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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只有灵儿，绝不会和其他女人聊天的！”魏明说得义正言辞。
“是她没有理你吧！”程见川一针见血。
“……”魏明哽住了。
程见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守着爷爷，不管谁来探望都要告诉我。”
“我记着呢，”魏明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这两天就只有灵儿来过两次而已。你这是要去公司？”
程见川摇摇头：“那边暂时不需要我。”
他没说自己要去什么地方，只是又拍了拍魏明，就大步走了出去。
魏明耸耸肩，坐回了沙发上，拿出手机来翻了翻，发现无论是程灵儿还是宁晚，都没有回他的消息。
“手机怎么坏了？”他嘟囔一声。
……
程见川出了医院，一路开车到了一家疗养院。
疗养院的护工认得他，一见到他，立刻亲热地同他打招呼：“程先生来了？今天楚夫人的心情不错，现在正在花园里晒太阳呢！”
程见川对护工点了点头，轻车熟路地朝着花园走去。
疗养院价格不菲，里面住着的人非富即贵，环境优美静雅。
程见川顺着打扫得一尘不染的石板路向前走，石板路的两侧种着高大的灌木，上面开着细碎的小白花，味道清新幽淡，让人的心绪不由自主地沉静了下来。
他走到花园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女人。
女人看上去三十出头的年纪，相貌极美，怀里抱着一个娃娃，正一边摇晃着，一边低头哼着歌。
阳光在她身上勾勒出一道金边，温柔而静谧。
见了他，女人身边的护工连忙打招呼：“程先生。”
说完，又弯下身子对女人说道：“楚夫人，程先生来看望您了。”
女人抬起眼睛，在看到他的时候，先是愣了愣，很快便露出了一个欣喜的笑来。
“颂安，你来啦！”她的声音里满是欢喜，像少女见到了心爱之人。
“楚夫人，这是……”护工想说话，程见川摆了摆手。
护工愣了愣，低着头离开了。
程见川在女人面前蹲下身子，伸手握住了她的手：“你今天过得怎么样，开心吗？”
女人笑道：“颂安来看我，我就开心！”
“这几天爷爷病了，我一直在医院里，所以没来看你。”程见川的声音温和，“你要听吕姐的话，晚上不要闹，知道吗？”
女人乖乖地点头，将他的手贴到了脸上：“颂安，我一直很听话的，你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程见川微微垂下眸子：“快了，很快了。”
女人的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便消失不见了，仿佛想到了什么似的，献宝一般给他看自己怀里的娃娃。
“我很乖的，阿川也很乖，从来都不哭不闹！”她说道，“颂安，你看看阿川，他又长大了不少呢！”
程见川定定地看着她怀里的娃娃，过了良久，慢慢抱住了她。
“我会接你回去的。”他重复道，“所以，你忘了他吧……妈妈。”
女人眼神懵懂清澈，仿佛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只是温柔地在他背上拍了拍。
“好啦，颂安，你别哭，”她慢慢说道，“我不回家也可以的，你不要为难。”
程见川将脸埋在她的肩上，许久没有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