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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砚有些呆愣的看着温璟逸。
他和研究第四性别的学长只是偶尔聊过，并不是很清楚有关enigma的这些。
温医生似乎很了解，但现在阮砚想不了其他。
“后面我会陷入真的……发情期吗？”阮砚问出来的声音有些抖。
发情期对omega来说就是噩梦，他见过爸爸发情时靠抑制剂撑过来的模样。
痛苦，被欲望侵占，没有尊严的求着自己的alpha标记。
他想过带爸爸清洗标记，但阮宏只要还活着，他就没有机会。
“你如果继续受那个enigma信息素的影响，会！而且……”温医生顿了顿，“你和enigma的匹配度貌似很高，如果想知道确切数值，我建议来医院检查。”
温医生说的这些全都是查不到的东西，但现在的阮砚已经没那精力去深想。
阮砚浑浑噩噩的离开，连道谢都忘了。
温璟逸看着阮砚离开有些落寞的背影，他往椅背上靠了靠，嘴里爆出一句粗口，“草他妈的enigma。”
‘叩叩’敲门声响起。
“请进。”温璟逸恢复了温润又冷酷无情的模样，低头看着阮砚的检查单，
是一个女护士探头探脑的进来，一只手里抱着一大捧鲜花，一只手提着一个蛋糕，“温医生，那个，你的追求者又送花过来了，还送了一个蛋糕。”
温医生的追求者几乎天天都送花和东西，每天都不重样，医院的所有医生和护士都知道温医生有个从没露面的追求者。
温璟逸蹙了蹙眉，头也没抬，“你们分了吧。”
“好勒。”护士应得快。
鼻尖嗅到熟悉的花香味，温璟逸猛的抬头，“慢着。”
护士要关上门的动作一顿，“怎么了温医生？”
“花留下。”温璟逸蹙眉，语气有两分妥协的意思。
“哦哦，好。”护士一头雾水的把花留下才离开。
温璟逸视线落到那花上。
茉莉花，是他信息素的味道。
那人知道，他会讨厌拒绝所有送来的花，唯独不会讨厌自己信息素味的花。
去过医院之后，阮砚想尽所有的借口不去见萧烬。
所幸萧烬也忙，没有特别的需求也不会想起他，两个月的时间下来，算起来，两人也不过才见过三次。
不过这三次，萧烬都有特别的需求让阮砚险些承受不住，一次比一次的时间要久，次数也多了。
甚至在情到浓时，萧烬想要咬他，被阮砚巨大的反应给拒绝了。
萧烬似乎也没想到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虽然不太满意他的反抗，最终还是没下口。
阮砚不清楚萧烬背后在做什么事，但绝对是有风险的事。
由此他把阮砚叫到别墅的时候，还会让阮砚给他包扎伤口，毕竟阮砚是a大医学院的学生。
阮砚看出他的伤是由子弹所致。
联邦明令禁止不可随意使用枪支，只有联邦军政人物才有佩戴枪支的资格。
学校周边的公寓，阮砚洗漱好走到电脑桌前，拿出一小瓶安眠药倒出一粒吞下。
他自己学医，知道自己的身体变化，只要离开了萧烬，他就会无莫名其妙的想萧烬的信息素，想到失眠，想到难耐的忍不住要去找他。
从温医生那儿离开之后，阮砚连续半个月都在查有关enigma的资料，还问过研究enigma课题的学长。
越了解，越绝望。
enigma性别至上，就算不从腺体标记，也足以让任何性别臣服，生理压制的优势使他在所有高级a的面前是绝对的王者，反抗，也只会遍体鳞伤。
原本他同意‘情人合约’只是为了还能活着。
但现在，若萧烬知道自己是enigma，突然来了兴致强行标记他……
阮砚闭了闭眼，爸爸因为发情期难耐哭诉跪在阮宏跟前求他施舍信息素的模样，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他的神经。
阮砚坐在电脑前，修长分明的十指点开电脑的股市证券软件。
今天是他炒的一只股收盘，操作了一番扣掉了手续费和税费，他看着到账的数目，一千零六百万。
算达到了他的预期。
之前他跟萧烬提出能帮他赚钱不是说着玩，他会炒股，自己靠着炒股也赚了不少，至少以后爸爸脱离了阮宏，能保他后半辈子挥霍无忧。
但萧烬不缺钱。
阮砚正想着能用什么筹码解除和萧烬的情人合约。
电脑右下方突然一个黑点闪烁起来，阮砚点开那个黑点，出现了一个对话框。
对话框里的消息：‘地址：十区东南部，废旧工厂，消息打探酬劳，500万，账户7900xxxxxxxxxxxx。’
阮砚看着发来的信息，打开手机，点击转账。
那边很快就回复：‘成交，合作愉快。’
没多久，阮砚的手机突然响了。
电话接通，是一个张扬的声音，“明天晚上八点，物色酒吧，赚了一笔，请你喝酒。”
阮砚有些无语，明明可以打电话直接告诉他地址，偏偏还要走流程。
阮砚回绝，“不喝，有事。”
周莳宇的声音传来，“什么事？不会我刚给你查到你就要过去吧？你以为你那渣爹会没防备？阮宏毕竟还是阮家的当家人，没点手段怎么坐到联邦十大富豪之一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