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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微不听劝,铃兰和新月都只好提着一颗心仔细盯着。
当扎到第一次手,手扎出一颗小血珠,时微拿着拿手帕止血,新月已经拿出药箱准备给时微包扎起来:“小姐咱们就不要试了,这针线活也不是一天两天练成的。”
“我不。”
当自己扎了自己九个孔,再看上面就是一坨线,连线都没贴在手帕上。
自己看着自己的作品,跟自己的字一样,她终于淡定的将针线活放下,叹了一口气:“果然,我就没这天分。”
新月铃兰紧张死了,赶紧包扎伤口。
“小姐,你究竟在证明什么啊。”铃兰哭腔都要出来了。
“大概是……证明我没这天赋。”
新月心里有点担忧,怎么小姐回来了变得有点憨。
这时候,时渊的下人湘竹过来了,拿着一个盒子递给了时微:“小姐,这是二公子给您的书还有一套新的文房四宝,他说你用的太差,就不要用了。”
在安乐候里,他排行老二,在弟妹面前一般称呼二公子。
时微接过了盒子,湘竹敏锐的看到了时微包扎的手:“小姐你手怎么了?”
“绣花绣的。”玲花解释道:“这几天怕是不能练字了。”
“呵呵呵……帮我谢谢二哥哥”时微就笑笑,并不怎么在意,她就试试而已嘛,没想到那么难。好了,现在肯定会给二哥知道了。
湘竹不好说什么,很快退下了。
时微盯着这送过来的盒子,抬眸问新月:“之前我有本书不是有个食疗方子吗,我还有一百年人参,让小厨房现在那去炖。”
“是,小姐。”
皇宫内,庄严神圣的御书房大门紧闭,此刻的新帝拿着毛笔戳着穆修然黑衣下的伤口。
“别戳了,再戳下去伤口又崩了。”穆修然摸着自己的伤口,一手甩开新帝祁云的手。
这粗暴的动作要是让其他人看到,那可是直接砍头的罪。
祁云不屑的切的一声,毛笔看似随意一抛却准确无误的回到笔筒内。
“堂堂镖旗大将军竟然被奸细陷害差点死掉,还好意思称镖旗大将军,我看你就应该降职练练身体。”
“诶,我这不是为了帮你处理七王的余孽,以身犯险,要不然也不用这样子。时渊,你来评评理,我这不是为了他吗?他还要降我职!”
此时的时渊坐在太师座上,正拿着毛笔批改奏折。
“半斤和八两,有什么好评的。”
祁云和穆修然瞬间愣住了,最快反应过来的祁云:“谁会跟他半斤八两,哼!”祁云一甩龙袍回到自己的龙座上。
一直站在龙座旁假装什么都没有看到的福隆安安分分的把自己当成一个石雕,什么都不知道。
祁云没少让时渊批奏折,一开始时渊懒得理他,可耐不住这位懒皇帝软磨硬泡,在给了不少好处的情况下,时渊最终答应帮忙批奏折。
这要是给言官看到这荒天下之大谬的大事,分分钟要去撞龙柱以死明志。
如果只有祁云和时渊两人还好,那现在穆修然回来了,绝对能让新帝的反叛彻底燥起来。
他也想不明白,几年前这位皇是怎么解决先皇站上这个位置的。
不过也算是兢兢业业吧,大概吧……反正都比骄奢淫逸好。
年轻人,还年轻。
“诶?时渊,你妹妹现在身体怎么样?我的救命恩人,要不你哪天带我去拜访拜访呗。”
时渊心里警铃大作,眼微眯隐隐带着杀气,看穆修然怎么看都感觉他不怀好意:“滚。”
“诶我本来打算以身相许的。”穆修然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那么漂亮的女娃娃,抱在怀里一定很乖很糯吧。
“不会说话我不介意毒哑你。”时渊看似平静,实际上脑海里已经闪过无数的想法如何毒哑穆修然。
谁都不可以亵渎微微!一点念想都不行!
“妹妹?”祁云坐在龙座上,他许久没有听到妹妹这个词,很陌生……他的脑海里时渊只有那个妹妹,他亏欠的妹妹。
“我就搞不懂了,时微妹妹那么可爱,就应该宠着啊。”穆修然知道时渊跟他妹的事,他理解不了时渊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都过去那么久了。
“时微?”祁云试疑惑的说出声。
时微,是他和时渊之间永远不能提的一个人。
七年前那时候的时渊简直是疯了一样,他遇神杀神遇佛杀佛,满手鲜血,在一个月内,当时原本最有利成为皇上的五皇子被自己强占为妾的花魁用簪子刺死,而他正妃的父亲是当时的左相,他最有力的帮手,一家以贪污贿赂之罪发配边疆。
其他五王子的余党,陆陆续续在时渊疯狂而缜密的举动下被处置。
甚至乎,没有一个人知道或者认为是他所下的手,因为那时候的时渊就一个四品小官。
祁云知道他心里难受,他想安慰他,可是每一次提到时微时,时渊就会疯了一样抓着责问着他为什么当时叫他快点走还慢悠悠嬉皮笑脸的,导致他不得不去污蔑自己最疼爱的妹妹!时渊甚至不顾情谊地位狠狠地揍了祁云一顿。
那一次之后,时渊变得更加冷漠无情。
这也成了祁云对他唯一的愧疚。
他记得那时候的时渊对她妹妹有多么的好,时渊还是他伴读的时候,嘴里话里都是他妹妹多么的乖巧,多么可爱,抱起来软乎乎的,说得祁云都羡慕了,也想要一个妹妹。
“以身相许?你配吗?”时渊冷笑一声,低头批阅都能感受到他的不屑。
这冷笑一下子把穆修然作为少年将军的傲气激发出来。
“我要是要娶妻,这不知道多少贵女主动抛出自己的手绢呢。”
“只要有我在,多少贵女里面都不会有我家微微。”
微微……好了,这下新帝是知道时渊跟时微彼此已经原谅了。
“你自己的奏折自己批阅,没心情陪你们在这里浪费时间,还有你穆修然,你还是赶紧把奸细解决,最好不要等到我出手。”
“是是是。”穆修然敷衍的做了一个鬼脸回应,哪有镖旗大将军的模样。
“等等。”祁云喊住了时渊:“宫里进贡了一批布匹,不要全浪费给后宫里的摆设,拿点回去吧。”
“谢皇上。”敷衍的说完时渊便疾步离开。
“这人,那么久都没变。”穆修然随意拿起一盏茶翘起了二郎腿,时渊无时无刻的恪守自己,连仪态动作都无可挑剔,偏偏这样子的人,冷情冷心。
祁云提醒了穆修然一句:“你要是动他宝贝妹妹,他敢跟你拼命。”
等时渊出了皇宫,湘竹正在外面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