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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卸工人惊呼起来，要知道自从五年前大饥荒开始，轧钢厂的工人，一个月也就吃一顿荤腥，碗里能有一块肉，就已经很是难得。
不是买不起，而是买不到！
有钱都买不到！
在四九城的市场中，每天早上需要早早出门，可能有机会买到肉，去晚一些根本买不到。鸽子市里面也有肉，同样不容易买到。
装卸工人再看张开的时候，无不是内心敬佩起来。
四九城有养殖场，也有屠宰场。
轧钢厂每月都有配额，也仅仅是一头猪。
整个轧钢厂，可是有万人的大厂，三百斤猪肉分到一万人碗里能有多少？
而且这一头猪，也未必就到了工人肚子里，还有很多领导开小灶呢。
吃到肉了
这么多肉！
采购科三个副科长，在一旁苦笑。
“张科长。”
杨厂长竖起大拇指：“了不起，这是为我们厂做了大贡献了。”
“走走走，我请你去喝酒。”
杨厂长很是热情，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高兴。
这可都是政绩呐。
张开却摇头：“厂长，还是这些东西过秤入库再说吧，顺便给我一张条。”
杨厂长恍然大悟，这么多物资可不能出错，张开小心一点没错。
这么多物资，万一出现差错，对张开极为不利。
看着这些流着哈喇子的装卸工，杨厂长耐心地等着这些东西一一入库，然后开了收据，张开将剩余的钱返还。
张开又从驾驶舱内，拿出二十斤粮，还有二斤猪肉：“这是秦淮茹今日的任务，也一并交了吧。”
秦淮茹的任务交了之后，张开拿到了条子。
“走走走。”
杨厂长拉着张开去喝酒：“咱们去东来顺。”
张开本想拒绝，奈何杨厂长真的很热情。还没有出厂，恰巧遇到了李副厂长。杨厂长看到李副厂长，神情略微一变。
“李厂长这才下班？”
已经天黑了，轧钢厂早就下班了。
李副厂长自然不会说，他就在这里等着的，没想到杨厂长也在，所以躲在了办公室：“这不，今日张科长为厂里做了贡献，作为管理后勤的副厂长，我自然要有工作调整。”
相比较圆滑，且善于钻营，长袖善舞且情商极高的李副厂长，杨厂长本是行伍出身，性格直爽一些，是有心机，但是情商相比较李副厂长差得远了。
在如今的轧钢厂，李副厂长甚至比杨厂长还要得人心：“走走走，张科长来了之后，咱们都还没有给张科长接风呢，今日厂长也在，我就托大请客，咱们去东来顺？”
杨厂长只是一开始心情似乎不好，到了东来顺之后，又开始健谈起来。李副厂长话语反而不多，说话的时候都是托着杨厂长。
这让张开又高看了他一眼。
“张科长啊”
“厂长，这里不是厂里，你比我大，叫我一声小张或者我托大您叫我一声老张也行。”
张开喝的面红耳赤，他本不善饮酒，前世是运动员，喝酒会影响反应，所以自然是远离酒杯这一世前身是军人，自然也不饮酒。
不饮酒？
人家正副厂长都在这里，请你饮酒你不喝？
领导啊这是。
人家给脸必须要兜着，张开发现自己果然不善饮酒，一杯之后，就晕晕乎乎的，两杯之后思维都迟钝了，得亏他有小世界，后面的酒只是进入肚子里一丁点，全都放小世界里了。
“好好好，老张啊。”
杨厂长也是喝的舌头都大了：“哥哥我也很为难，但是哥哥不得不向你诉苦，你的任务还很重，眼看着就要过年，咱们得让工人们过一个舒坦年，别的物资还好说，就是这肉啊过年工人福利一人二斤肉”
一人二斤？！
杨厂长这是说错了？
是二两吧。
要是一人二两，那就是两千斤肉，要是二斤肉，那就是两万斤肉。
想一想，二两肉还没有半个拳头大，作为轧钢厂拿出来不是丢人？
福利就这么磕碜？
“我尽力吧。”
肉根本不是事，张开没感觉到为难：“都是为厂里服务，我会尽我所能，尽可能为厂里继续做贡献。”
一场酒喝了几个小时，酒喝完了，杨厂长结账。
李副厂长趁机说到：“老张，改日我请你喝酒，去我家里，我认识一个厨子，手艺极高。”
那不就是何雨柱？
张开大着舌头：“行行”
离开东来顺，张开晃晃悠悠往四合院赶。现在是腊月，天黑的比较早，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十一点左右了。
刚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一人，很软。
“哎呦”
张开人高马大的，直接将人撞翻。
一个激灵，张开酒都醒了三分，这声音很熟悉。看着被撞到的娄小娥，张开身子晃了一下，直接扶住门框：“娄小娥？”
“张科长？”
娄小娥捂着肚子，也顾不上其他，声音中带着恳求：“那个帮个忙，我肚子疼去厕所，我怕黑，您在这里等等我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