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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南摸了把脸,“你白拿人家东西好意思吗?”
阮今朝眨眨眼,“很好意思啊。”
她诧异的盯着反应过大的司南,“你和沈简拜把子了?怎么给他节省起来了,他家有钱的很,这点钱和打发叫花子没区别了。”
司南无力的说她,“再有钱,你个姑娘也不能要个外男的东西。”
“咿呀喂。”阮今朝嫌弃看他,“才来京城多久就如此酸腐了,以前在家里,也没看你把旁人送我的物件都扔了,不是你说喜欢就拿着吗,反正都送上门来,不要白不要。”
“这能一样?”司南哽住了,那些小玩意和沈简给的压根就不能相提并论。
阮今朝把东西一件一件收起来,“怎么不一样?”
司南正欲开口,就凝固了下。
的确是一样的,都是外男。
他使劲摸了摸脸,看来他是被贺瑾那小子给唬着了。
男人在阮今朝眼中,都是差不多的东西。
她又惯是个厚脸皮的德行。
“这玉料真是沈简给你买的?”司南问,这怕不是一点打发叫花子的钱就能拿到的。
“这个啊……他从他家给我拿来的。”阮今朝就道,“他陪我去买玉料,说的都是下等货色,就说他家里有好的,给我拿来了。”
司南彻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以拳抵唇咳嗽了声,提醒大大咧咧的妹妹,“你是不是太白拿人家东西了?”
阮今朝眨眨眼,“没有啊,沈杳给她娘绣的扇面是我绣的,我可用心绣了,保证翻遍京城都拿不出一样的,等着开春摇着出去,绝对是这条街最亮丽的太太,我还给他娘多做了件小坎肩,穿出去就是人间富贵花。”
她绣活可是得了谢婉真传的,丢在任何一家绣庄都是要重金买的。
司南觉得脑子有点晕。
这看着倒不是白拿,怎么细细看,这还给沈简他娘做起来针线活来了。
“你怎么神叨叨的?”阮今朝甩着玉坠去翻箱子。
“你干嘛?”
阮今朝从箱子里头摸出把精致的乌木小折扇,“配爹爹给我做的扇子正好合适。”
司南有气无力,“你这样摇着出去,让别人怎么想你?”
阮今朝不解,司南就说:“要是人家瞧着沈简的扇坠在你手里,会怎么想?”
阮今朝看他,这坠子沈简又没在京城晃悠过,是去雍州时候买的,她反问道:“会怎么想?”
司南放弃和她沟通,摆摆手,“你开心就好。”
阮今朝算是在军营里头长大的姑娘,对男女之事压根就不开窍。
沈简喜欢阮今朝?
他是一点都没看出来的。
罢了,可能是他真的被贺瑾给唬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