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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下旨赐婚【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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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浑浑噩噩的回了屋,景王听说郡主是哭着回去的,要去看,被她推拒出来。待翌日含冉一看,那眼睛肿得核桃大,双眼皮像是翻新的一样。

“郡主太冲动了。”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学了那么多汉人的字,却是还在莽撞得让人侧目,怪不得表白不成还被教训。

现在只想睡个天荒地老,甚至还越想愈发觉得自己鬼迷心窍似的,哎呀一声,将被褥拉上头上蒙着。他是亡国的人,自然对情爱上不敢肖想,自己这样鲁莽的表白难怪要被他低看两眼。

含冉见她臊得蒙着脸,忙俯身安慰:“郡主是怕他笑话吗?凭他什么东西,敢笑话郡主?他不过是一个被灭了国的太子”

她不敢再说下去了,默容璃那双幽怨的眼睛正在被褥后盯着她,那被褥上缠缠绕绕的连理枝似乎也由她的哀怨,看着竟生出几许悲凉出来。

“莫再说他了,”一想起那天他说的话便心发慌,他没错,错的是自己,“他也怪可怜的,被他阿耶送到大梁做质子,几位阿兄对他又是鄙薄得很。”

再想自己阿耶,把自己宠得无人敢管,简直是不能比。

“郡主莫睡了,”含冉伸手去拉她,哄着她,“前几日庄子上送了番薯来,奴婢去燃碳烤番薯给郡主吃。”

默容璃只是怔怔的,不理她来拉扯自己,愣愣的望着芙蓉帐顶,口中却在回应:“我不想吃,那个吃多了屁多,我一个娇娇悄悄的小姑娘,整日家放屁,说出去臊死人了。”

“那婢子烤栗子给您吃?”

那双眼突然放出囧囧的光,笑靥如花,“知我者,含冉小娘子也。”

含冉听了不由得笑了,郡主为人单纯,轻轻一哄便也乐得什么似的,迈出门去让人备一个小炉子,再取拿些栗子来。

这是今秋园子里才收上来的栗子,郡主爱吃,生得都能吃好几个。又做了几次栗子膏,要不是想着可以烤着吃估计现下连这几个都没了,好在王府也不差这个。

外面很快就送了碳炉进来,又端了一簸箕栗子进来,含冉将窗开了,将炉子搁在窗边的小几上,又搬了一个小几将簸箕也搁在上面才挪了凳子过来坐下。

她将炉子里的灰扒开,扔了几个进去,又将灰盖了起来,栗子的香味立马四溢开来。床上的人终于按捺不住,翻身下来在炉子前守着。

天光衬着她雪白的香腮,笑容鼓鼓的,是了,她的小郡主应该要这样的,不该把不值得的事和人放在心上。

栗子熟了,默容璃吃了好几个才肯罢休,含冉又说煮栗子粥她才决定不吃了。

景王来的时候她们正收拾好炉子,进门闻见满屋的烟火缭绕,不由会心一笑。在胡榻上坐下,歪着身子靠着凭几望着女儿道:“阿璃,你伯父下旨要将你许配给慕舆炽,你算是得偿所愿了。”

默容璃吓得手中的银箸拿不稳,落了个满地打滚。

她怔怔的望着阿耶,自己昨日才和他表白被他拒绝,今日便要指给他,这不是莫大的讽刺么?说不定他还以为是自己去求情呢,“阿耶,我不要嫁他。”

景王捋着胡辫的手顿住,以为自己听错了,茫然的望了一眼含冉,见她迅速垂下脑袋才明白自己没听错,他眉心鼓起一堆,昨日还好好的怎么今日又反悔了。

“阿璃不是看上那小子么?今日伯父与你做主了,你又不嫁他了?”

可汗看她脸上红得像是要滴血,知道定是有内情,问肯定是问不出的,目光审视的望上含冉去。只见小丫鬟缩着脑袋,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更是生气。

“你说”他手指着含冉,挥了一下袖子。

含冉不敢说也不敢不说,心像是被人架在火上烤,烘得出了油。

“阿耶为难她做什么?左不过是女儿丢人罢了,”说着捂着脸呜呜咽咽的哭了起来,泪水从她纤细洁白的十指间溢了出来。

焦得景王坐立不安,在她面前踱步,转来转去,复坐下拉着女儿的手哄着,“咱们没汉人那么大的规矩还是你让他给欺负了?阿耶这就找他算账去”他想起昨日女儿不见了一会儿便哭着回了屋。

说着,已经几纵步纵了起来,要往外去,却被身后一声软糯糯的声音叫住:“阿耶若是去了,女儿便不活了。”

景王拿这女儿没办法,急得满头大汗,女儿虽多,在自己身边长大,最疼爱的只有这个,哪里见得她受半点委屈,昨日带她去是错了。

将女儿搂进怀中轻轻的拍着背安慰她,抽抽搭搭的小女孩一会儿便好了,羞答答的望着阿耶,掀了掀唇,“昨日女儿去和他说,被他拒绝了”

原来是这样,景王松了口气,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低头望着女儿苍白的小脸,眼睛上一圈红红的,有些肿了起来,鼻尖也是红的,许是还未上脂粉,脸上并没有哭脏。

他低声安慰女儿,“不怕,他拒绝是正常的,男人嘛,功业未成,他也怕配不上我的小郡主。”

默容璃没想过为什么伯父忽然要自己嫁他,只知道她似乎如愿了,而且阿耶的话也透着几分道理,毕竟男人还是懂男人。

她不知道那人在知道这个消息时是什么反应,会高兴?还是愤怒?

慕舆炽其实没什么表情,并不感到意外,他虽是亡国太子,但是大梁国主一直想将自己拉拢,这样平白关系的太过不靠谱,唯有联姻。

自打做了亡国之人,他无论听到什么消息心中都泛不起一丝丝涟漪,他食指轻轻的敲着书案。旁边的周先生望着他敲击着,一声声咚咚入耳,心下了然。

“主公是不愿意娶那郡主?臣下倒觉得是个好时机,先迷惑住他们,才能腾出手做计划之事。”

他不清楚他反感的事赐婚这件事还是这个人,但是昨日的拒绝的情景还历历在目。自然,他觉得没必要在先生面前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