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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全身难受的蜷缩着身体躲在一个角落里,逐渐感觉到自己的理智好像在被什么侵蚀,这种感觉太可怕。
阮砚手撑着地面想起来,不自觉的打颤。
他撑着洗漱台好不容易站起来,手腕上的通讯器震动起来。
是温医生的通讯。
阮砚艰难的抬手按下接通,阮砚先开口,“温医生。”
似乎听出他的声音不对劲,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发情了?”他问出来好像觉得不对,又沉默了两秒开口,“是被enigma咬了吗?”
一语中的。
阮砚现在没那个精力去想,为什么温医生能这么快就猜出来。
易感期变成发情期,阮砚不想承认,但颈侧的刺痛感和生理上的不对劲都在提醒他。
“是。”阮砚沉着嗓音,他压抑着疯狂想要萧烬的情绪,颤着声音说,“温医生,我知道你对enigma很了解,能告诉我怎么才能扛过发情期吗?”
“你想自己熬过去?”
“是的。”
又是沉默。
阮砚现在已经被冲得头昏脑涨,他现在很想很想立刻挂断温医生的电话,然后让萧烬回来。
清醒和不清醒的情绪来回拉扯,让阮砚痛苦不堪。
他甚至都不知道温医生沉默了多久,好像就只是一会儿,又好像很久。
听到那边有点呜咽声,温医生才开口。
“不太可能的。”那边的语气有点凝重,“阮砚,你现在需要你的enigma。”
“我不要!”阮砚很少有这样疾言厉色的语气,“像个omega一样对着自己的标记者摇尾乞怜我做不到,不就是发情期吗,我会扛过去的。”
温医生说,“你现在不适合出门,发情期结束之后来找我。”
通讯挂断。
阮砚跌跌撞撞跑出浴室,卧室内冰雪清冷的信息素前仆后继的裹上来很舒服,可萧烬的信息素现在对他来说无异于饮鸩止渴。
阮砚跌跌撞撞的往卧室门那边走,卧室漆黑一片。
脚下不知道什么绊了他一下,阮砚磕在地上,很疼,他本来就怕疼,内心的脆弱好像突然就被放大。
陌生的感觉让他太害怕了。
“唔爸爸。”
他现在只能想到陆离,爸爸懦弱却很温柔,阮宏要教训他的时候,只有爸爸护着他。
可是眼前模糊着,却突然又出现了一些画面。
陆离发情期来临的时候,跪在地上趴在地上,求着,哭着,磕着,求阮宏给他一点信息素。
阮砚撑着起身,拼着最后一丝理智到了隔壁的客卧,到客卧之前,通讯器被他丢在了不知道什么地方。
他害怕自己撑不住会给萧烬发消息。
他不需要萧烬,就算是被他标记了,他也不需要萧烬!
门反锁上的瞬间,他躺在了冰冷的瓷砖上。
他知道内心的渴望,只要闻不到一点萧烬信息素的味道,他就有一分把握能靠自己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