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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父亲授意御史弹劾长乐公主,结果德政帝只是训斥长乐公主,罚她禁足一个月,这事就过去了。
李信然也是因此事,看清长乐公主在陛下心中的地位。
他嘱咐妻子以后长乐上门,不要为难她,免得惹她不高兴,让家里失了颜面。
李信然本以为长乐跟儿子闹矛盾,等儿子回来,两人又会和以前一样。
可是这些日子,公主府的人传来消息,长乐开始招后院的公子去悦颜院,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事。
李信然从此事察觉出长乐态度的转变,因儿子不在齐都,这事他不好过问,一直压在心里。
今日长乐又命人把景涛送去京兆府,更加证实了他心中的猜测。
“老爷,涛儿被抓,是不是长乐示意的,她是不是因奕儿离家,所以出手报复我们?”
白清梅在李信然回来后,有了主心骨,心静下来,思绪也活络起来。
她刚开始很厌恶长乐这个二儿媳,后来相处见她对自家人礼数周到,面对儿子女儿的刁难也能忍让一二,渐渐接受这个儿媳妇。
谁知因丈夫打了儿子,长乐公主竟然跑到府上示威,让国公府颜面尽失。
这让白清梅又不待见她,惹不起躲得起,后来相处的日子直接选择无视她,心中庆幸长乐只有逢年过节到国公府来,她不用经常看到那张讨人厌的脸。
李信然端着桌上的茶盏,掀开茶盖,吹了吹冒着热气的茶水,喝了两口,看向白清梅:
“长乐是讲理的人,夫人不要胡思乱想。这事牵扯国公府,太师府和安和公主府,京兆府尹不敢乱来。”
他见白清梅面色苍白,把桌上的热茶推至她面前,温声道:
“夫人喝杯热茶暖暖身子,管家一会就回来,无须担心。”
白清梅微微颔首,端着茶盏喝了两口,热茶入喉,干哑的嗓子舒服些。
她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望着李信然:
“老爷,涛儿的事要不要告知父亲和母亲?”
李信然看了眼屋外的天色,摇摇头:
“不是什么大事,不要扰了父母的清净。”
白清梅颔首,见丈夫神情淡定,提着的心放下,随即跟他说起儿子李景奕和长乐公主,话里话外围绕着子嗣之事。
李信然边喝茶边听着夫人念叨,心思却已飘远。
儿子和长乐成婚四年,一直没孩子,他得到的消息是长乐幼年落水伤了身子。
她去年还喝药调理身体,到现在还没怀孕,估计病还没治好。
奕儿二十有四还没子嗣,长乐又有了别的男人,说不定对他的心思淡了。
自己要不要让父亲去求求陛下,让奕儿纳妾延续血脉,这是人之常情。
陛下能允许大驸马纳妾生子,想必不会阻止奕儿纳妾延续香火。
李信然从未想过儿子跟长乐和离之事,因为大齐建国以来没有公主和离,只有公主丧夫再嫁。
皇甫家的人骨子里霸道,只能他们负别人,别人不能负他们。
“老爷,奕儿这次离开这么久,会不会是去了苍州?”
李信然注视着白清梅,明白夫人未点明的话,苏芷兰就嫁在苍州。
根据苏府传出的消息,苏芷兰的丈夫一年前病亡,奕儿这次离京,说不定就是为了她。
“奕儿是个有分寸的,他不会做出有损国公府名声之事,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白清梅见李信然不想谈苏芷兰的事,幽幽叹息,声音哀怨:
“奕儿当年三元及第高中状元,是何等自信潇洒,奈何被长乐束缚住,要是他娶了芷兰,那会像现在这样郁郁不得志……”
“夫人,事已至此,何必再提,我们得往前看。”
李信然打断白清梅的抱怨,有些话传出去要给家里招祸的。
陛下虽没重用奕儿,但也给了李家其他恩赏,把大儿子提到了实权位置,二弟的官职也升了一级。
李信然不想夫人嘴里再吐出一些不合适的话,走到她身前,牵着她的手,温声道:
“李管家也不知什么时候回来,我们先回房洗漱休息,一切会没事的。”
白清梅乖巧点头,她哭了一场,情绪起伏不定,熬了这么久,是有些累了,跟着李信然回房洗漱休息。
京兆府偏堂里,李景涛见到李管家到来,拉着他走到一个没人的角落,轻声吩咐:
“你到长乐公主跑一趟,求见我二嫂嫂,告诉她,我知道错了,让她命令京兆府尹放我回去。”
李景涛见太师府和安和公主的人来了,高伟茂都不放他们回去,就知道此事必须得长乐公主点头才行,不然他们真的要被关起来。
他要是被京兆府扣押三天,这事传出去,以后在圈里还怎么混。
李景涛今年15岁,他从小就黏李景奕。
长乐跟李景奕成婚时他才11岁,经常跑去公主府找李景奕玩。
长乐爱屋及乌,把他当弟弟宠着,也想利用他拉近自己和驸马之间的关系。
李景涛很享受哥哥嫂嫂宠自己的感觉,在得知长乐招了别的男人进入公主府。
他为二哥打抱不平,也对那些勾引嫂嫂的男人生出怨恨之心。
他特意跑去公主府,找那些男人的麻烦,不过被二哥阻止了,后来二哥就不允许他再去公主府。
李景涛进到京兆府,冷静下来,猜想自己的行为惹恼了嫂嫂。
她毕竟是皇家公主,自己打她的人,让她失了颜面,所以才出手惩治他们。
嫂嫂以前宠他,只要自己低头认错,说不定嫂嫂就不会追究此事。
“四少爷,你跟老奴说说,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被人送进京兆府的,这样老奴才知道该怎么做,老爷还在家等着老奴的消息。”
李管家没有立马答应李景涛的要求,他刚才跟高大人聊了聊,四少爷这事,不是道歉就能免罚的。
李景涛听完李管家的话,得知父亲已经知道这事,身子缩了缩。
他扫了眼四周,低声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有些不该说的话,他就随意糊弄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