然也能再见一见你。”
祁月清冷笑一声：“那在外面的是什么。”
渊隐笑了笑：“那也是小小。”
他走近祁月清，一步又一步：“我把它养这么大，就是为了能让你看它一眼。”
祁月清抬手，用清泠剑抵着他：“死物如何养的大。”
“是啊。”渊隐的眼角似有泪珠，“死物怎么养的大。那么多人血，就是为了供起小小。”
“你残暴不仁！”
“残暴！”渊隐怒喊了一声，眼中闪烁着泪花，“不残暴我如何见得了你！不残暴我如何能救得起小小！”
“那都不是理由！”祁月清喘着粗气，苍白的嘴唇颤抖着。
十八年，那么多人命，就为了养一只本来就死了的狐狸。
“那我该怎么办，我只剩小小了。”渊隐笑了一声，“你见我，也是为了杀我的。”
渊隐松手，小小就活泼的四处奔跑了。
渊隐看着小小，眼里有着无限的眷恋。
“既然你不再喜欢，那就让它消散吧。如今你也有了新的狐狸，也是看不上小小了。”
祁月清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就被推出意识海。
下一刻，她睁开眼坐了起来。
转头去看那只狐狸，狐狸已经消失不见了。
祁月清转头抓着丁凝的手，有些迫切的问：“狐狸呢。”
丁凝：“化作血雾，不见了。”
随着这一句话，祁月清感觉自己心里有一种刺痛感。
转瞬即逝，但足够她感受了。
难道，她真的和渊隐，还有那只狐狸，认识？
所以她才能感受到狐狸的神志？
哪怕是已经死去的狐狸？
祁月清有些恍惚的站了起来，玄鎙立马扶她起来。
祁月清转头看着玄鎙，感觉脸上有着湿意。
“姐姐。”
玄鎙低低的叫了一声，祁月清反应过来，抬手去抹。
透明的泪珠就那么在她的手上安稳的躺着。
祁月清沉默的抹干净眼泪，推开玄鎙和身边要搀扶她的手。
“走吧。”
她只低沉的说了这两个字，随之安静的往前走着。
丁凝看了一眼玄鎙，有些小心的问了一句：“祁师姐还好吗？”
此刻的她，脚步虚浮，头发有些凌乱，眼眶红红的，面色苍白。
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突然晕倒的缘故，还是因为用了禁术的缘故。
玄鎙叹了口气，没有回答丁凝。
按照他对祁月清的了解来说，必然不是因为禁术。
如果是因为禁术，祁月清绝对不会是这种状态。她就算受到了再大的反噬，也必然不可能表现出来。
唯一能造成她这样的，就只有精神上的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