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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今朝一脸真诚,“李明启看到太子殿下如此诚心送妹妹出嫁,这辈子都会您妹妹当牛做马,李明薇在他心中就是个屁了,以后都是您闪闪发光的妹妹!”
“这事我真能做主,我是他表姐,最亲爱的表姐!他除开襄王,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您放心,您怎么多嫁妆过去,襄王肯定双手双脚支持!不,他会亲自在边塞等着您妹妹的入关,一路给她开道风风光光入京城!”
沈简努力绷住笑意,看站起来的穆厉,“今朝说可以,你点头,那就成了,李明启那头,你放心,我书信一封给襄王,把适才的谈话内容告知他,他肯定让李明启在家给您妹妹绣嫁衣。”
要真的这样,李明启嫁过来都可以了!
穆厉盯着阮今朝,火气慢慢起来,抬手一把扭住她的脸,狠声骂她,“阮今朝!我弄死你,谈正事你来干什么!”
阮今朝被掐的吃疼大叫,呀呀呀了几嗓子,“不是联姻吗,我能做主啊!联啊,我们联!你激动你出去嚎两嗓子,你别扭我脸啊!”
“你做什么!”沈简心疼极了,去掰穆厉的手,“你给我放开,放开!”
元铭也吓得瞠目,扑上去拽穆厉,“怎么多人,别打啊,好男不和女斗,你堂堂太子不能欺负弱女子啊!”
“她是弱女子?她一巴掌能把你脑袋拍的粉粹!”穆厉抬手连拍阮今朝脑袋几下,真想掐死她,“这是人吗?你这是畜生!不!畜生听了这话都要骂人!”
“你怎么激动起来自己都骂的。”阮今朝仰头按住他过来的手,嘴上依旧呱呱不停,“不是联姻吗,我们答应啊,你觉得你妹妹不值钱,你少给点就是了,我又没逼你,反正大家都看着的。”
穆厉切齿,狠狠掐她的脸皮子,“我今天我弄死你!”
“不要掐脸,会丑!疼疼疼,我要还手了!”阮今朝一把掐住穆厉脖子。
沈简吓得顿时放弃穆厉,去掰她的手,“祖宗祖宗!有人有人看着的!”
元铭吓得头发都立起来,看还傻在哪里的谢宏言,“哥们,哥们!”看彻底凝固的谢宏言,元铭跺脚,“太子妃!要死人了!真的要死人了!”
不止是谢宏言,边上听完阮今朝说话的侍卫,全部呆滞了。
这土匪进国库了啊……
谢宏言被叫回神,看厮杀的两个人,忙撑起身,“都做什么,快点把人拉开!”
两人被分开,阮今朝疼的眼泪花飙出来,穆厉被谢宏言拽开,穆厉指着阮今朝,“我联你大爷!”
阮今朝吃疼的揉着脸,眼神迷茫,“这,我没大爷啊,我回去给你认一个,诶,我认我们陛下当大爷你满意吗?”
穆厉眼珠子都要瞪出来。
阮今朝吧嗒吧嗒说:“放心,绝对不委屈你妹妹,我帮你不帮亲,我让我姨母把李明启过给你妹妹当儿子,我保证李明启孝顺你妹妹终身!”
穆厉着实被气的话都不会说了,“你,我联你……”
阮今朝疑惑,“你要我吗?没问题,那我马上和沈简和离,你让我嫁谁我都不说二话,这些就当我的聘礼吧!别说和离了,这些聘礼,你要我和沈简一起去伺候那男的都成!”
穆厉想过阮今朝是个气人东西,却没想到他火力猛成这样,愣是此生未见,指着阮今朝一个字都憋不出来。
谢宏言把穆厉颤抖的手按下来,他感觉穆厉要气晕了,看火力迅猛的阮今朝,瞪了她一眼。
穆厉放下的手又举起来指着阮今朝,看着谢宏言,露出“你还胳膊腿朝外拐”的眼神。
谢宏言不拦了,摆摆手让他继续和阮今朝横。
沈简把阮今朝嘴巴捂住,眼神示意自己的小祖宗可以了可以了,完全可以深藏功与名了,气吐血了就摊上事了。
穆厉真点头这些好处,李明薇会亲自把李明启绑过来,给程国做上门女婿的。
金狼和白马感觉穆厉真的要晕了,一左一右把他弄走,元铭多了个心眼把谢宏言扯了一道出去。
透风的穆厉慢慢缓回来,把白马掐他人中的人拍开,缓缓说:“这个阮今朝留不得,留不得了……”
“你心思没起好,自然下场惨。”谢宏言发自内心说。
阮今朝这手看着胡来,实际是反用穆漫漫拿捏了穆厉,乃至今后的程国。
允许你们程国来触碰大宜内政,同理,你也要允许大宜的兵力怼到你家门口,程国敢借着穆漫漫手乱来一下,大宜立马就能在程国家门军事演练一场。
你皮老子比你更皮。
至于秋州后面的土地,归谁也不言而喻了,至于半个国库还有澹州的税收,就是大宜变相卖了个以后小太子位给穆厉的侄儿。
太子要稳,你程国就要不停给钱给大宜来维持,只要缺德一点把这个太子养成废物,让他只有太子位,是去实际掌权地位,用其余得力皇子取代他的办事权,就能彻底架空。
这些动作下来,只要李明启活的比穆厉长,这盘棋就是大宜赢得锅满盆满!
绝,阮今朝太绝了。
穆厉窝火,“谢瓷兰!是不是不管发生何事,你都不会帮我一下?”
元铭插嘴,“不要吵架,和气生财和气生财,我们坐下来好好说说吗,多大个事情,不要为了旁人自己窝里乱啊。”
谢宏言无视元铭的话,自嘲起来,“太子殿下,在程国,我谢宏言算个屁。”
元铭摇头,不不不,您是太子妃,您怎么能是屁呢。
穆厉火上加上火,“谢宏言,你个混球!”
“对,我就是混球,你是第一天知道吗?”谢宏言正色说:“再则,在你们程国能隐忍的范围里,最大限度各位大宜谋好处,才是我身为大宜臣民应做之事。”
元铭抱头,他是不是又做错事了,他就不该把谢宏言拉下来。
穆厉盯着谢宏言,拂袖道:“你给我滚,滚去好好去当你的大宜臣吧!”
谢宏言也不忍了,“这不是马上就要滚了,不劳太子殿下提醒,我回去好好,定然好好当我的大宜臣!谁稀罕你家的地,我还嫌脏了我的脚。”
“呀!够了!”元铭扬声,“能不能别吵吵了,屁大点事吵吵个什么!”他指着穆厉,“你横什么,谢宏言是欠你钱了,拽什么拽,了不得你了!”
他转身拂袖就要说谢宏言打穆厉那事,却是袖中的盘完核桃直接飞了出去,砸到谢宏言眼睛上。
谢宏言毫无防备,直接疼的捂眼睛,低头看手指沾着的血迹,觉得眼睛有点花,慢慢抬起脑袋,眼角破开的口子血溪流下。
穆厉当即呼吸停止。
“呀!呀!呀!”元铭傻了,头皮直接发麻,“谢大公子,你,你……”
“穆厉穆厉,我们再谈谈啊!”阮今朝追了出来。
沈简觉得再说真的要把穆厉气疯,跟着她追,“今朝,今朝!”
金狼直接骂了句娘,看自己还在将养不能握刀的右手,把东雀骂的狗血淋头,白马咽了咽喉咙,手下意思放到了腰间的刀上。
他这辈子没给穆漫漫拼过命,全给他哥拼了。
剑拔弩张之际,葫芦一嗓子力挽狂澜,“我的天爷,元铭,有什么你好好给大公子说就是,你打人做什么!不就是说你核桃不值那钱吗!你还是人吗!”
元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