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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辞不得不挪动步子过街朝一群人走过来,然而他之前只顾着看到盛淮南看到秋焰,却完全没留意摊位的主人,这会直到走到跟前,才发现站在推车后的竟是温遇河。
温遇河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了句:“好巧啊,陆检,又见面了。”
陆辞的怔愕比刚才见到秋焰还要明显,温遇河又说了句:“我这儿就一露天摊位,没消防,卫生条件怕是也堪忧,您来我这儿吃饭,我可是担心得很呐,就怕您吃完这顿我这摊儿都得被吊销了。”
一群人不知道温遇河讲这话什么意思,但明显能听出来不对劲。
只有秋焰明白,他有点想笑,又不能笑得那么明显,就憋着,看陆辞的反应。
陆辞恼了,那么细微的微表情,但秋焰知道他恼了,但他无话可说。
温遇河还没完,他看一眼许多斯,像是对着她说话,又像毫无目标地广泛开喷:“现在的小姑娘什么都好,就是眼神不大好,分不清对方到底是人还是人渣。”
陆辞的火都快窜出来了,动了动嘴唇,温遇河突然朝郑思心喊:“小郑,你说是不是啊?你要是谈恋爱一定要把眼睛睁大点啊,别人渣站你面前你都不认得。”
郑思心一脸懵,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温遇河这话没毛病啊,她很捧场地大声回应:“那必须的!说得对!”
这时所有人都看出来温遇河跟陆辞不对付,盛淮南碰了碰秋焰胳膊:“我记得陆检是小温案子的公诉人吧?这是在报旧仇?”
“不是。”秋焰低声说,他大概、或许、可能能猜到温遇河为什么这么做,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许多斯扯了扯陆辞的衣袖,不知道跟他说了些什么,然后很有礼貌地跟她认识的司法所工作人员说:“我突然想吃火锅,我们就不在这儿吃了,你们慢用哈。”
陆辞铁青着脸色跟许多斯一起走了。
被小插曲闹腾了一圈的夜市摊又恢复原样,秋焰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温遇河,他照旧煎炒烹炸,仿佛刚才的那两次冒着尖刺的开怼浑然没有发生过一样。
盛淮南倒是有些担心,问秋焰:“小温现在这个态度,怕是不行吧?陆检现在可是对口监督咱们这些社矫案子的领导啊,不能跟他关系处成这样,你得好好做做温遇河的工作,他这么正面硬刚,对他没好处,对咱们所也都没好处。”
秋焰“嗯”了声:“我会的。”
他知道这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陆辞从一开始的时候就跟他讲过,温遇河可不是什么“聪明人”,但这么“愚蠢”的做法,却让秋焰觉得有些痛快。
就跟那次暗巷里的出拳一样,蠢透了,但好爽。
盛淮南又说:“要说这陆检还真是有福气,竟然就把许主任追到手了,这以后还不立马平步青云啊。”
秋焰一怔:“为什么?”
盛淮南说:“哟,怎么你还不知道啊,不应该啊,你家那个环境,不知道许多斯是咱们市新调任的那位许市长的亲戚?”
这秋焰还真不知道,但突然茅塞顿开,原来如此,许多斯的性别,身份,真的在各方面都完美契合了陆辞的野心。
秋焰只能笑了笑。
夜市到了生意最好的时段,五张小桌人满为患,甚至还有人在边上等位。
司法所的同事们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吃完还占着坐聊天,秋焰去结账,问多少钱,张一枝给他报了个数,说打过折了,秋焰扫码付款,听到温遇河问他:“嗓子怎么哑了?”
秋焰随口说:“搞了几天普法,喊哑了。”
温遇河忙着手里的小炒肉,看也不看他,说:“你等会再走。”
“干嘛?”
“叫你等会就等会,又不会害你。”
秋焰:……
温遇河跟张一枝说:“一枝姐帮忙把那个砂锅洗干净,再帮忙隔壁水果摊买两只梨?”
“行。”张一枝手脚麻利地去洗锅。
秋焰明白他要干嘛了,真是,好事好话就不能好好说吗
同事们吃完了纷纷走人,秋焰让他们先走,说又单点了个东西等着要打包。
人都走后,他也不占座了,就跟温遇河一起站在推车后头,想起刚刚盛淮南的话和自己的猜想,秋焰说:“刚刚……谢谢了。”
温遇河面不改色:“哦,又不是因为你。”
秋焰:……
他不想搞辩论会,就说:“行吧,我也没说是因为我,但这话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了,以后不要再这样,不必要这么针对陆辞,这对你没好处。”
温遇河把砂锅里倒上水,又拿刀快速地削梨皮,薄薄的皮一圈圈地垂下来,眼也不抬地说:“我没针对他,就是单纯地看他不顺眼。”
还真是被他噎得无话可说,秋焰抓了抓额头:“你跟他也没打过几回交道,哪儿那么多不顺眼?”
温遇河这回笑了笑,却是冷笑:“是没几回,但回回印象深刻,法庭上对利江澎谄媚,巷子里对好朋友上下其手,过后还对饭馆公报私仇,我就不知道,这么一个人,我凭什么不能看他不顺眼?”
草,秋焰还真是被他说服了。
但他问:“对利江澎谄媚?这话怎么说?”
两只秋梨切块下锅,温遇河不知从哪里又搞出一瓶蜂蜜,挖了一勺进去,梨块在滚水中上下翻飞,他盖上锅盖。