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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农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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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松回到大理寺后就开始处理喜雀楼的遗留问题,地主和有关系的一帮人自然由更擅长拷问的云鹤解决。

“秦松,你今天惹下了不少事啊。”秦松还在副使房间翻看着“鹰”查来的信息,魏忠急急忙忙打开房门带着一些奏折拍在秦松面前。

秦松看着本来干净的桌面被魏忠这一下搞得杂乱不堪,终于从这一堆纸张里抬头,面无表情地看着魏忠:“我知道。”

“你是不是傻,办事哪能这么嚣张,现在一堆大臣弹劾你要把你搞下台,万一你真的没了这个官职会被他们记恨的。”魏忠有点恨铁不成钢,不是说秦松是个人精吗?怎么蠢成这样?

“不是有大理寺卿您和云将军帮我顶着吗。”秦松毫不在意,说完又马上投身到那群资料中。

魏忠欲言又止,刚准备再次开口就听到秦松的回答:“这次去喜雀楼收获挺多,有十二生肖的线索,而且那帮富得流油的地主也可以扒一扒,应该能得到不少银两,正好填填国库。”

魏忠自然知道最后一句话的道理而且已经在行动了,但是前一句话让自己有点意想不到:“你的意思是,你跟小云去吃个饭吃出了十二生肖的线索?”

“对,小云已经在审问了。不出意外会得到【牛】和【鼠】的,【猪】我不确定。”

这时有下人轻轻敲门,得到允许后开门恭敬地对两人说:“秦大人,您吩咐的“鹰”已经寻人回来了,需要带到房间里吗?”

“需要。”秦松抬头,魏忠不太清楚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抓了抓头发开口问道:“你又搞了什么幺蛾子?”

“顺藤摸瓜而已。魏大人您可以先走了,要不然待会您在这可能对我问话有影响。我那些奏折就麻烦大人您和将军了。”秦松恭恭敬敬地说。

魏忠气得无可奈何,最后只能抱着那群奏折离开房间,还不忘回头叮嘱秦松:“少整点事情出来,我这几天都快被陛下骂死了。”

秦松点点头,等到门关上后叹了口气。最近线索实在太多,自己也抽不开身,但是每个线索都不能放过。

正想着对策门外突然传来哭喊声,接着就是一声训斥,哭喊声变得微弱的同时有人礼貌地敲了敲门:“秦大人,人已经带到了,现在可以进来吗?”

“进。”秦松看着门突然打开,两位下人押着一个想哭又不敢哭的农民,不禁皱了皱眉。

不出意外刚才的哭喊声就是这位农民发出的。同样是男的,他跟那群自杀的农民也差太多了——看着就没骨气。

下人见秦松只是皱眉并没有说话,以为是自己过的不够好,手上一用力,农民“扑咚”跪倒在地上:“秦大人,这就是您让我们要找的人。”

“先松开,然后退下。”秦松摇摇头,两位下人有点不解但是还是听从了他的命令,将农民松绑后退出了房间。

秦松看着跪在冰冷地面上的农民,出声说道:“起来吧,旁边有椅子,自己拿一张坐。”

农民没想到秦松和刚才暴力的下人完全不同,但是害怕是处死自己的圈套,还是跪在地上不敢动弹。秦松敲了敲桌子,农民泪眼婆娑地抬起头:“还需要我再说一遍吗?”

农民哆哆嗦嗦地摇摇头,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搬了张椅子坐在秦松面前。秦松叫下人添了个炭火,房间顿时温暖了许多。

“大人,小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但是能不能饶小的一命,家里还有老人和小孩要养。”农民发现秦松似乎不跟刚才那两位下人一样,但是他又不说话,只好斗胆开口。

“不用紧张,我问你的事情如实回答就好。”秦松缓缓开口,农民看到一线生机,连忙点头。

“你认识张琴和王二吗?”秦松看着农民的眼睛,果然农民的眼里闪过一丝慌张。

农民摇摇头:“大人,小的不认识。”

“你说谎了。是在顾虑什么?”农民对上秦松的眸子,毛骨悚然的感觉遍布全身,总感觉自己被看透了。

“大人,小的确实不认识。”

秦松不再看着他的眼睛,慵懒地靠在椅子上。

农民见秦松不再询问反倒有点紧张,几番思索后略带希冀地开口:“大人……如果小的老实说了,您可以保护小的家人吗?我是性命不重要,但是小的实在放不下家里的人……”

“你在和我谈条件。”秦松直起了背,农民又变得手足无措。“我只要你老实交代,这些事情我都会答应你。”

农民感激地点点头,虽然不知道秦松的话是真是假,但好歹有一线生机:“这两人小的认识,是和小的一个村的。小的今天早上听他们说要去找地主讨个土地,因为那个地主之前来找村长,说只要我们按照他的做,他就会给我们土地,我们村才有办法活下去。”

“后来呢?”

“我们没想到地主要我们村做的事太难了……村里的大人基本上都死了。”农民突然有点哽咽,“事情办成后村长想按照约定去找地主,但是被地主打回来了。然后他不知道从哪里知道地主的踪迹,就连续几天都去了喜雀楼,但是……下场大人您也看到了。”

秦松点头,大概明白了个开头结尾:“地主让你们做什么事?”

“去大坝投毒,然后去屠杀善信村。因为这两件事都要大人才做得到,村里的男人差不多都死了……只剩下老弱和妇孺。”

“嗯?”秦松在纸张上画了个叉,继续问道:“那你知道【牛】吗?”

“【牛】?是不是这个?”农民在自己破烂的衣服里翻了翻,翻出了一个跟秦松手里一模一样的石头,上面还有清晰的【牛】字,看起来他的主人非常爱护。

“对,我希望你把你知道的关于【牛】的信息都和我说。”

“小的只知道一点。当时地主来叫村子里的人去做事时给我们都发了一个这样的石头,说是关键时刻可以保我们一命。但是是村长跟地主说的,村长的比我们更重要一点,他的这个是用琥珀做的。”

“琥珀?”秦松默默记下这个材料,居然和【鼠】不一样,不同阶级不同材料吗?

“对。但是地主他们压根不承认,村长去了好多次,但是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回来,同行的村民都死了,村长没有跟我们说有琥珀的人才能保命。”

农民想到这里擦了把眼泪,用力的握住了自己的拳头:“他们只允许有琥珀的人保命……剩下的人都是寻死。而且前几天村长就失踪了,村里的人实在要活不下去了才铤而走险去的喜雀楼,没想到……”

秦松快速消化完得到的信息,开口问道:“你确定村长跟【牛】有关系吗?”

“对。”农民说到这里实在忍不住,轻轻抽噎起来,“当时的事情都是我们去做的,话也是村长教我们的,村长压根就没有想到我们。”

秦松摇摇头,看着面前快要崩溃的农民,给快要燃烧完的煤油灯续了煤油后才缓缓开口:“村长没有和其他人说他的是琥珀,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农民明显地愣了愣,接着看向自己的衣角:“小的……是听村里的人说的。”

“你又说谎了。我的忍耐只有一次。”秦松拍了拍手,有下人突然进来,再次将农民摁压在地上:“你其实就是村长,我说的对吗?”

农民听了连连摇头,“大人,小的说的句句属实呀!”

“漏洞百出。你一边说着村长没有跟任何人说自己的是琥珀,那你作为一个只能任人宰割的农民……怎么会知道这件事呢?而且我从头到尾都没有说死的农民是谁,你又是怎么知道死的是去喜雀楼的农民,抓到的是跟村子有关系的地主呢?”

秦松拿起了农民的石头放在桌上敲了敲,“虽然您这块石头搞的可以以假乱真,但是琥珀和石头不一样,在琥珀上刻字是不可能跟石头一样均匀的。”

秦松放在砂纸上磨了磨,果然有银色的油漆被剐蹭下来,露出了里面的琥珀。

“而且你知道为什么“鹰”特地去抓你而不是其他人吗?”秦松嗤笑,“因为你是村子里最后一个男的,而且你这几天这种送村民去死的方法早就引起不满了,村子里的人都对你有怨言,“鹰”随便问一个人就知道了。更何况我刚开始并没有说张琴和王二已经死了,从发生到你现在跪在这一个时辰都没有,你怎么会马上知道他们的死讯呢?”

“拉下去交给云鹤。”

秦松摆手,下人把哭喊不止的农民拖出了房门,“村长,您比您的村民还要贪生怕死。您知道村子里的农民去找地主了吗?可能知道也不关心吧,要是这次我不在,村长您是不是就可以瞒天过海,享受着村民用人命换来的富贵呢?”

“我说,我说!”村长眼看这下真的完蛋了,急忙大喊出声:“我见过【牛】的上级,我见过!”

“嗯?”秦松喝止了下人,从座位上起来站在了村长的面前:“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

“【牛】的上级是【鼠】的佣人,我们真的是被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