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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毫无意外的,在沈绍安入宫当值第一天,他就光荣的翘班了。
赫连瑾起身上朝之前,又替沈绍安涂了一次药,反复试过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这才放心出门。
临行前又再三嘱咐昭安院管事蔡童,要仔细侍候着,沈九爷有什么事,先报给张胜,张胜处理不了的,直接进宫去找他。
摄政王对沈九爷的爱重,阖府的人谁不知道,哪有敢不尽心伺候的?
况且沈九爷外面传得纨绔,实际上再和善不过,只要顺着沈九爷的毛撸,绝对是个说啥就是啥的乖宝宝。
大将军府管事长河代表主母沈夫人,到摄政王府拜访的时候,沈家九爷正拿着一本兵书,在演兵厅一边研究兵法,一边推演布阵。
他本想练习骑射,奈何今天的身体条件,做不来这么高难度、高技术含量的工作。
王府的侍从客客气气将长河请到了待客厅,奉了茶,这才去演兵厅请沈绍安。
自己一个将军府下人,却被王府侍从如此以礼相待,说明摄政王极为看重自家小主子。再见自家小主子面色红润、神清气爽,明亮的双目不见半点阴霾,长河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
沈绍安看到自家人心里也高兴,他一边请长河就坐,一边兴冲冲走到首位坐下。
屁股刚刚挨着短榻,沈绍安一下子跳了起来。
长河惊问,“九爷怎么了?”
沈绍安尴尬,“哈哈”一笑,“啊,我突然想起来,那个……”他眼珠子转了又转,总算想起来一个借口,“我明儿就要去宫里当差了,是皇上御旨亲封的近身侍卫。长河叔,我把腰牌拿来给你看。”
他快速跑进内室,将昨日赫连瑾交给他的腰牌拿出来,递到长河面前,“看,小爷如今也是有差事和品级的官爷了。你回去告诉祖母、母亲,说我一切都好。摄政王,他待我也极好,请祖母和母亲放心。”
长河眼眶微红,呐呐应了是。
上次他来的时候,九爷还住在客院。这次来,九爷却已经住进了主院。
自家小主子的异样,他也看出来了,也听出沈绍安不想让他将这件事情告诉沈夫人。
长河低着头,双手接过腰牌,放在手里匆匆看了一眼,又交还给沈绍安,低声道:“九爷放心,小人明白。小人定将九爷的话,如实回禀老夫人、夫人。”
沈绍安笑容微敛,顿了顿才道:“去北关的事,中间出了意外。过些日子,我自会跟摄政王提起。若能成行,我会回府,与祖母、母亲辞别。”
长河连声应了,略待了一会儿,就打道回府。
最近因为北郦再次犯边,朝堂上主和派与主战派吵成一团。令赫连瑾感到神奇的是:齐国公,居然站在主战派一方。
要知道,梁王一派,在兵权上,是略为薄弱一些的。
对没有好处的事情这么热衷,多半不是什么好现象。
回到摄政王府,赫连瑾直接去了寝室,却没有发现沈绍安的人。问过了蔡童才知道,沈九爷还在前院书房,说是要等王爷回府。
赫连瑾找过去时,就看到了趴在书案上呼呼大睡的沈绍安。
他枕着手臂睡得满脸红扑扑,左手下还压着一本兵书。
赫连瑾慢慢蹲到沈绍安身边,将拂在他脸上的乱发拂至耳后:沈绍安读书虽然不怎么样,但骑术、箭术还有排兵布阵,都非常的优秀。
不管是从击鞠赛还是平时与小伙伴们一起玩耍,都可以看得出,他有着极为出色的统兵作战才能。
他骨子里,到底流淌着沈家的血脉,是个天生的将才。
将他约束在摄政王府,还要时刻防备那些小人的算计,着实委屈他了!
就像将一只本该翱翔天际的雄鹰,剪了翅膀养在一座华丽的笼子里。于小鹰来说,折损的不止是他的翅膀和对蓝天的向往,还有小鹰博击长空的雄心和俯视天下的骄傲。
他靠近沈绍安,轻声唤道:“绍安?”
沈绍安微微一动,长长的眼睫一颤,一双如水的眸子带着沉睡初醒的懵懂缓缓睁开,“嗯?”
赫连瑾被这一眼看得心旌神摇,情不自禁俯低了身子去吻他。
半睡半醒的少年很听话,乖乖张开嘴,由着他胡作非为。
两个人一会儿工夫就从矮凳上滚到了地上,赫连瑾贴着沈绍安的耳朵,哑着嗓子说道:“绍安,我们去沐浴……”
沈绍安的睡意彻底消失了。
一个时辰后。
沈绍安抖着手臂勉强撑着赫连瑾的肩膀,喘得一句话歇三回,“生产队,的驴,都不敢,这么使……赫连瑾……”
这是第几次了?他肾不虚吗?
赫连瑾低低地笑,收紧手臂吻住怀里人儿的耳垂,怀里刚还有些僵硬的身体瞬间软了。
他抱着沈绍安走到池边,将他放了上去。
背部贴在池沿上,温温的滑滑的,一点都不硌人。沈绍安将手搭上去才发现,整个浴池周边铺的全是大块大块的暖玉。
身下是温润的玉,身前是如玉的人。
蜜色结实的肌体,紧实平滑,内里仿佛蕴藏着无穷无尽的力量。池水与汗水凝成水珠,顺着流畅好看的肌肉纹理滚落下来,腹部横着几道水纹,令赫连瑾腰间肌理越发纵横分明。
赫连瑾弯下腰,一只手臂曲起撑在沈绍安脸侧,另一只手按着沈绍安膝窝,眼中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嘴里温柔地唤着“绍安”,身下的动作却与“温柔”二字一点都不搭。
沈绍安抬起手勾住赫连瑾的脖子,微微扬起头去亲吻他,唇齿相贴处丝丝缕缕如电流经过般麻酥酥的,身体里那个让他无着无落的空洞却是越来越大。
吻了没一会儿就力竭,沈绍安松了手,身体明明涨到发疼,心却想要的更多。偏他又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让他想哭、想喊,却又哭不出喊不出,只能低低的、喃喃的一遍又一遍重复着,“阿瑾,阿瑾……”
头顶那一圈莹莹润润的夜明珠逐渐晃出幻影,那种极致痛苦又极致快乐到濒死的感觉又来了,沈绍安无意识闷哼出声,手在空中漫无目的抓了几下,剧烈喘息着将指甲深深嵌入赫连瑾背部。
室内安静了下来,只有两道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
等心跳不那么急,沈绍安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一动不动的赫连瑾,“阿瑾,咱俩再在池子里这么泡下去,得泡秃噜皮了……”
旖旎的气氛瞬间被破坏殆尽。
赫连瑾低笑出声,在沈绍安唇上重重亲了几下,哑着嗓子道:“给你清理一下。”
说是替沈绍安“清理”,赫连瑾又亲又摸,吃尽了豆腐,直到沈绍安有些恼了,才哈哈笑着将他抱出浴池。
沈绍安很想自己走,奈何腿软,站都站不住。
好不容易收拾干爽回到寝室,赫连瑾侧身枕着手臂,去扶背对着他的沈绍安。
沈绍安甩开他的手,用锦被蒙上头,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嗡声嗡气地道:“我在生气,没有三天你哄不好。”
“绍安。”赫连瑾半倾起身子,伸手扯起锦被,“你想去北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