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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乐侯时礼安脚步一轻就要跌倒在地上,幸亏被时卿及时扶住。
“微微明日就及笄了,我们都准备好给她过及笄礼的,怎么会……”时礼安神情呆滞,摇摇欲坠仿若衰老了十几岁。
强撑着身体说道:“你爷爷问道,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唉,老头子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唉~这消息不要传出去。”
恰巧水灾,微微自己要求低调办她的及笄礼,也不请外宾,正宾让二婶当,自己的赞者就由时安安当,这本都委屈自己微微了,可偏偏这时天公不公平啊。
那么乖巧的孩子。
病说来就来。
一直跟她不对付地时安安捂着自己的嘴巴,躲在角落背着身偷偷落泪。
她早就不讨厌时微了,还因为时微让她做赞者开心来着。
所有人都沉浸于悲伤中,时礼安一扬长袍立即命令道:“赶紧发散人出去,一个大夫不行就找另外一个,我就不信没有一个治不好微微的。”
时卿不忍出声,现在大部分的大夫都在难民区那,能不能请到还不一定:“我现在去请。”说完大步离去,就算让他求他们又如何,脸面比不上自己的妹妹重要。
所有男丁都离开了,开始去找大夫。
而女子就轮流照看时微,以防有什么不测。
这时候唯一没有出面的祖母李氏正听着奴婢的禀告,冷笑一声:“这费钱的东西,本来以为她有张能看的脸能有点用嫁出去给时家争点权,好死不死这个时候死,真是晦气,白白养她那么多年。”
“老太太说得是。”隔壁的嬷嬷谄媚地给她捶着背。
“偏偏那老头将我禁足,不然我都要好好训一下那刘氏,捡了个什么废物东西。”
“您说的是。”
没人注意到,回禀的丫鬟眼里带着杀意。
时间已经过去几日,时微肉眼可见的瘦削了许多,两颊原本圆嘟嘟的,现在都不见了。那甜美的嗓音说话已经沙哑有气无力。
穆修然还有大理寺卿都来问过情况,回复都是不大好。
圣上更是因此大怒将安瓶儿打入冷宫。
刘氏也跟着憔悴不少,时微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差,估计也就这几日的事情。
而这时候正院,大理寺卿穿着常服来拜访,旁边跟着一衣着朴素,月白色直裾袍,一条丝质发带束起一半的头发,面目温文尔雅,清秀俊朗,一双桃花眼下高挺的鼻梁,一看跟大理寺卿还有几分相似,肩膀挂着一个硕大的药箱,一看就是大夫,只是这大夫……有点过于年轻?
大理寺卿介绍道:“他是我三弟,沈砚诀,以前一直在跟鬼医和医仙身边学习,他刚好要来,我便带他来一试,不知安乐候能否让其一试?”
“鬼医!医仙!”安乐侯看沈砚诀的眼神瞬间变得不一样。
医仙和鬼医是一对兄弟,一擅救人一擅杀人,医仙最著名的便是三十年前那场瘟疫,只写了一药方救活了上万百姓。
而鬼医善妒,相对医仙为人性情不定,六年前时渊与齐国一战时,鬼医意外出现,布下一个神奇的毒瘴毒死了不少齐国士兵,包括齐国的一位王子,鬼医一个毒瘴一战成名,没人知道为什么他要帮燕国。
当时流传着一句话,宁惹阎罗王,莫惹鬼医。
看男子清风俊朗,大理寺卿说得低调了,这分明是那两位的徒弟,能有他看病,微微是有希望了:“感谢沈三公子前来相助,无论如何,我们时府都要感谢沈三公子愿意来这一趟。”
言下之意,就是无论救不救得活,时家也不会怪罪他。
沈砚诀点点头:“有劳带安乐候带我去一趟。”
时礼安赶紧起身,还不忘跟大理寺卿说感谢的话,还叫下人唤来二弟陪着大理寺卿。
沈砚诀将一切看在眼里,让安乐候亲自给一个平民引路本就是一个自降身份的行为,就算沈砚诀是神医。
沈砚诀现在觉得二哥的话没有错,这时家对微微是发自心底的好。
当年的一个幻术,没想到换来的是如此意外的结果,除了刘氏,他们都对微微那么好。
进入了时微的房间,凡人看不见,但沈砚诀清晰看到里面灰黑色地病气在弥漫,要是他再晚来一步,怕是凶多吉少。
他握着药箱的手紧了紧,对刘氏行礼,立刻感受到幔帐内亲切的气息,是微微的气息,是他妹妹的气息,只是很薄弱。
沈砚初闪过一丝杀气,是谁敢这么动她妹妹。
“所有人在屏风外等待。”沈砚诀拿出了银丝弦,丝线不知道怎么地,就绑到了时微的手腕上。
安乐候瞬间知道他是个会武的。
屏风外,刘氏并不是很愿意,可时礼安拉着她离开:“不要扰了沈三公子治疗。”
刘氏还是担心是外男不大方便,就听见沈砚诀说道:“大夫人不用担心,沈某的命就在这,您们都是习武的,我想跑也跑不了。”
刘氏一尴尬:“沈三公子是我多心了。”
“你又是我哪个哥哥?”
沈砚诀脑海里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是床榻上的时微在询问。
时微脑袋昏昏的,意识一天比一天弱,她也不明白,为什么她会突然来一场大病,按照道理来说,她最近勤于修炼,先天不足和劳累也不至于会像凡人一样得大病。
她的嗓子已经说不了话了,视力朦胧一片,只看到一个人影在她面前,残余的仙气支撑着她跟沈砚诀对话。
“我是你三哥哥。”沈砚诀一笑,妹妹的声音许久未听,真犹如仙乐般:“你是入邪了,你碰过一些邪物,邪物最喜欢你这种带有仙气又弱小的小兔子,你的身子弱无法祛除,只会被邪气侵蚀而死,所以凡人不知你这问题,都以为你得了大病。”
“我碰过什么东西?”时微自己都不知道,邪气她不至于一点都感受不到。
“先别说话了,只会损耗你的仙气,我先替你祛除邪气。”
沈砚诀拿出银针,刺向她头部的主要几个穴位,开始疏导那邪气。
他何尝没看到,时微的眼睛虚焦,一片灰白色,连瞳孔都难以看清。
时间过了半个时辰,见里面没有声音,刘氏又逐渐担心起来,蓝楹早就不放心了,不时偷偷往里看了一眼,只见他是在针灸,于是没有说话。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失,沈砚诀才拿着药箱出来:“已经施过针,两天后我再来施针,我写个药方,你们按照我开的药方去服用。”
“那沈三公子,现在微微的状况是。”刘氏小心翼翼地问道。
“已经稳定下来,恢复还需要时间。我闻到你们这里有千年人参的味道,隔一天炖一次给她喝,对她身体有好处。”
众人大喜,纷纷感谢沈砚诀。
时礼安更是亲自送他出去正院,而这时见四下无人,沈砚诀才说出声:“时小姐最近是碰过什么东西吗?这东西至少已经存在你们家一个月以上。”
“什么碰什么东西?”时礼安没有搞懂沈砚诀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