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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婚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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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宫二先生差遣了媒人过来,送了纳采礼,千渝之前就将小姐的生辰八字送过来了,不过因为时间太赶,所以宫门里头请了先生,在咱们庭院直接合八字。”

“宫二先生还送来了聘书和聘礼,那些东西如今都摆放在庭院中,小姐可要去看看?”

“那就去看看吧,我的长辈皆已不在,能主事儿的也只有我一人。”

温婠坐在梳妆台前,灵犀给她挽着头发,挑选合适的珠钗,灵佑从门外进来说宫尚角来提亲,宫门中人也派遣了人同时进行合八字。

温婠身着一袭玉色绣折枝堆花襦裙,头上只是简单的戴了一两只珠钗,便跟着灵犀灵佑去了正堂。

“昨日吹了风受了凉,以至今日起身起的晚了些,让诸位久等了,还请见谅”

“不打紧不打紧,温小姐还是要好好保养好身体才是,我等也才刚到。”

等在正堂里的媒婆等人也知道这从门外来的小姐到底是什么身份的人,自然不好得罪。

温婠坐在上头,喝着茶,等着底下那帮人解决好一切事宜,她只需要点头或摇头就行。

温婠看着她们打着机锋,手里捏着帕子捂着嘴,小小的打了一个哈欠,站在身旁的灵犀眼尖瞧见了,附身在温婠身边低声说些什么。

等底下那群人商讨好事宜后,询问了温婠的意思,等温婠点头答应后,就说过个几日就等宫二先生上门迎亲。

温婠听了娇羞的揉着手帕,低垂着头,也没人看清温婠的表情,只看得出人害羞的点头的样子。

“温小姐,那我等就回去禀报了宫二先生和宫门执刃大人。”

“我等先行告辞。”

媒婆得了答复,也不再多留,站起身向温婠告辞后,由灵佑送出门,期间又偷偷塞了几个荷包,说是麻烦几位上门跑一趟,她家小姐请他们吃茶。

媒婆等人喜笑颜开的离开了温府。

回眸一笑百媚生,身如巧燕娇生嫣。清风轻摇拂玉袖,湘裙斜曳显金莲。眉如翠羽,肌似羊脂。脸衬桃花瓣,鬟堆金凤丝。秋波湛湛妖娆姿。春笋纤纤娇媚态。斜軃红绡飘彩艳,高簪珠翠显光辉。

千渝派人送来了凤冠霞帔,温婠在房间由灵犀灵佑替她穿上,温婠站在落地铜镜前看着自己。

铜镜中的人身着一件锦茜红妆蟒暗花缂金丝双层广绫大袖衫,边缘尽绣鸳鸯石榴图案,胸前以一颗赤金嵌红宝石领扣扣住,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有婉转温顺之态,好似要活过来一般,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曳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行走时簌簌有声,发鬓正中戴着联纹珠荷花鸳鸯满池娇分心,两侧各一株盛放的并蒂荷花,垂下绞成两股的珍珠珊瑚流苏和碧玉坠角,中心一对赤金鸳鸯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更觉光彩耀目。

“小姐,这衣裳是以前慧姨在夜晚一针一线替小姐缝制的,可惜慧姨没有亲眼看见你穿上这身衣服。”

温婠没有搭话,只是用手抚摸过身上这件嫁衣,又抚摸过头上那顶凤冠。

“当时,我们还疑惑慧姨怎么那么早就在缝制嫁衣了,还说小姐还在长身体,如今缝制等今后嫁人时不会尺寸不对,谁知道。”

“慧姨从小就替我一一打算好了,或许剿灭无锋是慧姨毕生的心愿,但是可惜她看不见无锋的没落了,不过能拉着万俟哀一起陪葬,也能了却她的一点心愿吧。”

“那我们就更不能让宫门一直被羽宫掌控,还是得有个强有力的领头人,只有这样才能带着宫门剿灭无锋。”

“小姐,我不明白,咱们温府也不差,为何还要让宫门去做这件事情?”

“温府所表现出来的越强悍,不会给我们带来什么好处,一会让人忌惮我们,我们需要一个挡箭牌,而宫门是无锋最想除掉的势力,无锋若是由宫门剿灭才能叫合情合理,若是我们去只是平添一些暗中滋长的敌人。”

“还是小姐聪明,我就想不到这些。”

温婠歪斜着头,一遍一遍抚摸着身上的嫁衣,灵犀整理着嫁衣,灵佑站在一旁。

“紫衣那边还有吐出什么?”

“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都问出来了,这个人已经没什么用了。”

“用了点小手段,就全部吐出来了,不过她提出用条件交换,放她自由。”

“可以,不过得好好看着她,别让她脱离我们的手掌心。”

“这是自然,会有一个人陪着她,去看着万里河山,若是能成为咱们的一员,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事情。”

“再黑的夜,也会迎来黎明。”

灵犀灵佑站立在一旁不言语,只是默默的将嫁衣替温婠脱下,挂起来。

几日后,临时住处门口锣鼓喧天,彩旗飘展,是人山人海啊。

宫尚角身着真红对襟大袖衫,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虽然不能相信,但是好像古时候新郎都是这么穿的,看看就好看看就好,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实在难以想象宫二先生那个死鱼脸胸前挂着一朵大红花的场景。),骑在高头大马上,带着身后的八抬大轿来到温婠居住的地方。

温婠趴在喜婆身上,手里拿着喜扇挡在面前,宫尚角只能从喜扇那朦胧中看见温婠的脸,今日的温婠即便是太阳都不及她一人耀眼,宫尚角目送温婠进了花轿中,从另一条道路回了宫门。

宫尚角和温婠先去了宫门祠堂拜见了宫家先祖,然后再回到角宫。

今日的角宫不复往常的清冷,四处都挂着大红花稠,大红灯笼,人影攒动,热闹非凡,另外三宫都来了,即便是平时和宫远徵不对付的宫子羽宫紫商,今日宫远徵都难得的给了他们好脸色,不在一见面就是各种指桑骂槐。

宫尚角抱着温婠进了角宫,在角宫正殿之中,放在桌子上的是四块牌位,分别是宫尚角的父亲和母亲泠夫人还有温婠的父亲和母亲。两边的椅子上只坐了宫门执刃宫鸿羽一人,雾姬夫人只是妾室。

两人先拜天地,后拜父母,再拜执刃,最后夫妻对拜,温婠被送入宫尚角的寝殿,而宫尚角还需要招呼今日来角宫吃酒的亲朋。

温婠从之前就留在宫门的人嘴里知道宫门还有一个后山,知道后山之人不可轻易来前山,不过今日是宫尚角大婚之日,所以破例让他们来前山讨一碗喜酒。

温婠想了想,嘱咐了灵犀备些礼给后山的人,等会他们回去的时候带着。

宫尚角今日难得不板着脸看人,宫紫商像是吃了熊心豹胆,拉着宫尚角就是一顿灌,结果宫尚角没有被灌醉,她反倒醉的不省人事,被过来送礼的灵佑扶去了角宫的客卧之中休息。

宫子羽瞧着宫紫商今日这般闹腾,宫尚角都没说什么,甚至脸都不带变一下的,也大着胆子上去敬酒,结果步了宫紫商的后尘,被金繁拖着也去了角宫的客卧。

宫远徵前段时间因为饿晕在房间,被哥哥知道后教育了许久,今日像被放出圈的马,刹不住蹄子,成为了第三个被宫尚角反灌倒的人。

如今还屹立在大殿的还有少主,执刃和后山长老和三宫公子们了,雾姬夫人在宫子羽倒下的时候就一并走了。

三宫的公子面面相觑,没想到宫尚角酒力惊人,他们就不上去灌了,不然别被灌的没倒,他们这些灌人的一个一个倒下去了。

等酒席吃的差不多,人也散了,宫尚角回了自己的寝殿,看见坐在床上的温婠,用喜秤挑起温婠头上的红盖头。

喜婆一边说着吉祥话“新郎三挑盖头,左一挑吉祥富贵,右—挑称心如意,中间—挑挑出个金玉满堂。”

四目相对,温婠从宫尚角的眼中看见了自己,宫尚角从温婠的眼睛里看见爱意。

宫尚角拿起喜婆早就准备好的合卺酒,两人手臂相交喝完杯中之酒,喜婆等人说的好话退了出去,门外自然有人会为他们准备黄白之物。

宫尚角扶着温婠来到梳妆台前,替她一一去除身上繁重的首饰,打横抱起来到床前,轻轻放下。

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在外头守夜的侍女到底面皮薄,灵犀灵佑赶了过来让他们都离今夜的寝殿远点儿,侍卫派去巡夜,侍女派去照顾宫大小姐。

灵犀灵佑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两团棉花塞进耳朵里,坐在寝殿门口的台阶上,旁边又坐了宫尚角身边的心腹金复,两人递了两团棉花给金复,三人排排坐在门口。

三人抬头看了看天上西沉的月亮,又看了看后头寝殿的烛火,一同叹了口气。

温婠第一次与宫尚角同房也是因为中了药,如今没有药物的辅助,哪里是宫尚角的对手,不过片刻就丢枪卸甲。

温婠感觉自己就像案板上的鱼被宫尚角翻来覆去的尝了个遍,又迷迷糊糊感觉自己好像累的睡着了,但是又好像没睡着。

直到听见外头公鸡打鸣,宫尚角才放过她,温婠安心的躺在床上,一会儿就打起了小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