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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和云鹤一路狂奔，因为宵禁没有人群的阻拦，从魏府到城中心的路上还算顺利，不一会便停留在眼前的一片废墟前。
“这……居然炸成这样吗……”云鹤和秦松并没有见过爆炸时的样子，一个被尘土迷了双眼，一个是爆炸时还在练武的武呆子。
但此刻见到这样的惨状，还是从心底升起一丝愤怒和绝望。
愤怒是这帮人为了权力和官位，居然不惜让那么多百姓陪葬，直接炸毁最繁华的城中心。
但绝望又是无能为力，只能站在废墟里惋惜和愤怒这群人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办法阻止。
“可惜了。”秦松叹了口气，和云鹤下了马踏入这片废墟。夜晚的风吹起火焰燃烧留下的灰烬，在惨白的月光下纷纷扬扬，又落得不知去向。
“秦大人……您说今晚【鼠】有新动作，我们为什么不去守株待兔，要来这里呢？”
云鹤是武痴极少出门，但看着这么大片的房屋倒塌，还有百姓的残骸，还是会觉得难过——毕竟爆炸前都是鲜活的生命和安宁的家。
“我让魏大人去了。”秦松蹲下在房屋的废墟里翻找着，云鹤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便做好保护的工作时时刻刻守在秦松身边。
“找到了。”云鹤回头看着蹲在地上的秦松慢慢起身，手上还沾染着一些黄色的东西，臭味熏的两人十分难受。
“秦大人，这是什么？”云鹤没见过这坨又黄又臭的东西。
“这是干漆。”秦松对着空气说了一声，先前负责追溯的三位“鹰”便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去查一下最近哪些作坊大量生产这些干漆，不一定要是黄色，所有颜色都行。”
三位“鹰”得到嘱咐后就消失了，秦松看着云鹤一脸不解，“武呆子，有什么想问的吗。”
“为什么让“鹰”去查干漆？这有什么用处吗？”
秦松领着云鹤在废墟里走着，“爆炸的前提是有硝石，硫磺和木炭，但我前几天和魏大人已经看了，在场基本上没有什么木炭，而且硝石和硫磺都是在房梁和砖瓦里的，用木炭引爆的可能性不大。”
“房屋的那些梁不也算是木炭吗？”
“你和魏大人一样。上元节前一天才下雨，而且又是开春，潮湿的木该怎么引燃？而且城中心大多都是店铺，要造成这么大规模的爆炸也不可能。退而只能选择比木炭更易燃的油漆——但是油漆一旦变干就不能点燃。”
云鹤听懂了，“所以就是要在油漆不能干的前提下引爆，那时间也不长而且范围极大，不可能不被巡逻的官兵查到啊。”
“你说的对。”秦松踢了踢脚下的石子，“要么就是放油漆的人合情合理，例如是工部的人来假借上元节活动的名义，要么就是有人看到了但选择隐瞒……”
“我觉得是工部。”秦松挑眉，看着云鹤振振有词，“只有工部才会觉得合情合理，因为他们是长安城最大的生产的地方了。”
“有道理。”秦松笑了笑，“等“鹰”的回答吧。我们走。”“去哪啊？”
秦松带着云鹤上了马，朝着北方赶去。
“去看一下【鼠】有没有落入圈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