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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下的群狼愤怒地“嗷嗷”直叫,它们并没有过多地犹豫便发起了第二轮进攻。只见四只恶狼围住树干用锋利的牙齿啃食起来,眨眼间树皮便被啃掉。
树上的去州感慨道:“今天,我们遇到劲敌了。”
赵品叶却发起了牢骚:“刚才我说爬旁边那棵粗树,你却说上这棵细树,怎么样?一会儿树被咬倒,我们还得喂狼。”
去州胸有成竹地一笑:“敝用,我问你:敌攻我守,敌众我寡,此时若想不败,采用何法?”
敝用想了想,说道:“敌众我寡,正面对抗,万难取胜;若想不败,可据险而守,一夫当关,自然万夫莫开。”
去州又道:“眼前便是狼多人少,树上之险又守不住了。你看还有何险可守?”
敝用沉思。
箭之箭镞多用狼牙制成,为何?因其坚硬而锐利。果然不错,树下之狼已将树干啃掉了一半,树微微摇动了一下。
敝用身子一晃,突然醒悟,他指着树下的山涧,道:“您是说……”
“不错!”去州道:“此树高大,倒下则正好给这个山涧搭座桥梁,我们守在桥梁的对岸——也就是山涧的对岸,便可一夫当关,万狼莫开了。需要注意的是,待树将倒之际,我们要一齐向山涧这边用力,以使树向山涧倒去,否则,我们真要喂狼了。”
敝用在树上选了一个挺直且有臂粗的树干,用匕首将它砍了下来。敝用一边用匕首加工手里的木棍,一边说道:“师傅,一会儿‘守关’的任务就交给我吧。”
去州点点头,又转向其他人,说道:“树向山涧倒去的时候我们要注意安全,不要摔伤自己。着地后我们要马上帮助敝用‘守关’,待挫败狼群的几次进攻后,它们锐气一减,我们再伺机而撤。现在各自准备武器吧。备完武器,我们便往树顶爬,爬得越高越好,只要树枝能承受住。”
任都被树上冷风一吹,酒已醒了八分,现在他也在准备手中的武器。
底下树干已经被狼咬进去了一大块。去州见时机成熟,把手一挥,五人便一起在树顶处朝山涧一方坠摇树干。
树“嘎”的一声朝山涧倒去,众人紧握树杈保持着身体平衡,当树冠刚一接触对岸的时候,五人便一齐跳到了山涧对面的平地上,身体顺势朝前一滚,卸去了一些力量,避免了腿伤。这样,大树横在山涧之上,形成了一座独木之桥。
敝用顾不上身上的刮伤,捡起木棍便守在了独木桥的这一端。去州等人也赶紧起身把树冠上碍事的树枝清理掉,以便自己占据有利的地形。
狼也丝毫没有停留,见食物掉到山涧对面,一只肥硕的黑狼首先沿树桥冲了过来。快到近前之际,狼身一跃,扑向敝用。敝用手疾棍沉,棍头挂着风便打到了跃起的狼头之上,狼“嗷”地一声坠落涧底。
第二只狼马上便冲了过来,速度极快,并不跃起。敝用蹲身抡棍横扫过去,棍子正中狼腿,狼身子一斜也坠入涧底。
第三批进攻的是两只狼,两狼一前一后,前狼高高跃起,后狼直攻下盘。敝用挥棍打掉空中之狼,却防不住下面之狼。多亏去州在旁边以棍当枪,一下戳中狼眼,狼疼痛难耐,坠入涧底。
敝用正要向去州表示谢意,第四批狼又攻了上来。这次共有三只狼,三狼依次冲上树桥。将到近前时,第一只狼高高跃起,第二只随后也高高跃起,第三只却直冲过来。敝用不敢怠慢,抡棍打向狼头,狼随即落涧;再要回棍打第二只狼时,却来不及了,饿狼张着大嘴扑向敝用,敝用只得横棍招架,但狼还是将他扑倒在地。敝用用木棍架着饿狼脖子,狼挥动前爪将敝用胸口划破。就在这危急时刻,芈慧“嗙”地一棍砸向狼头,狼应声而倒。敝用长吁一口气。
再看去州,面对直冲过来的恶狼,依旧以棍当枪,直戳狼眼。但此狼十分狡猾,甩头躲过棍头,接着一回头咬住棍子。去州急忙将棍向旁边一拨,狼掉下了桥,但狼嘴依然死死地咬住棍头不放,于是,此狼现在是吊在桥下,悬在空中了。去州几次用力都不能将狼甩掉。正在这时,对面又一只狼冲了过来,去州欲丢弃手中之棍,又怕没有了武器,无法对付再来之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赵品叶挺身而出,她双手舞棍,由上惯下,砸向后来之狼,棍不偏不倚,正中狼头,狼闷哼一声,坠入山涧。接着,品叶又把咬住去州棍头的狼打落山涧。
去州向赵品叶投来感谢的目光,品叶却十分得意,说道:“战场上固守一招而不知变化,怎能不败?”
这一回合过后,芈慧、敝用、去州、赵品叶四人提棍并排站在了树桥的这一端,四人怒目而视,让狼望而生畏。狼逡巡不敢前。
四人正在喘息之时,听得身后有砍木之声,回头一看,只见任都正用手中匕首砍去倒地树冠上多余的枝干。
赵品叶好奇地问道:“你在干什么?”
已然完全酒醒的任都道:“要想彻底阻止进攻之狼,就必须将桥毁掉。我已经将多余的枝干砍掉了,现在咱们一起用力,将树推到山涧中去。”
去州点头,说道:“狼气势受挫,一时不敢再来。敝用,你守住关口,我和品叶、芈慧去帮助任都挪树。”
去州、任都、芈慧、赵品叶四人抱住树冠的主干一齐用力,但此树沉重无比,四人较了三次力气,也才将树冠挪动了一点点。
敝用突然低声喊道:“师傅,你们快看!”
去州等人赶忙起身向山涧对岸望去,只见二十余匹狼正沿着山涧向右跑去。
赵品叶高兴地说道:“太好了,狼群要撤退了。”
任都、芈慧并不兴奋,因为他们看到了对岸还有三十余匹狼原地未动。
去州锐利的目光随着二十余匹狼沿着山涧向右望去,突然他心头一动,大叫道:“不好!”接着,他迅速环视周围的地形:四周山势平坦,唯有一棵参天古树异常醒目。
去州大喊:“快上古树!”
任都、芈慧和赵品叶都不明白去州的用意,但他们却知道肯定有事情将要发生,三人急忙随着去州跑到古树底下。
去州命令道:“任都,你背芈慧,我背品叶,咱们赶快上树!”
三人一头雾水,但不由得不听去州的命令。
赵品叶对去州的分工很是高兴。
待去州背着品叶快要爬到古树的主杈口时,任都背着芈慧才刚刚爬上树干。
敝用也意识到了事态的危险,想随四人一起上树,但苦于无法摆脱对面之狼而不敢动。他知道自己一动,对岸之狼定然冲击过来,不待自己跑到树下,定会被追上来的狼咬住。
正在敝用焦急之际,更危险的事情发生了。刚才沿山涧向右跑去的二十匹狼已经找到了山涧的狭窄之处,跃了过来。现在它们正朝自己跑来。
已经上到树杈口的赵品叶这时才明白,原来那二十余匹狼并非撤退,而是另寻新路包抄了过来。狼真是狡猾的动物。
还未爬上树杈的芈慧见敝用陷入险境,急得声带悲腔:“任都,快帮帮敝用!”
任都见芈慧如此焦急,心中酸楚。他在树上望了望手足无措的敝用,大声道:“敝用,躲到桥下!”
敝用听任都如此一喊,急忙向桥上看。只见,横在山涧上的大树,在靠近山涧这一边处,有一支手臂粗细两米多长的树枝长在树桥下面。任都的意思是让他攀着这根树干躲到桥下面去。
敝用见右后方二十余匹狼正在快速逼近,已容不得自己多加考虑了。他扔下手中木棍,登上树桥,然后攀着那根树枝爬了下去。他刚一爬下,对岸之狼便冲上了树桥。
绝大部分对岸之狼都过了树桥和那包抄的二十余匹狼会师于古树之下,只留下一只狼在树桥上、敝用的头顶上窥视。这只狼两条后腿勾住树桥,两条前腿沿着那根手臂粗细的树枝将身子向下滑去,它张着大嘴险些咬住敝用的头,吓得敝用赶紧腾出左手,拔出腰间匕首向狼刺去,这一刺正中恶狼鼻头,疼得狼赶紧缩回身子。
这一刺虽然震慑了恶狼,却也使敝用的身子向下坠滑了半米。现在敝用的手已离树枝的末梢很近了,他的身子完全悬在空中,这种姿势,敝用是坚持不了多久的。
古树上的芈慧心急如焚,催促着去州:“师傅,快想想办法,救救敝用。”
去州紧皱眉头。
赵品叶道:“我们可以喊人,召集山下的同学。”
任都道:“远水不解近渴。”
几十匹野狼徘徊于古树之下,它们极其凶残,又极有耐性。包括树桥之上那匹受伤的野狼,它本可以两口将树枝咬断,但那样的话,它便会失去了即将到口的食物。
敝用的身子又向下滑动了一下。芈慧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拉着去州的手道:“师傅,快想想办法……”
赵品叶手心上也渗出了汗水,冲着去州喊道:“去州,你平时诡计多端,怎么现在一筹莫展!”
去州心中本来就着急,又被两人催促,他大声怒道:“我现在心急眼乱,怎么能集中思考?”
见去州发了脾气,芈慧和品叶都安静了下来。
古树下的群狼或坐或卧,似乎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但树上之人等不及,桥下之人更等不及。
急躁的去州突然被一双柔软之手蒙住了双眼,手上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这种香气立刻让人心平气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