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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和云鹤回到魏府已经是酉时了。
因为上元节发生的惨案，原本推迟三天的宵禁又变回了原样，走在街上到处都是在收拾的店铺。
连续两天的两起爆炸让众人都时时刻刻处于极度的紧张感，生怕一不小心爆炸就落到了自己的头上，好一点的断手断脚，坏一点的尸骨无存。
“回来了？跟我说说今天什么情况吧。”魏忠看着狼狈不堪的两人，秦松今天的所作所为也是被眼线如实地汇报给了自己，正如自己想的一样，秦松并不是什么普通人物。
但也藏的太深了，昨天晚上只是诈他的，今天自己特意找了经验最丰富的“鹰”来查了——居然没有任何关于秦松的记录？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才能做到避开时间和记录？
“你都已经知道了，就不需要我再复述一遍了。”秦松也是很不客气，看着魏忠就气不打一处来，“大理寺卿也是心够大的，居然真的不管张顺，还得我去派人。”
“这不是考验你的能力吗，而且我是大理寺卿，插手太多对我不利。”魏忠苦笑一声，看来他真的什么都知道。“小云怎么伤成这样？快去治治。”
云鹤皱了皱眉，刚准备开口说话却看到了秦松的眼神，只好心神领会地跟着医生去包扎。偌大的亭子又剩下魏忠和秦松两个人。
“特意把他支开，是有什么只有我才能听的吗？”秦松坐在石凳上，魏忠拿来一壶酒倒上，两人一饮而尽，不得不说烈酒在寒冷中有一定的作用，至少暖了身子。
“并不是，只是看小云伤的那么重，怕他感染而已。”
“魏大人真是细心，那怎么不叫我也去治治呢？”秦松耸了耸肩，“我也是受伤的人，而且昨天还被您那一番严刑拷打，我怕是比小云伤的更重。”
魏忠不说话，只是再倒了一杯递给秦松，却被他给推了回去，“酒一杯就够了，第二杯会混淆理智。而且小云习武之人的身子哪有那么轻易出事？魏大人再卖关子我可就要走了——”
秦松顿了顿，“因为我派的人已经抓到【鼠】了，我担心那只【鼠】想不开，咬舌自尽了怎么办。”
魏忠也是收起了自己的嬉皮笑脸，“我把小云支开是因为他心思还没那么重，有些事情被他知道了怕会影响到他。面对你这种聪明人我就不担心那么多了。”
秦松点点头，“所以你安排小云跟我是要我带着他？”
“有点为难你了，但是小云这个性子不好当副都御史，云将军将这个重任交给我，我只能交给你了。”
“好吧。”秦松拢了拢自己的领子，“跟我说说城中心的爆炸查到了什么吧。我今天也算收获挺大的。”
魏忠摊开了长安城的地图，密密麻麻的地点让人看得眼花缭乱，但最中心的地方被打了个圈，而他的北方就是权力的中心——皇宫。
“城中心已经被炸了，我们在爆炸的地点找到了遗留的硝石、硫磺。”
秦松点点头，这是意料之中的情况，“但是遗留的这些火药基本上都在砖瓦之间，所以我们猜想这些是当初在搭建城中心时就已经混入其中了。”
“慢着？这样太大胆了。”秦松摇摇头，“而且正常来说火药还需要木炭，你没有木炭，连火药都凑不齐，更别说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了。”
“街上的房梁大多数都是木头，也可以当作木炭来引起爆炸。”魏忠说，“【鼠】都是些亡命之徒，不排除他们有这种想法。”
“魏大人，您还是更适合在官场上，不适合谈这些。”秦松摇摇头，“上元节的前一天刚下的雨，就算房梁是起火点，潮湿的状态下也不可能引燃。”
“这……”
“魏大人，切勿操之过急和杞人忧天。”秦松说，“您想办法帮我查清楚【虎】到底是哪个部……不出意外的话就是。”
秦松贴近魏忠的耳朵轻轻说了几个字，魏忠回过头来，刚好对上秦松双眼——他发现自己作为大理寺卿，审了不少的案子也见了不少的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像秦松这样让自己看不透。
“这样会不会太……”
“不会。”秦松拍了拍魏忠的肩膀，但因为牵扯到了自己肩上的伤口有点不太舒服，“只是查而已，动不到那位的头上的，按照我说的做就行。”
魏忠事情发展，看着秦松起身捶了捶自己的腰，“时间不早了，去大理寺。”
“去大理寺干什么？”
“报——犯人招了！”
魏忠看着秦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才发现这也是他计划中的一环。
“秦松……你到底是谁？”
“大人，您已经问了我很多遍了。我只是一个巡逻兵而已，您太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