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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酥想了想,也没有翻墙,而是乖巧地按响了铁门旁边的门铃。
一阵门铃声后,远远能看见一抹身影从别墅出来,然后越来越近。
当来到面前时,阮巍不禁顿住了步伐,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小姐?”
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手忙脚乱地将门打开,随即,用一种迟疑的目光看着她。
“小……小姐,你怎么会……”
别怪他吃惊,一年前阮酥离开阮家时,可是立下誓言说再也不会回到这儿来了,之后,就连阮家人三番四次到邵家去想见她一面,都被她狠狠拒绝了。
他也跟着一块去了,自然而然记得很清楚。
当时的阮酥很抵触回来阮家,更抵触见他们这些阮家人,深怕阮家想透过她攀上邵家,又或者是,怕邵家的人知道她还跟阮家有来往。
她断得很是干脆利落,就好像希望自己从未在阮家生活过一样。
若不是邵家那边没给她改名,估计她早就换掉了“阮酥”这个名字了。
因此,现在看到她出现在阮家宅子门口,他是说不出的讶然。
难不成,是自己年纪大了,所以眼花了?
见他杵在那也不动,阮酥歪了歪脑袋,道:“巍叔,能让我进去吗?我饿了。”
她的话如惊雷般轰炸着他的耳膜,阮巍下意识地侧身让她进来,等她走远了,才想起来追上去。
“小姐,你提着的东西太重了,让我来吧,我来帮你提!”
抢不过根本抢不过,她唯有看着阮巍抢过她手里提着的背包,如果她记得没错的话,背包里头就一台新买的笔记本电脑以及一些零零碎碎的小东西。
重?他确定?
阮巍抢过她的背包后,看着她比之前更加单薄的身子骨,眼眶禁不住一红。
“小姐,你瘦了好多啊……在那边你肯定是受了不少的苦吧?你饿坏了吗?你来得正好,大少爷也刚刚回来,刚要用餐呢……”
她颔首,看着几步开外的大门。
“……爸妈呢?”
本以为很难说出口的两个字,在脱口而出时才发现,几乎是在不假思索的情况下就说出来了,根本就没有半点的困难,就好像……那两个字她是从小喊到大的一般。
阮巍擦了擦眼泪,“小姐,你忘了吗?阮家败落之后,老爷和夫人就回凤栖村去了,那个时候咱们还一块到邵家去找你,可是你却说……”
他没再说下去,但即使如此,阮酥大概也能猜到那会儿是怎样的情况了。
她努力回想了一下,原主的记忆中对那段过往印象不太深刻,只隐约记得当时自己满心觉得阮家的人到邵家去给她丢脸了,徒留一腔的怨怼。
啊,这原主真不是什么好东西。
简直就是错把真心喂了狗。
走进门后,屋内的装潢与记忆中似乎没什么区别,她环视了一周,突然想到她用电脑查了一下如今阮家的情况。
当年阮家用以发家的天翼国际从阮父阮景山单独一人股份变成了加盟股份制,阮景山退下来后,由阮家长子阮胤成代理总裁。而天翼国际旗下好几家子公司都在当年的事件后分散出去,阮景山把自己的股份给了阮胤,让阮胤成了股份最多的人,这才得以暂时保住了位置,如若不然,便会是由股份第二多的阮家二爷阮和志取而代之。
多可笑啊,当时出事时,收购股份最多的竟是阮景山的二弟阮和志。
阮和志狼子野心,早就想坐上那高位,哪怕,在最开始的时候还是因着阮景山一家的缘故才得以从凤栖村那样的穷乡僻壤出来。
可感恩这种东西,对阮和志来说并不存在。
阮景山便是看透了这一点,与老二一家基本是离了心,就连阮家老爷子也被气病了,到现在仍然缠绵病榻。
与老三一家倒是相安无事,老三阮嘉平旧时在娘胎落了毛病,多年来身体抱恙,对于这种争斗一事不感兴趣,一直都住在凤栖村没出来过。
五年了,阮家在这五年过得很不容易,阮胤身为大哥,背负着的担子可想而知,据说,由于天翼国际正走下坡,股东们给他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他不能让天翼国际起死回生,那么他便得让位给阮和志。
这一次,阮和志可等了五年之久。
阮景山与江蕙兰育有五个儿子,大儿子阮胤今年25岁,往下便是排行第二的阮昶。
说起阮昶,不得不提起排第三的阮霁。
四年前,原主生日那天,阮昶和阮霁不在陵洲,原主吵着闹着要大家给她过生日,一个人都不许少,因此,向来宠爱原主的二哥阮昶和三哥阮霁便放下手头的工作齐齐赶回来。
只是他们才刚下飞机在机场会合,就在高速上出了事故。
一场别人导致的追尾事故,结果却造成了阮昶下肢瘫痪,下半辈子都只能坐在轮椅上,而阮霁更是昏迷到了现在,成了一个植物人,至今仍然躺在陵洲中心医院的病房内。
而阮景山和江蕙兰之所以回凤栖村,有一部分的原因便是因为阮昶。
阮昶下肢瘫痪后性情大变,变得特别易怒,阮景山和江蕙兰没有办法,思及凤栖村环境好适合疗养,再加上他们回去能减少阮胤的负担,这才离开了陵洲。
至于老四和老五……
阮酥收回目光,看着旁边的阮巍。
“我大哥呢?”
阮巍闻言,忙不迭领着她往饭厅走。
甫一走进饭厅,他就扯着他的大嗓子开口:“大少爷,大少爷你快看!小姐回来了!小姐真的回来了!”
隐约的,还能听到他的哭腔。
“啪”的一声,似是有什么掉在了地上。
一个长相俊美的年轻男子坐在饭桌前,他的身上还穿着白衬衣与西裤,大概是心情难免烦躁,他衬衣最上头的几颗纽扣是打开的,露出了好看的锁骨。
他的手垂在半空之中,面容有些呆滞,再往他脚边一看,一双筷子正横七竖八地掉落在地上,显露着他的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