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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女孩子的小鸟胃吗?就那么一点就够了,难怪瘦了。
可是……性格真的能说变就变吗?难道真的吓掉了魂?
时卿坐在旁边偷偷的勾起一抹笑。
说是不在意,明明就很在意。
此刻的时微只想早点结束这顿饭,二哥哥好吓人,好害怕。
等这顿饭结束,时微总算可以跑了,时渊的气压太强,总是带着一股杀气,兔子对杀气的敏感力要比凡人要强几倍,这令时微吃的这顿饭吃得如芒刺背。
吃完饭时微就跟刘氏走了一段路,嘱咐时微明天要去拜见一下两位老祖宗。
时微应声是,在一个三岔路分别。
时微看着天上的月圆,想着自己是几时想着要疏离时家人来着?
哥哥们是讨厌她了,可是爹娘始终维护着她。她一直都想不明白为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她不想装了,她知道爹娘暗中一直有寻找自己亲生女儿的下落,她不介意,她这位假贵女就先躺死着先,如果到时候她们不喜欢她了,大不了到时候她就出去行走江湖呗。
时微一切都想通了,一下子舒畅了许多,回到听风院,推开窗欣赏着天上的月亮,那是兔子最爱,那里住着玉兔。
“今天的月色真不错。”
另一边时渊的青竹院,站在案桌面前,盯着一幅空白的卷轴。
从十四岁成为新帝的伴读开始,暗中支持他开始,他早就将生死看淡,开始对所有人包括自己的家人都断情断欲,可唯独十四岁那年,他还是答应那个小娃娃每年给她画一幅画像。
后来他没做到,还污蔑了她。
不是她推他入河,而是他自己跳入河帮新帝打掩护,刚巧最先她路过想要伸手救他,而他为了拖延时间反口就污蔑她推她下河,将她推进舆论之中。
他还记得她那时候难以置信的眼神那时候绝望的眼泪,从那件事开始,他们就分道扬镳,她见到他只当陌生人甚至害怕他。
他也装作一副冷淡的模样,这样子,他以为她就不会成为他的软肋,不会有人去伤害她。
总是假装毫不在意,可是看到泛黄的画时……
他拿起羊毫,在空白的画幅上描绘她的模样。
想起是时微救了穆修然,时卿拿给他看她悄悄藏起来的画作。
原本他以为一切因他而起,可是现在似乎有点奇怪。
里面藏着猫腻……没有多想,停下了手中的笔匆匆离开。
第二日时微醒来时看了一下时间,她没有睡懒觉的时间,刚好可以梳好发髻,穿上一件较为家常的烟青色襦裙,带上一个同青色的香囊去给祖父祖母道早。
她先去了祖母的仪生院,尊敬的行了一礼:“见过祖母。祖母安康。”
“嗯。听说你受了惊吓?”祖母不咸不淡的问道,对时微微,从肉眼中都看出对她的嫌弃。
要是说从开始一直不喜欢她的,就只有她的祖母了,她一直觉得刘氏思女过度才收了个养女,还不听教,处处出去丢脸。
最重要的事,她推过时渊下水,这事她一直耿耿于怀,总想赶她出门,可老头子还有孩子们都不肯,只能作罢。
时微并不介意祖母对她的态度,只是笑着低头回应:“不过是小症状而已,就没必要让祖母劳心了。”
李氏躺在梨花木制石榴纹样躺椅上,那画的细长眉峰如驼峰一样的眉毛,显得她多了几分刻薄,这一挑,更是一副刻薄相。
李氏也没想到她会如此回答,在她这,她可没少受过罚。
时微曾经将茶倒在李氏的衣袍里,李氏大怒,因此罚她跪在雪地里,没有允许不得起身,刘氏来了求情也没有用,最后如果不是渊儿说这传出去不好,她可要好好惩罚她。
“如今你倒是识趣了。”
“时微不敢,都是有劳祖母和母亲一直对时微不离不弃,才让时微恍然大悟。”
这话说的滴水不漏,配上那张无辜的小巴掌脸,倒是令人生气不起来。
李氏挥挥手,示意她离开:“下去吧。”
“是,祖母安康,时微先离开了。”
等时微离开李氏后面的嬷嬷才说话:“这……变得真的跟以前完全不一样啊。”
李氏不急不慢的摸着自己的头发:“只要她是装,狐狸终有一天会露出尾巴。”
时微接着去祖父的院落,这时候他还在练拳,脸上精神奕奕,哪怕年过花甲还是让人觉得不过五十左右。
祖父跟着开国皇帝走到现在封为镇国公,儿子也给力,一文一武,时礼安更是凭自己的实力征战沙场获得了世袭安乐候,孙子更是牛,上来直接是首辅。
祖父现在儿孙满堂,没什么忧虑,只顾着过自己的逍遥小日子。
“祖父。”
等到镇国公打完拳,时微才拿着干净的毛巾给祖父擦汗:“祖父安康。”
“微微回来啦,来,跟祖父一起用早膳。”镇国公是一个爽朗的人,对于时微的惩罚就当她去玩了一般,亲切地让她过来跟自己用早膳。
谁知道,她走后镇国公拿着藤条满府的追着他儿子安乐侯抽,还是祖母亲自过来才停了这场闹剧。
“是,祖父。”目前镇国公时章是唯一一个见到她表现正常的人,有种见怪不怪的模样。
看她那疑惑的小脑袋,时章爽朗的笑道:“他们都说你吓掉了魂,可祖父我说不是,我家微微一直都是这个性子。”
时微没有说什么,微微一笑,低头看着桌面上的菊花纹青花瓷碗筷,祖父依旧目光如炬,她之前都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怕他发现自己心里的小秘密。
“微微,祖父知道你对之前落水那件事一直耿耿于怀,其实这几年我们都知道委屈你了,小时候你就是一个这么乖巧的孩子,渊儿那时候的凭空污蔑让你伤尽了心,让你性情大变。”
时微摇摇头:“微微不觉得委屈。”
时章只当时微是安慰他,根本没有注意时微的表情和语气。
按照时章的想法,时微应该觉得所有人认为是她推时渊下水,没有人相信她,这几年觉得冤屈才会有如此刁蛮反叛行举。
他摆手叹息道:“你明明知道渊儿是诬蔑你的,可是没人相信,冤屈了那么多年,其实包括我和你爹娘二叔都知道,是渊儿对你犯下了这样子的错事。
事后我和你爹气得直接抽他鞭子,可是这件事,我们确实无法告诉你,那时候政乱,如果你二哥再靠近你,就怕你会一个不小心收到歹人伤害。”
“二哥哥受了惩罚?那时候?”时微略微惊讶,疑惑的是这件事,怎么没听说来着。
“你问你父亲去,渊儿背后那些鞭痕全是你父亲亲手抽的。”
时微捂着嘴掩盖不了脸上的惊讶:“父亲竟然那么狠。”
“狠?狠得过你受了那么多年的流言蜚语痛吗?我还嫌不够狠呢。”时章痛心的抬头望天:“现在新帝登基两年,政事逐渐稳定,我们才敢告诉你这件事。
加上你那几个哥哥都是个蠢的,没人看出里面的猫腻,枉他们还是朝廷命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