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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梦阳接过剑来,冲着杯鲁冷笑道:“竟敢对祖奶奶不敬,看你杯鲁大爷我怎么教训你!”
杯鲁反唇相讥道:“呸!凭你也配自称杯鲁大爷,我才是真的,你是假的。”
张梦阳哈哈笑道:“你知道个屁,这年头儿有假的谁理会用真的!”
说着,张梦阳一脚踢开挡在身前的独轮车,径对着杯鲁倏地一下攻了过去。
杯鲁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反应,张梦阳已然攻到了面前,翻转剑柄,对着他的面门就是一下狠击。
剑柄正狠狠地撞在他的脸颊上,痛得杯鲁“嗷”地一声惨叫,把手上的剑往地下一抛,双手捂住了面门,鼻血登时在指缝间渗了出来,滴滴答答地往下直淌。
张梦阳又抬起腿来,一脚踹上了他的胸口,踹得他仰面跌倒,摔了个仰八叉。
张梦阳走上前去,把脚踏住了他的胸膛,用剑指着他道:“我跟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虽也曾起过想要害你之心,但自从见了你面之后,对你也还算周到客气,何曾有过一分不敬了?可是你呢,却在心里始终不放过我,想要我代你去死,代你去受那恶心的折磨,现在我就把你的心给剜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垃圾做的。”
萧太后在后面催促道:“跟他废什么话,一剑杀了他!”
张梦阳听她如此吩咐,略一犹豫,便把剑尖朝下,对准杯鲁的喉咙就要刺下。
就在这时,突然自斜刺里涌过来一股极大的力道,“嗵”地在张梦阳的右肩膀处狠狠地一撞,把毫无防备的张梦阳一下子给撞出了四五丈之远。
张梦阳稍微缓了口气,便顾不得身体的疼痛,急忙挣扎着坐起,向刚才那力道所来自的地方看去,发现杯鲁竟然不见了,哪架独轮车却仍还歪躺在那里,萧太后的目光中正充满了惊恐地看着他,见他挣扎着爬起身来,显见得身体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走过来扶起他道:“你……你没事吧?”
张梦阳跪下磕头道:“谢过太后,若不是你适来搭救,微臣这一遭怕是就难以脱困了。”然后又站起身来道:“杯鲁那厮跑到哪里去了?”
萧太后道:“你刚要杀他的时候,被一个身穿黑衣之人给救去了。”
“身穿黑衣之人?那个人是不是身材很高,脸盘子又黑又大的?”
“这我哪儿知道。”萧太后道:“那人来得快去得也快,在你身上猛地一撞,挟起躺在地下的那淫贼就飞快地跑走了。”
“哦,是吗?他们是朝那个方向跑的?”
萧太后朝西北方的一带丛林处一指。
张梦阳看得明白,回过头来对萧太后说:“太后,把杯鲁挟走之人乃是个邪门歪道的大魔头,心狠手辣,作恶多端,我追上去看看是个什么情况,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说罢,张梦阳对着那片丛林展开神行法,眨眼之间就蹿得无影无踪了。
那片丛林远看甚是密集,真的奔走在其间,其实远不如想象中的稠密,而且经过了这片丛林之后,便是一条在低洼的山谷间高高低低地起伏蜿蜒着的羊肠小道,对神行法的施展丝毫形不成阻碍。
张梦阳断定,萧太后口中所说的黑衣人,必然就是那位武功高强的黑白教圣母而无疑了。自己在秘道里一剑刺中了她,还以为她不死也得重伤,没想到她居然去而复返,在杯鲁的危急关头突然现身,以一股极大的力道撞翻了自己的同时,还把杯鲁裹卷起来逃之夭夭,看来这丑八怪所受之伤,未必如想象中的那般厉害。
沿着那道低洼的山谷,在崇山峻岭间往复回环了几遭之后,果然看到了一个黑衣人的身形臂下挟着一人,正在飞快地便朝前疾驰。似乎还约略地能够听到一个男子的斥骂之声,在山谷间盘旋着回响。
那自是从杯鲁口中所发出的了。
张梦阳眼看着即将追上,身体前倾脚下用力,口中发一声喊,一溜烟般窜将过去。
他本来对杯鲁被掠也不如何上心,之所以要对黑白教圣母紧追不舍,乃是要从杯鲁的身上把小郡主的那把削铁如泥的匕首抢在手上。
自他被杯鲁一记闷棍打昏之后,手上所持的那柄长剑和小郡主的匕首,就落在了杯鲁的手中。
杯鲁的死活可以不顾,但小郡主的那把匕首必须得夺回来,到时候手中持着这把匕首,不仅可以在她的面前炫耀本事,更是给此番出京营救她和萧太后等人划上了一个完满的句号。
当他和跑在前面的圣母距离不足百米之时,圣母即发现了身后有人追赶,回过头来一看是他,于是便加紧催赶脚步飞奔起来,力图把张梦阳远远地抛在后面。
可她再怎么卖命地飞奔,又哪里能够是张梦阳的对手,两人间的距离仍还在急速地拉近。
等到两人距离相差得更近的时候,张梦阳扬声喊道:“快快将那人放了下来,我有话说!”
圣母见甩他不下,又听见了他的喊话之声,还以为他是要抢夺杯鲁以泄愤,于是一个转身,猛然间窜入了山坡上的密林里。
这一拐入了密林,张梦阳的神行法登时大为受阻,本来朝前疾驰的速度一下子便减缓了许多。
圣母见这一招管用,遂越发地拣选山高林密之处逃窜,和张梦阳之间的距离,竟有渐渐拉大的趋势。
不管张梦阳如何呼喊,那圣母只是不应,只管挟持着杯鲁奋力地在山林间穿行。
又翻越过了几个山头,眼前出现了一个偌大的、空荡荡的寺院。张梦阳定睛一看,山下的这所寺院,却不是天开寺是哪里?
“怎么又跑回这地方来了?”张梦阳的心中纳闷:“难道是丑八怪在此处设下了埋伏不成?那可顾不得了,说什么也要闯进去搜上一搜,莺珠的贴身匕首说什么也不能落到杯鲁那厮的手上。”
念及此处,张梦阳便沿着山坡直冲下来,在较为便捷的一个小角门之处钻进了寺里。
他相信,圣母裹挟着杯鲁也是由这道角门跑入寺院里面去的。
寺院之中殿阁房舍众多,张梦阳左瞧右看,一时之间哪里能够辨得清楚圣母的藏身之所?
他接连地查看了好几处房舍,都是毫无所获,知道再这么搜寻下去也必定无济于事,于是站在当院中扯开了喉咙喊道:
“黑白教圣母足下请听,下在此来既不是想要搭救杯鲁脱困,更不是非得要了他的性命,只是有一两句话想要询问于他,还盼圣母不吝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