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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之前看着明明只有五六十，现在一下就能让人猜到他的真实年纪。
“爷爷，我先扶你坐下。”
洪涛虽然担心自己的妻子，但是这个时候，明显是老人更让人担心。
赵琴瘫坐在地上，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不可能的，明明柏怜答应我了，会好好照顾诺诺的。”
“一定是我太慢了，我现在就回去给诺诺点长明灯。”
洪涛刚走过来，就听到了这些话。
孩子出事儿，他这个当父亲的也难受。
可他是男人，再难受也得撑着。
要是他撑不起来，这个家就垮了。
“小琴………”
刚想说什么，赵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
“乌云散了，乌云散了，爷爷，你快看，乌云散了，是不是我的诺诺还好好的！”
赵无一听，身体僵硬了一瞬，立马看向那个方向。
那里哪儿还有什么乌云，分明晴空万里。
他双手飞快的掐算了起来。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露出笑的。
最后，他如负重释一般，松了一口气。
“诺诺还在，还在。”
说完，就催促着两口子赶紧回家。
他还记得柏怜说的话。
他之前要说还有些犹豫，在儿子和曾孙之间犹豫。
那他现在是一点也不犹豫了。
自己儿子，这些年都是偷来的。
本就已经是罪孽深重了，没必要为了这么一个人，再把活生生的孩子给搭进去。
三人相护搀扶着回去了。
赵琴两口子立马就进了屋里，他们今天担惊受怕的，现在只想躺着。
刚进了屋，赵琴就记得柏怜说的话。
“不行，我们还不能就这么睡，还得给孩子点长明灯。”
洪涛皱了皱眉，“这些事情，爷爷最熟悉，他老人家应该已经弄好了吧？”
赵琴摇摇头，“我不放心，万一出点事情，诺诺就没了。”
说着，就要往外走。
洪涛只能跟着一块。
刚走到楼下，就碰到了从父亲放家里走出来的赵无。
“爷爷。”
赵无这会儿，像是老了好几岁。
赵无看了两口子一眼，显然也是知道他们为何而来。
“来了正好，诺诺的事情，我会办妥当的，他的长明灯，我会点在道观里。”
听他这么说，赵琴两口子都松了一口气。
“那就麻烦爷爷了。”
“都是一家人，说什么麻烦。”
说完这句话，赵无又感觉老了好几岁。
沉吟了一会儿，“你们俩，准备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
赵琴两人都是一脸懵。
赵无张了张嘴，声音沙哑。
“准备你爸的后事。”
说完，他就转身，踉踉跄跄的往外走了。
留下这个炸弹，直接把赵琴两人炸得站在了原地。
赵琴望着一步步离开的老人，才懵的想起来。
赶紧推开了旁边卧室都门。
屋里就简单的一张床，一个轮椅，一个衣柜。
赵琴跌跌撞撞的跑到床边。
颤颤巍巍的伸手探了一下床上躺着人的鼻息。
感受到那粗壮的呼吸，他她并没有松口气。
“爸？爸爸。”
一声声把男人喊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