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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石公对路修远的推搡视若无睹,目光震惊的盯着路漫漫,嘴巴张得老大仿佛能吞进去一个拳头。
“你……你灭了匈奴?这……这不可能,你一个人怎么可能灭的了匈奴?”
路漫漫起身走到书架前又拿出一本书,走过来递给黄石公:“我也不强求,给前辈些时间好好考虑一下,这本书前辈看看。
三日之内如果前辈改变心意,随时可以来找我,我这三日就在这。”
黄石公犹豫了一下,双手接过书起身离开。
等他走后,路修远这才开口:“阿姐!为什么?”
“他确实是个有风骨的人,和那些整日纸上谈兵的酸儒不同,大秦需要他。”路漫漫轻抚路修远的脑袋笑道。
“反正我不喜欢他……”路修远垮着小脸嫌弃道。
就凭他刚刚对阿姐的态度,他才不要给那个人好脸色。
“好了…上楼去找你信哥哥玩吧!我去做饭。
别忘了今晚的背书啊!一会儿我可是要检查的。”路漫漫捏了把他圆嘟嘟的小脸宠溺道。
用过晚饭后,路漫漫将摇椅搬到车外,韩信正在一旁练功,路漫漫则是在摇椅上指导路修远背书。
“弟子规,圣人训。首孝悌,次谨信。泛爱众,而亲仁。有余力,则学文。父母呼,应勿缓。父母命,行勿懒。父母教,须敬听。父母责,须顺承”
一声声稚嫩的背诵声被晚风吹入民宅,很多人不约而同的打开房门看向桥的另一端。
那里红光明亮,隐隐可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姑娘和两个孩子的身影。
随着声音越传越远,不少孩童在家人的带领下渐渐围了过来。
起初围观的人都没有发生任何声响,只是好奇的看着,可路修远的声音真的很有感染力。
一个老丈的声音也跟着响起,随后两个、三个、四个……大家情不自禁的跟着念道。
从草原出来,这就成了路修远的必修课,一开始面对那么多人路修远还会觉得不好意思。
可时间一长,百姓们的赞赏让他慢慢放开,现在的他活脱脱一个社牛,人越多声音便越大。
从弟子规到三字经,背诵了一遍又一遍,就连打了一套拳的韩信也忍不住加入其中。
背了一个时辰,路修远有些口干,走到小茶桌前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阿姐!我背的如何?一个字都没错吧?”路修远扬起笑脸颇为得意。
路漫漫轻笑:“弟子规和三字经你都背了这么多遍,若还是有错,那你可就是该挨手板了。”
“先生!学生多谢姑娘授业之恩。”第一个开口的老丈拄着木棍颤颤巍巍的上前行礼。
他是这个村的村长,也是整个村唯一一个识几个字的人,正因为他识些字,所以在村里威望很高。
刚刚他吃过饭后在自家院子里乘凉,听到孩子的声音,忍不住走过来看热闹。
这两首诗歌他虽然从未听过,但通俗易懂且朗朗上口,就连他那从不爱学习的小孙子都能跟着念上几句。
这让他更加激动,毕竟秦朝能出个读书人就算没什么成就说出去也是受人尊敬的。
“老人家不必如此!快快请起。”路漫漫起身去扶,谁料老丈突然把木棍一扔就双腿跪了下去。
“狗子快过来!给先生磕头。”老人回头一把将躲在身后的小男孩拽了出来。
那小男孩看着很熟悉,正是白日说要跟路漫漫买木雕的那个。
小男孩的年纪和路修远相仿,整个人胖乎乎的甚是可爱,一身粗布麻衣上面还有几个补丁。
小男孩倒是很痛快,跪在地上直接给路漫漫磕了三个头:“李狗子多谢先生。”
路漫漫赶紧将小男孩和老人扶起:“别别别!我只不过是在教弟弟,打扰了各位的清静,实在是不好意思。
夜里风大,快快起来说话。”
老丈两眼含泪,哆哆嗦嗦的站起身来:“先生是何处而来?到西汉庄可是没地方休息?
老夫是这西汉庄的村长,若是先生不嫌弃,不妨去村子上小住几日如何?”老丈趁热打铁,赶紧邀请。
这两首诗歌他还没记清楚,如果能将这姑娘请进村子,那他家狗子说不定能多学些知识。
“不必打扰了!我们在这住的很好,这次来也不过是来找人而已。”路漫漫笑着看向众人。
大多数都是些妇女、儿童和老人,可人群中竟然不寻常的多出了个青壮男子。
年纪在三十上下,一身布衣看着很平常,但举手投足间都是贵族风度。
尤其是他刚刚摆动衣袖时,不经意漏出的里衣布料,一看就是很昂贵。
他就是张良一开始想投奔的楚假王景驹??
史记上从未记录张良刺杀秦始皇失败后逃到下邳是为了投奔谁,不过秦朝这么大,张良为何会单单挑中这里躲藏。
看来张良和景驹早早就认识了,要不是中途杀出了刘邦来,他效忠之人是谁还真说不准。
景驹也注意到路漫漫的眼神,不由自主的往后躲了一下,可又一想他从未见过这个姑娘,想必她也不能认出自己,随后挺直腰杆直面路漫漫。
“先生?先生?”老丈见路漫漫在发愣一连喊了几遍,路漫漫这才回神。
“哦!我这次来是为了寻找一位熟人,已经找到了,多谢老丈关心。”路漫漫微微一笑回道。
“哦!那老夫就不打扰先生休息了,老夫的家就住在桥东第一间屋子,如果先生有需要可随时来找老夫。”村长是个有眼色的人,见她有些心不在焉,赶紧拉着孙子转身劝离村民。
景驹也随着人群一起离去,走在桥上忍不住回头多看了一眼,此时的路漫漫正温柔的和路修远说话。
漫阁木板上的红烛发出红光,映在她精致的脸上更显惊艳。
路漫漫并没有将景驹放在心上,他虽然是个很有野心的人,但属于那种人菜瘾还大,能力和野心完全不匹配的。
景驹对能威胁自己安全的项梁产生敌视没有错,但景驹的战略眼光过于短视。
只想着项梁是自己潜在的威胁,而没有想着换另一种思路,考虑如何借力打力。
最后死在项梁手上也不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