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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时之后，宁晚伸直了酸痛的腰，对外面翘首以待的人摆了摆手。
“没有了没有了，真的一点都没有了。”她说道，“今天没买到明天请赶早吧！”
没买到的人不信，伸长了脖子往后厨里看，看到她面前空荡荡的盆，终于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姐，我厉害吧？”
等其他客人都离开之后，最先买了韭菜盒子的那个青年凑过来邀功：“等明天你能不能多给我留几个，我一定过来取！”
宁晚一边数着钱，一边爽快地点头：“好说好说，你要多少，明天我先留出来！”
“也不多，”那青年“嘿嘿”一笑，“给我留二十个就成。”
“好说……多少？”宁晚瞪着他，“吃那么多韭菜盒子，你就不怕烧心？”
“我爸妈都在医院里，我爷爷也在。”那青年挠了挠头。
宁晚看着他的目光带了几分同情，这人得多倒霉，别人家都是组团旅游，他家是组团住院。
“行吧，那我给你留二十个。”宁晚说道，“你给我留个电话，明天我烙好了通知你。”
“韭菜盒子嘛，还是要现烙现吃才好吃。”她说道。
“好嘞！”青年高兴地掏出手机，“姐，咱们加一下好友。”
两人加过了好友，他当即就转了两千块钱过来。
“先来个二十天的！”他豪气地说道。
宁晚：“……行吧。”
他都不嫌腻，她难道还能不卖给他？
等青年走之后，宁晚又数了一遍钱，这一早上她一共收了一千一百块钱，加上那青年给她的两千块，她只用了两个小时，就收入三千一百块。
最主要的是，今天用的原料，不管是面粉鸡蛋还是韭菜，全都是原老板买好的，她一分钱的成本也没有花！
她的嘴角怎么都压不下去，连系统都有些看不过眼了。
【宿主只要好好完成任务，成功嫁给霸总，想要多少钱都有。】
【为了赚这一点钱这么辛苦，真的值得吗？】
“这你就不懂了，”宁晚扬了扬手里的钞票，“这里的每一块钱，都实实在在是我自己赚到的，我想要怎么花就怎么花，没人能够对我指手画脚。”
“可这钱要是别人给的，哪怕只有一块呢，我花的时候都要想一想，以后会不会有一天，他会说我花的是他的钱。”
她老气横秋地说道：“统哥，你还是太年轻了，不知道所有馈赠都已经暗中标明了价格，我爸妈给我钱，还指望着我以后给他们养老呢，一个男人给我钱，又怎么可能不要任何回报，难道他是钱多烧得慌？”
系统沉默了片刻【可能霸总就是不图回报呢？宿主要相信他的人品……】
宁晚无语：“他有这种东西？”
她将钱收起来，伸了伸懒腰，看了一眼手机上主管发来的一长串语音条，一点也没有点开听一听的兴趣，编辑了一条离职申请发了过去。
打工是没有出路的，她现在盘下了这个早餐铺子，就不打算再去上班了。
退出了主管的聊天界面，刚加的那个青年就发过来一条信息。
“姐，我叫魏明，你存一下，以后的早餐就拜托了！”
后面还加了一个讨好的表情包。
魏明的头像是个哈士奇，倒是和他挺般配的。
宁晚将手机放到了一边，一边哼着歌，一边开始收拾这间小铺子。
桌椅板凳太老气了些，得换；墙上的墙纸旧了，得换；门口的招牌太破，名字也不好听，还是得换……
她拿着扫帚，打算先来个大扫除。
“老板，你这里还有没有……是你？”
宁晚循声望去，正好瞧见程见川在门口向铺子里张望。
他还是早上的那套装扮，西裤利落挺拓，皮鞋一尘不染，阳光照在他的白衬衫上，晃得宁晚的眼睛有些花。
他就站在那里，与这间破败的铺子格格不入。
然而下一刻，程见川便大步走了进来，丝毫不在意满地的油污。
“这间铺子是你开的？”他有些惊奇，“我看你和贺恒，没想到你……不过也挺好的，你的厨艺不错。”
宁晚有些惊奇地看着他：“你也是来买韭菜盒子的？”
要说刚才的魏明，虽然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可他身上自带了一股十分接地气的气质，就算拿着个韭菜盒子走在马路上啃，宁晚也不会觉得有任何违和感。
可程见川就不一样了，在她看来，程见川比贺恒更像一个霸总，他应该坐在西餐厅里，在轻缓曼妙的音乐中吃着昂贵的西餐，随手给的小费都要比她一个月的工资还要高。
“对，”程见川点点头，“有个朋友给我爷爷送了一个，爷爷尝了几口非常喜欢。”
“我就说嘛，”宁晚嘀咕着，“我瞧着你也不像是吃韭菜盒子的人啊……”
“他就只送了一个，我没抢过爷爷。”程见川满脸遗憾。
宁晚：……
她咳嗽了一声，说道：“你来晚了，现在已经卖光了。”
程见川看着她一手扫帚一手抹布的样子，便知道今天是买不到了。
他倒也没着急走，而是饶有兴趣地看着宁晚：“你跟贺恒是怎么认识的？按理说，你们两个是绝无可能有什么交集的。”
宁晚微微皱起眉来，不客气地说道：“我和贺恒怎么认识的，与你有什么关系？你的意思是，我地位太低，不配认识他是不是？你都来我这里买韭菜盒子了，他怎么就不能是来买韭菜盒子的时候和我认识的？”
“他不是能吃韭菜盒子的人，”程见川的脸上仍旧是那副散漫的笑，“就算要吃，他也不会自己来买。”
宁晚“哼”了一声，没有反驳。
毕竟他说的是实话，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之前我劝你的，也是实话，”程见川说道，“贺恒这个人……”
他顿了顿，摇了摇头：“算了，要是让爷爷知道，又要说我在背后说人闲话了。”
宁晚：……
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可是她又感觉他什么都说了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