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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傻娘子,你不会是神经太过紧张,产生错觉了吧,我怎么感觉不到这周围有什么危险啊,到处都挺安全的呀!”
麻仙姑道:“你懂个屁,老娘我行走江湖的时候儿你小子还在娘胎里转筋呢。我虽说武艺及不上那皇甫贱人,但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本事,自负天底下无人能及。
“这与生俱来的危机预感的能耐,更是当今世上独一无二,信我的没错。这天一大亮,两边岸上的百姓慢慢地就有下河捕鱼的了,到时候夺他们一艘船,到船上歇息也是一样。”
张梦阳一想,自己有着神行法在身,就算是在岸上有目标太过暴露之嫌,想也不至于轻易就被捉住。
就算抱起麻仙姑来一块儿逃生,以凌云飞那种风驰电掣的速度,谅总教主她肋生双翅,也绝难追赶得上。
可是她身为总教主,平日里受人尊重,颐指气使惯了,被自己那样一番折辱之后,想来早已经恨自己恨得发疯,那句“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也要将你碎尸万段”的誓言,绝不仅仅是说说而已。
如果自己带着麻仙姑远远地逃开了的话,她心中的愤恨无处发泄,必然要到燕京或者金军大营中寻找自己。
自己的那一众大小老婆们可都在燕京城里待着呢,这女魔头若是寻过去找自己不到,若是要把满腔的恼怒发泄在她们身上可怎么整?她们那些人除了莎姐姐而外,可没一个人能挡得住她的杀戮啊!
而莎姐姐虽对自己甚是体贴关爱,可她作为一个女人家,胸怀着实不甚宽广,她若是见到平日里跟她分享老公的女人们大祸临头,会不会大度地施以援手,实在是难说得很。
况且对她来说,当自己在她身边的时候,陪伴自己当然是第一位的。
自己不在她身边,她也绝不会不甘心和那些大小老婆们混在一起,必定会以军国大事为重,为金军的进攻中原提供助力,扫除障碍,岂会像姨娘和淑妃她们那样居于深宅大院之中,在丫鬟仆人的伺候之下享受那养尊处优的生活?
如果远离了打打杀杀,远离了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她也就不再是原来的莎宁哥了。
所以,张梦阳思来想去,为了不让总教主那女魔头伤害到自己的老婆孩子们,他决定决不能就这么上岸一走了之。
他必须要把自己当成一个诱饵,跟她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把她引到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才行。
到时候他再带着麻仙姑与她玩儿失踪,运用凌云飞的功夫折返回来,只把她总教主一人留在那遥远的地方,让她在那地方苦苦地搜寻去吧。
“她不是说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定然放我不过的么?那就把她远引到天涯海角去,让她在天涯海角悠哉游哉地自在奔波吧。
“而侵犯她的强奸犯却早就运起神行法返回了中原,带着他的仙姑娘子回到燕京种马后宫去了,哈哈哈……”
想到得意之处,张梦阳不由自主地哈哈大笑起来,仿佛看到了总教主在天涯海角搜寻自己不得,气得跺脚暴跳的可怜模样。
也看到了自己徜徉在燕京故辽皇宫的温柔乡里,流连于大小老婆们的床第之间,对她们恩爱不休,频施雨露,先后把她们一个个地全都搞大了肚子。
想到这里,他又不由地回想起了在汴京皇城里的那段日子来。
被钱多多使诈软禁在皇城里的那两个多月,实在是他有生以来的极为奇特的一段经历,他糊里糊涂地成了皇帝妃嫔们的玩物,皇帝的妃嫔们也自觉自愿地成了他的玩物,相互之间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那段时间,他张梦阳的桃运之多,艳福之盛,足以称得上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那一个个的盛世美颜,那一个个的温香软玉,都曾经在床第之间陪着他共度良宵。整个后宫之中,几乎都在被他这个贸然闯进的傻小子疯狂播种,而得到实惠的妃嫔们又都齐刷刷心照不宣地守口如瓶,最终成就了他足以吹嘘好几辈子的绚然奇迹。
听钱多多说,那些妃嫔中有不少人都因自己而成功受孕的,到现在还能记得清名号的就有七八个之多。
她们所生下的儿女,那也都是他张梦阳的亲骨肉啊。
想想那么些个孩子生活在汴京皇城里头,想想金国大军如今兵分两路大举南下。一旦金军兵临城下的话,那汴京城可就危如累卵了啊!
一旦汴京城危如累卵的话,那些养在皇城里的孩子们的锦衣玉食的生活,岂不就要嘎然终止了?
“不行,决不能让金兵随随便便地就把汴京城给拿下了,我张梦阳那么的多亲骨肉可都指着皇子皇女的身份享受世间荣华呢。
“一旦城池给他们打破了,这覆巢之下无有完卵,那些年幼的骨肉们岂不就从天潢贵胄一下子变成了任人宰割的亡国奴了?
“不行,绝对不行,我张梦阳就算使尽吃奶的力气,也一定要促成南北早日休兵议和,不令金人打破城池才行!”
想到此处,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在把总教主远远地引开之后,以最快的速度折返回来,就算、拼上性命也要阻止金人继续南下用兵。
他表情坚毅地咬了咬牙,扭头问麻仙姑道:“娘子,你确定那皇甫贱人一直在跟着咱们么?”
麻仙姑道:“虽不十拿,却也九稳,你就听我的话在河里头老老实实地往前漂,保证你不会被她发现的。”
张梦阳抬起手来在木板上拍了一下道:“好,真是太好了!”
可他这一拍不要紧,把木板上的水给拍得四处飞溅,激得他和麻仙姑两人满头满脸全都是水。
气得麻仙姑抹了一把脸,扭头啐了他一口,骂道:“你他妈发什么神经,吓了老娘一跳!”
张梦阳嘻嘻一笑道:“没什么,我是说你的主意真是太好了,咱在河里头泡着,只露出河面来两个脑袋,这河面又这么宽广,不管她是在河里还是在岸上,都绝对发现不了咱们。
“就算她发现了咱们,在水上隔着这么老远,她又能拿咱们怎么办?等她雇舟追来,咱们早就又漂出老远去了。”
说罢,转头在她的脸颊上“波”地亲了一口。
就这么顺着水流一直向下,又在河中漂流了约摸半个时辰,果然发现前边数里之外有一个黑点在那儿浮动。
张梦阳视力较佳,最先分辨出那是一条小小的船儿。想到马上就可以有船可以坐了,心下不由地十分高兴,竟情不自禁吟诵起儿时学过的一首古诗来:“江上往来人,但爱鲈鱼美;君看一叶舟,出没风波里。”
麻仙姑黛眉微蹙着道:“什么破诗,驴唇不对马嘴的。这里是河上,不是江上,这水里头也没有鲈鱼,更没有风波。”
张梦阳道:“没有风波那不是更好么?没有风波有利于咱们在水里头自由自在地漂流,这是老天对咱两口儿的眷顾啊。”
麻仙姑“呸”了一声,道:“眷顾个屁,眷顾还能让你在凉阴阴的河水里泡这么许久,再泡下去怕是要脱了皮了。”
“没事儿,等待会儿上了船,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在河里虽说未历风波,不过到了船上我可以考虑送你一场云雨。”张梦阳心情美妙地说。
又用了好大一会儿,距离那条渔船终于足够接近了,张梦阳便放声叫道:“渔家,救命哪!救命哪渔家——”
那小船上之人听得后边有人喊救命,回头望将过去,只见半里之外有两个脑袋露在河面之外,正在浮浮荡荡地往这边漂来。
渔家心好,见这情形知是有人落水,便摇着桨迎着他们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