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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母皱眉，接着又道：“为什么不把药喝完？”
洛大爷刚想开口说话，便连续咳嗽不止。
见状，叶母想要上前给老人顺气。
老人摆手。
小女孩连忙上前，拍着爷爷单薄的胸口。
洛大爷缓了一会儿，他看向叶母语气沉重道：“他大娘，你是好人，咱们这些年做邻居，都是知根知底，我”
说话了一半，病恹恹的老人又开始咳嗽起来。
这次咳的更加厉害，老人用干枯的手掌使劲地掩住口鼻，可能是老人许久都没说这么多话了。
叶大妈看的是心疼不已：“洛妍去给爷爷倒杯水。”
此时洛妍站在一旁，听见叶大妈的话，擦了擦眼泪：“嗯。”
小丫头端了半碗水走了过来，来人摆了摆手，看向叶母接着道：
“我，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您一定，一定不要拒绝。”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断断续续。
叶大妈神情凝重：“您说！”
“我也活了一大把年纪了，盛世繁华，人情冷暖也都知足了。”
老人深吸了口气，语带恳求又道：“只是，我现在最放不下眼前这个丫头，她父母走的早，没少跟着我这个老头子遭罪，如今，如今”
老人说话间，已泪流满面。
叶母没有打断老人的话，只是深深地看着老人。
老人用他那黯淡无神的眼眸，看向叶母，眼神中祈求之意，愈发浓烈：“如今，我时日不多了，希望您看在，多年邻居的份上，能收留这丫头。”
说到这里，老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口鲜血染，将补丁落补丁衣衫，染红一片。
见状，叶大妈惊慌失措，连忙起身上前扶住老人。
洛妍哭的更厉害了，站在原地动也不敢动，显然是被爷爷给吓到了。
虽然洛妍平时操持家务，跟个小大人似的，可毕竟还只是个八九岁的小娃娃而已，见到这场景，她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老人深深呼吸了好几口气，稍许平稳些，将正在给自己擦拭血迹的叶大妈推开。
此时的洛大爷显然说不出话了，他泪眼婆娑，深深地看着叶母，用眼神询问。
叶母擦了擦眼泪，她看向老人语气无比认真道：“洛大爷您放心，洛妍以后就是我的亲生女儿，只要我还有一口吃的，就肯定不会让这丫头受到一点苦。”
叶母说的铿锵有力，不带半点含蓄。
叶母想到之前叶灵和叶枝小时候，洛大爷确实也没少帮衬自己，其实就算老人不说，老人走后，叶母也会把洛妍收留。
听到叶大妈的话，老人这才微微点了点头。
良久之后。
叶大妈将床头半碗药给老人喂下，又跟洛妍嘱咐了几句，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回到自家院落。
当叶大妈到家之后，叶枝已经将碗筷收拾好了。
看到母亲回来，叶枝问道：“洛大爷怎么样了？”
叶母眼神暗淡：“不太好！”
听到这话，叶枝低垂眼帘，泪眼朦胧，没在开口。
因为她知道，人都会有这么一天，洛大爷这情况，她也早就想道到，毕竟大夫没少看，药也没少吃。
叶母看向叶枝道：“你去熬碗粥给洛大爷送去，要亲自给他喂下。”
说完，叶母眼神空洞，默默地走向西屋。
洛大爷快要不行了，叶母虽然心里不好受，但也不至于让她魂不守舍。
因为叶母想到了，自家男人走的时候。
那个时候，叶枝和叶灵才五岁，他一个二十刚出头的妇道人家，当时就崩溃了。
要不是想着两个女儿，估计自己都撑不下去。
叶母在房间里，看着自家男人留下来的遗物，失神许久。
不知躲了多久。
忽然。
叶母就听到叶枝惊慌失措喊道：“娘亲，快去看看，洛大爷，洛大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