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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上前一步，还想再问，可洛晏的神色摆明了不会让他问出什么来。
江灼只能看着洛晏走进厨房的背影，拼命回忆。
可断片太厉害，没有提示，他压根什么也想不起来。
江灼无计可施地抓了抓凌乱的碎发，皱着眉，往浴室走。
但走着，倏地微微一腿软，他站稳后，才察觉出身体有点不对，好像……发泄过一般慵懒无力。
江灼站在原地，凝神小会儿，越发确定他的感觉，愣了愣，接着脸色微微白了一一
他不会……喝醉之后干坏事，让洛晏看见了吧？
撑着洗脸台，江灼半天难以回神。
想来想去，好像这个推测的确合情合理，但他实在没有勇气去和洛晏确认。
可就这么若无其事，瞒混过去，洛晏会不会在心底厌恶他，不想再和他相处……
江灼挂念着任务，又拉不下脸面，最终还是在吃早餐时向任务屈服。
早餐是洛晏做的，色香味俱全，完全看不出不食人间烟火的洛晏，居然还有这样的手艺。
如果没有这桩心事，江灼一定会享用得很痛快。
但怀揣着这心事，江灼食如嚼蜡，好不容易咽下一口才抬头，看向对面安安静静用餐的洛晏，试探：
“我……昨天晚上，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了？”
洛晏闻言看他，“什么？”
江灼抿唇，又怕是自己弄错，犹豫一下道：“你昨天为什么睡沙发去了？”
哪知洛晏无波无澜答：“谁和你说我睡的沙发。”
“嗯……？”江灼眨一眨眼，惊愣，“所以，我们是睡一起的吗？”
洛晏无声肯定。
江灼霎时卸下心头重担，那他的猜测肯定不成立了。
洛晏要真看见，厌恶他，怎么可能还让他上床睡。
可江灼不知道，洛晏从早上起，便一直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现在看到他掩都掩不住如释重负的样子，洛晏甚至微微眯了眯眸。
不知在想什么，洛晏似确认道：“真的都忘了？”
江灼诚实点头。
洛晏见状心微微一动，他低低垂落眼睫，遮掩眸中情绪。
平静语气道：“那也不记得，我们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